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篁竹之花 第五節

鼓聲早已停息,村雨又來到村裡。

這一次,他是脫掉熊皮進來的。因他第一次披著熊皮進村,為的是弄清村裡的警戒情況,想要試一試,那些警衛人員看到白熊時採取什麼措施。而現在,這些目的都達到了。

特別是他證實了篁竹村人把白化熊奉為神靈,而且白化熊是處於半馴半野的狀態。這更是了不起的收穫。

不過,剛才和白熊遭遇也的確把他嚇得夠嗆了。直到現在也還餘悸未消。要是再披著熊皮走,說不定又會在哪兒遇上白熊。要真的讓對方發現有兩頭白熊,自己也就沒命了。

而且,四腳爬行也真把自己折騰夠了。

村雨背上陣陣寒意,整個村莊鴉雀無聲。

他在暗處等了好一陣子,然後又向前摸索,準備找一戶人家溜進去。

村雨向前走了不到一百公尺,前面突然傳來腳步聲。他來不及逃跑,便在一根電線杆後躲了起來。

前面的圍牆拐角處,出現了兩個男人。一人打著手電筒,另一人扛著步槍。

村雨緊握鐵棒,身子緊貼電線杆。這樣躲著,只要對方不走近身旁,是不容易發現的。而且他也作好準備,一旦被對方發現,就給他來個先發制人,用鐵棒擊斃拿槍的。

但是,那兩個人還未走近身旁,就轉向另一條路去了。

村雨舒了口長氣。

不過,看來對方的確戒備森嚴。當然,這也是預料中的事。

他得出一個判斷:沿道路走十分危險。既然要潛入人家,那就不必選擇了。就近開始行動,越快越好!

村雨沿著背光一面,悄悄爬上電杆,爬到高出牆頭約一人高的地方,便從電杆上飛身跳進牆內。不接觸牆頭,可以避開牆頭可能安裝的報警裝置。

圍牆內是一個草坪。院落很大,房屋結構和被他勒死的村長井上和之的住家很相像。庭院很有氣派。

村雨飛快靠近建築物,發現它們是鎖著的。於是,他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鐵絲,打開門鎖,潛入宅內。

開鎖技術是他當律師時向一個盜竊犯學來的。除了三保險鎖以外,一般的門鎖他都可以打開。

門裡的情況以及房屋的內部結構事前並不了解,所以村雨力求謹慎小心,以免發生不測。

他決定先在這戶人家隨便抓一個舌頭加以拷問,打聽出古關志保的關押地點。只要志保還活著,就首先救出志保。

關於報仇嘛,那是第二步。

村雨順著走廊摸過去。這是一所東西合式房屋,走廊東彎西拐,延伸很長。

他每到一扇門前,都要停下腳步,仔細探聽屋裡的動靜。

整座房屋鴉雀無聲,沉睡在一片寂靜之中。

前面來到一扇門前,裡面微微透出燈光。這裡大概是一間卧室。

村雨握住門把輕輕轉動,門無聲地開了。

室內桌上燃著一蓋長夜寢燈。淡青色的燈罩里透出夜間似的微弱光輝,灑遍整個屋子。

燈下是一架雙人床,床上露出了一對相互擁抱的男女的赤裸上體。兩人睡得正香,看來年紀尚輕。

村雨來到床邊站著。他覺得這次得手真是太容易了,簡直像隨意走迸一戶人家似的。

「起來!」村雨用鐵棒在男人的胸上戳了一下說道。

男人驚得一蹦老高。

「別吱聲,叫就打死你!」

男人看出苗頭來,急忙點頭。

村雨掏出一根鐵絲,又對女人說:

「用這個把你男人的手捆在背後!」

「衣……衣服!」女人戰抖著哀求。

這女人看樣子二十來歲,她和男人一樣,渾身上下一絲不掛。

「甭穿啦,快捆!」

女人只好點頭答應,接過鐵絲,把男人雙手捆了起來。

「你也一樣,轉過身去!」村雨說著,把女人的手也捆在背後。且查看了一下男人的手捆得是否結實。

「請你別……別搞我女人。要錢的話……」男人的聲音戰抖著。

「錢嗎?」村雨沒讓他往下講,而是當胸一掌,把女人推倒在床上,然後用鐵棒壓住女人的乳房。

這女人全身雪白,一副大城市體態,乳房挺得老高。

這時,女人臉色慘白,全身戰抖不止。

一旁的男人看見女人乳房遭鐵棒擠壓,頓時眉眼緊蹙,現出一副哭相。

村雨心頭再一次浦起仇恨的怒火,他暗暗罵道:

「你老婆一絲不掛地躲在床上,我要姦汙她,不過舉手之勞。」

「還沒當著你的面搞你老婆,你就嚇成那副熊祥,你既然懂得這是一種屈辱,那麼你們全村的人為什麼要集體強姦三上澄子和古關靜香?為什麼姦汙以後還要把她倆殺掉?為什麼還要把靜香的姐姐志保姑娘抓來當成你們這幫強盜發泄獸慾的工具?」

「難道只有你自己的老婆才是人?自己老婆被姦汙你就害怕,那麼別人的老婆,村外的女人,為什麼你們就那麼不羞恥地去蹂躪?她們和你自己的老婆難道不都是人么?」

村雨越想越氣憤,簡直恨不得要大叫起來。

他在床邊坐下來,靜靜地把手伸向女人的乳房。

「你要叫喊,我就一棒打死你!」

女人聽到村雨這種警告,似乎感到絕望了。只見她閉上雙眼,周身微微顫慄。

其實,村雨本不想姦汙這個女人,即使有這種慾望,他也不恥於干這種勾當。然而,志保姑娘遭到村裡這夥人的殘酷凌辱,不給回敬一下也是不行的。身邊那個戰抖不已的男人,還不知玩弄了志保多少遍呢。

村雨就是在這種憤激的心情下,決定給這名男子一番羞辱。

他低聲命令女人:

「喂,把腿張開!」

女人慢慢分開緊閉的大腿。從她那緩慢的動作上看,似乎還有些不太情願。

「求求您啦!求您饒……」

「住嘴!」沒等男子說完,村雨低聲喝了一句,隨即拿起鐵棍在他頭上輕輕一敲,男子一頭滾翻在地。

「我這是回敬你們,照你們篁竹村侮辱古關志保的樣子。」

「古關……」男人不敢再說下去。

「古關志保關在哪兒?你總知道個大概吧!」

村雨一邊向男子發問,一邊把手伸向女人的下腹郁。

「……」男人躺在地上不回答,只顧獃獃地望著自己老婆那八字大開的兩股之間。

這時,女人的下腹也陣陣收縮,大概出於當著丈夫的面被人凌辱的恐懼吧。

「怎麼樣?我要你老婆,你不介意吧?」

「……」男人仍不答話,全身繼續顫抖。

看來這個男人一聽見古關志保的名字,就知道村雨是何許人了。心想村雨會把自己殺掉。

「志保關在什麼地方?」

「在……在村長……村長的……家裡。」男人結結巴巴地說。

「就是被我殺了的那個井上和之的家裡?」

「村長他……他還……還活著。」男人吞吞吐吐地答道。

「活著?」

「村長夫人,死……死啦。村長還……」

「哦?志保關在他家什麼地方?」

「地……地下室。」男人說著,眼睛仍然注視著老婆的兩腿之間。

「我在那兒關過。他家哪有什麼地下室?」

「有……有的。志保……姑娘在……倉庫地下室。」男人喘息著說。

「有人守嗎?」

「有……有人……守著。輪……流換班……」

「三上澄子和古關靜香呢?」

「……」男人不吭聲。

村雨看著女人那潔白而勻稱的身體,不覺產生憐惜之情。他估計,大概是村裡花大價錢從城裡娶來的媳婦吧。不管女人心裡是怎麼想的,在肉體上,她已作好忍受凌辱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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