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海航船 第三節

「孤北丸」行駛在黑暗的大海上。

已過了晚上九點。

泡田仲一溜出了廚房。

金住的船長室在甲板上的最上一層。泡田躡手躡腳地登上了樓梯。

多想把金抱在懷裡呀,要是能抱抱她死了也心甘情願。自從見了金以後,泡田就象患了高燒的病人一樣。在這一群中要數泡田最渴望女人。船到港以後,別人都下船找女人樂去了,只有泡田因為害怕被警察發現,很少下船,除非到了非爆發不可的時候,才鑽到土耳其浴室去,而這大概也是兩個月才去一次。

自從看到金,泡田象發瘋似的。一想到那高高隆起的乳房,豐滿的臀部,修長的雙腿,他就禁不住心搖神盪。

金賣過身不同於一般的姑娘了,要是反抗的話,就可以擰著胳膊把她按倒,剝掉她的衣服,緊緊按住她那迷人的臀部。

要是能摸摸她的臀部,死也甘心了。

泡田慾火中燒。

他悄悄溜進船長室門前的過道。

過道上空無一人。

泡田溜到門邊,輕輕敲敲門,響起了金的聲音,不知她在說什麼,泡田從口袋裡取出兩個雞蛋。

門開了,泡田把拿著蛋的雙手伸到金的面前,看著她大笑起來,泡田的臉反倒一陣發燒。

「生雞蛋,生雞蛋」——泡田發燒的臉好象是在說話。

「謝謝!」金說著,把泡田讓進屋裡。

泡田走進房間,腿直發抖。金穿著船長的睡衣,可能要比泡田高五公分。

看清了泡田臉上奇怪的表情後,金嚇得直往後退。

泡田關上門,象電影里所描寫的那樣,張開雙手聳聳肩,可自己卻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接著,泡田掏出三張一萬日元面額的鈔票給金,金還在往後退,嘴裡嘰嘰咕咕不知在說什麼,豐滿的乳房搖晃著。血衝上了泡田的腦門。泡田強迫她收下三萬日元,她害怕地接過來。

泡田突然跪倒在地,伏在金的腳下,金赤裸著雙腳,這是一雙女神一樣美麗的小腳。泡田緊緊抓住這雙腳。

金小聲叫了起來。

門打開了。

開門的是水手長胴澤喜三郎,水手長和輪機長的房間同樣也是在艇甲板上。

胴澤聽見有人悄悄敲門就已經知道會出什麼事了。胴澤也正在想金,能得到她即使被開除也在所不惜,所以就更擔心會有人把她奪走。只要是誰敢碰她,自然是不會罷休的。

想到這兒,他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金赤裸身體的情景。

「混小子。」

胴澤叫道。此時泡田抓住金的右腳,金手裡拿著兩個雞蛋和三張—萬日元的鈔票,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

胴澤揪住泡田的衣角。

「不準碰她,金是我的。」

泡田叫著,又順勢抓住她的大腿,金向後一仰,雞蛋掉在地上,摔碎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是堅野義男。他一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朝抓住金大腿的泡田撲過去,從背後勒住他的脖子。

胴澤抱起快要倒下的金。

這對堀士郎又出現了,他緊緊抓住泡田的右腕。

堅野和堀把泡田從房間里拖了出來。

堀抱住泡田,堅野揮舞著拳頭使勁打,一邊打一邊罵。

堅野也是來找金的。他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把她弄上手,管她是否願意,就想好好摸摸她的臀部,然後深深地插進去。

管他包木會怎麼說,「孤北丸」又會怎麼樣。這些和金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得到金後就把她帶下船,讓金成為自己的人,只要有了她,那這個世界就不可怕了。

泡田卻要橫刀奪愛。

堅野這才注意到胴澤還抱著金,從背後過來的雙手正放在她胸前。

「過來,堀。」

堅野衝進房間里。

胴澤獃獃地站著,金豐滿的臀部正抵在他的胯間,全身的重量壓在胴澤的身上,那柔軟而富於彈性的接觸使胴澤陶醉了。

堅野一拳打在他的臉側面,他才回過神,不由得放開了金,金摔倒在床上時,胴澤已被堅野和堀打翻在地。

「誰敢碰金,我就殺了他!」

堀大叫道。

不知何時,堀已手握一把大桿刀,臉上失去了血色,嘴唇痙攣地抽搐著。

「把手裡的傢伙放下。」

堅野伸出手示意。

堀才十九歲,是個很好學的年輕人,平時顯得很溫順,可今天完全象變了一個人。

「你,也想佔有金!我知道!誰也不準碰金。」

胴澤背對著床。

「傻瓜!」堅野很生氣地說:「我就要干,讓你好好氣一氣。」

「你敢,我要殺了你!」

堀握著刀的手在發抖。

「住手!這群混蛋!」

隨著一聲怒吼,包木一膳走進了房間。

泡田倒在過道上,胴澤倒在床邊,不用問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金蹲在床腳邊。

包木從堀手裡拿過刀子。

他握著金的手說:

「以後你睡在瞭望室。」說完把她帶出了房間。

過了一會,胴澤才睜開眼睛。

堅野和堀正扭打在一起。胴澤先對著堅野的睾丸,然後又對著堀的睾丸各踢了一腳。

走到門外,泡田抓住了胴澤的腳,胴澤又一腳將他踢倒。

泡田倒在地上叫著。

「我殺了你。」

包木和斯波正站在瞭望室里。

金躺在沙發上。

「到了網走港,還是讓金下船的好。」

斯波叼著煙。

「是呀……」

包木何嘗不是這樣想。

從水手長胴澤到堀都加入了爭奪金的戰鬥,這可真不是件簡單的事,很難說會發生什麼難以預測的事。

胴澤來到了瞭望室。

堅野,泡田、堀也一起來了。

四個人都是臉腫鼻青的。

「這個樣子,你們想幹什麼?」

包木皺皺眉頭。

幾個人臉上血跡斑斑,衣服也撕破了。

「把衣服穿整齊後再來!你們是不是不想在船上幹了。」

整潔是船員們必須遵守的基本原則,衣衫不整就預示著思想上的鬆懈。

「連你也是這樣,水手長。」

包木對胴澤罵道。

「船長。」

胴澤聲音很小,嘴裡象含著一塊冰。

「什麼事?」

「我們決定都要得到金,我也想要她,無論如何也想要她。他們也一樣,都害怕她被其他人奪走,只要能得到她,那麼是被趕下船也行。我也是這樣想的。雖然說起來很不像話,可我們的魂都被她奪走了,就把她給我們吧。讓我們輪流地和她睡覺。當然我們都要付錢,這對身無分文的金來說並不一定就是件壞事。只不過是繼續掙錢罷了,您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當然,責任由我們承擔。到了網走就下船。」

照這樣下去根本就不可能繼續航海,慾望和猜疑在船上旋繞,誰都睡不著覺,除了金的肉體以外,他們是一概不關心了。

要是佔有了金可消除這種悶悶不樂的情緒,那依著順序去還可以消除猜疑,如果一人給一小時,全體船員都可盡情享受到金了。

這樣做航海也可以平靜地繼續了,不,應該說開始了英勇的航行。

「要是不同意怎麼辦?」

包木平靜地問。

「只有拚死得到金,但我們不想走到這一步,對我們來說也想平安地航海。船長,這條船快遭難了,要避免遭難,就只有把犧牲者奉獻給大海,除此以外沒有別的辦法……」

「那這個犧牲者就是金?」

「是的。」

「果然如此。」

包木拿起對話機:

「輪機長,到瞭望室來一下。」

包木向在輪機室里的中股發出指示。

然後轉向胴澤。

突然,包木猛擊一拳,打在胴澤的下顎,他一下子倒在牆邊,然後又揮拳猛擊堅野的小腹。

泡田和堀慌忙奪門而逃。

中股進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中股看著倒在地上的胴澤和堅野。

「讓他們清醒清醒。」

包木取出香煙。

「這幫傢伙為金在拚命呀。」

「是這樣的。」

中股一直在輪機室。什麼也不知道。

胴澤和堅野東倒西歪地站起來。

「胴澤、堅野,還有泡田和堀,你們四人到了網走港就下船去,做好下船的準備,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還想占金的便宜就先殺了我,假如你們打傷了我再去欺負金,我就殺了你們,知道了嗎?」

「知道了,船長,」胴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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