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才三個月的篠田龍夫和文子夫婦,在睡夢中被人敲醒了。
開亮了燈。燈光下,一個戴著面罩的男子,一手提著菜刀,朝著每田龍夫的胸口頂過來。
「要是發出聲音,我就扎進去。」
頂住胸口的菜刀晃動了兩下,嚇得篠田連連點頭,額角沁出了冷汗。
「把手放到背後去。」
篠田乖乖地把兩手放到背後,聽任來者用鐵絲綁了起來。
他們住在高層公寓的第十二樓上,樓下有警衛人員,一般人是無法上來的。篠田環視了一下室內:門上的鏈條是上得好好的,陽台上的窗也仍然上著鎖。如果說是潛入的話,那麼只有一個小小的窗口是開著透氣的。那窗口開在大樓北邊垂直的壁面上。不具備在垂直的壁面上攀登本領的人,是不可能侵入的。
「難道是他?」
篠田想到這,渾身就象篩糠似地抖了起來。
「我是『地一號』,想活就得聽話。」
那嘶啞的聲音,矮小的個子。篠田不再懷疑來者的身份了,除了「地一號」不會有第二個人有那麼大的本領,通過垂直的牆面,爬進那個臨街的窗戶。
篠田的嘴照例被膠布貼上了。
一直在一旁註視著的文子,顯然已經明白自己今天將成為「地一號」的獵物。她害怕得嘴唇直哆嗦,身體象石頭一樣僵硬得動彈不得。
看到文子那嚇得發了白的臉,「地一號」滿臉淫那地笑了。兩隻眼睛裡噴射出貪婪的光,身子慢慢地靠向文子。
文子嚇得一下子竄下了床,跪倒在「地一號」的面前,戰戰兢兢地說:
「拜託了,請放開我。」
「不放,不放!給我趴下。」
「地一號」嚎叫著,舉起菜刀,在文子的眼前擺弄著。
文子屈服了,她閉住了眼,膝蓋和手都在發抖。
「地一號」象發了瘋似的撲向了文子。
在盡情地玩弄之後,「地一號」命令文子陪他去浴室洗個澡,然後陪他睡覺。
文子順從地走進了浴室。
「地一號」跟在文子的身後。
當他剛要跨進浴室時,聽到背後的篠田在發出聲響。
篠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新娘被人玩弄,雖然這是他從睡夢中被「地一號」敲醒時就已估計到的。但一旦這種估計真的變成事實,而且是妻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糟蹋。一個男子的本能使得他怒火中燒。他試圖掙斷鐵絲跟「地一號」決一死戰。儘管他知道自己絕非「地一號」的對手。
「地一號」獰笑著返身走到篠田的跟前:
「怎麼,心裡不舒服嗎?」
說完,他拿起菜刀,用刀背狠抽篠田的臉。
篠田的臉頰立刻腫了起來。他明白反抗是徒勞的。
「地一號」拷打篠田的時候,文子在浴室里的鏡台上發覺了口紅。
她慌忙用口紅在衛生紙上寫下了「『地一號』侵入,請救救我們!」等幾個字,並寫下房間的號碼。
趁「地一號」的注意力集中在丈夫篠田身上,文子把衛生紙從「地一號」侵入的起居室的小窗口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