仙波直之在溪流中掙扎著。他沒想到會被扔進河川里,覺得遭到意外打擊。當他跌進溪流中時,胸口實實在在地撞在石頭上。他感到呼吸困難,想掙扎著抬起頭來,可很難做到,被溺死的恐怖和輸了這場搏鬥的羞辱一起襲來。如果輸了,說好讓那男人抱土田明子的。那怎麼行。
突然,仙波覺得被什麼抓起來了。
原來是那男的抓著他的背,從水中拖出來。
「我贏了。」
仙波對準那男的臉就是一拳,但是使不出勁。由於呼吸困難,準備打出去的拳頭速度很慢。
那男人的拳頭擊中仙波的腹部。
仙波彎下上身,他感覺到輸了。如果胸口不被石頭撞一下,他相信不會輸。可眼下是沒指望了。
仙波頹然坐在溪流中。
峰武久一直看著這場搏鬥。
手臂力量看上去相差無幾,或許仙波更強些。仙波有股怒氣,因此鬥志更旺。但是,看到仙波掉在水裡,胸口撞了一下,峰死了心。
男人把仙波扛在肩上走了回來。把仙波放在篝火邊。
「拿威士忌來。」男人命令同夥。
「這回跟我干一場?」峰對那男人說。
「不。」男人搖搖頭。「跟這人幹了一場就可以了。怎麼樣,你也喝點吧?」男人額上淌著血。
「喝。」峰在仙波身邊坐下,只要是酒精,敵人的也行。他並不覺得討厭自己,喝到肚裡都一樣。
仙波也拿起了酒杯。胸口和腹部還有些發痛。他不承認那男人比自己強。安慰自己只是運氣不好。
「我叫時成東洋。」男人作了自我介紹。「你是仙波直之?」
「嗯。」
「你幹嘛急著吵架?」
「是我的脾性,可你是什麼人?」
威士忌在肚子里燃燒起來了。自稱時成的男人好象不是日本礦床組合的成員。
「尋找重水的。」時成若無其事地答道。
「……」
「瞞著也沒什麼意思,直說了吧,我是受雇於某個組織。一個需要重水的組織。不是日本,是外國的。」時成冷眼看著仙波。
「那個組織從哪兒聽到重水的事兒的?」
「不知道。」時成搖搖頭。「也沒必要知道。我只聽說你們和日本礦床組合為了重水而展開了殊死的搏鬥。從組織那裡取得情報。我想那情報跟你們掌握的差不多吧?所以,在這兒遇上了。」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了。」那聲音冷冰冰的。
時成脫了衣服絞起來。
「走吧。」峰放下酒杯說。
仙波站了起來。
「要遵守約定啊?」時成對著仙波的背影說道。
仙波沒回答,默默地走著。
「約定,什麼約定?」峰問道。
「他說如果我輸了,就讓他抱明子。」仙波的聲音陰鬱。
「你怎麼訂這麼傻的約定?」峰驚呆了。
「因為我沒想到會輸。」
「可你不是輸了嗎?」
「只是運氣不好。」
「不講這個啦,喂,怎麼辦?」
「沒辦法。」
「啊,你想把隊長交出去?」
「這是講好的呀!」
「我可沉默不了。」
「這是我約定的。」
約定好的只得照辦。時成早晚得過來。到那時可以拒絕,拒絕時還能打得他趴在地上。可那樣做踐踏了約定。引起這場爭吵的是仙波,仙波被束縛住了。
如果是日本礦床組合的那幫傢伙,談不上什麼約定不約定的,而且要把他們統統收拾掉。
時成氣量很大,給人一種不是一般男人的感覺。
仙波覺得早晚要跟時成拚個你死我活。但是儘管如此,時成不是個使用卑劣手段的對手。
「隊長會怎麼說呢?她會氣得殺了你,到時候只有我啦。」峰笑了,可眼睛沒笑。眼前出現了不久將要開始的亂斗。時成一旦到來,峰要出馬。到那時根據情況的發展,在夜晚的河灘上要發生一場亂斗。要想避免,只有逃走。
他們倆回到帳篷里。
土田明子站在門口。
「你真沒出息。」土田明子似乎看著爭吵。
「運氣不好。」仙波小聲答道。他脫了衣服,絞著,把和時成的約定告訴了明子。
土田明子默默地看著仙波。
「你別往心裡去,隊長。仙波腦袋被打了一下,由我頂著。」峰安慰著臉色鐵青的土田明子。
「是把我交給那個男人?還是從這裡逃出去?」土田明子看著峰。
「我不是說過了,我頂著。」
「他們5個人一起來,你怎麼辦?」明子聲音冰涼。
「到那時再看嘛。」逃跑,峰也覺得不是滋味。
「你們倆都靠不住。」土田明子沒有表示出這層意思,她開始做晚飯。
三個人默默地吃著飯。
太陽很快就下山了。
峰拾來些木材放在一旁。
仙波用篝火烤著衣服。
威士忌雖然拿了出來,但沒有情緒。峰覺得仙波的眼神逐漸地增添了兇相。他知道一場亂斗是免不了的。
叫時成東洋的人不是個普通的人,似乎比日本礦床組合還要強的強敵。他們在此不象是罷了手。
黑暗的河灘上兩堆篝火憤怒地燃燒著。
腳步聲終於近了,來者是時成。
「我來借女人啦。」
時成站在篝火邊。
「真遺憾,不成。」峰坐著,抬眼看了看時成。
「怎麼,想破約定?」
「啊,就是那麼回事。」峰點點頭。
「時成,」仙波站了起來,「我殺了你。」映在火焰里的形象全變了。
一股凄慘味在四周蕩漾。
「等一下。」土田明子插進來說道。
「我聽這個人的,快停止這種無意義的爭吵。」土田明子站在時成身旁。
時成默默地朝回走去,土田明子跟在後面。時成遠離了篝火,跟在後面的土田明子的身影也越來越小。
如果拒絕,肯定是一場亂斗。反之,就要被5個人輪姦,成為5個男人的戰利品,不知他們會使出怎麼的玩弄手法。
「脫了褲子,睡在那裡。」時成停住了腳。
「知道啦。」土田明子照他說的脫了牛仔褲,隨後把脫下的牛仔褲鋪在沙上,躺在上面。
黑暗中一具白色的身體隱約可見。
男人爭鬥,女人必須跟從獲勝的男人。男人污辱女人。這是既無法律,又無任何條文,只是勝利者的理論。被按倒在地,只能用身體滿足男人的性慾。
明子感到為什麼要這樣呢?
夜風從大腿間吹向乳房。
「怎麼樣?娘們受污辱的心情如何?」時成語調冷冰冰的。
「嗯。」
時成脫了褲子。
黑暗中烏鴉啼叫著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