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以身飼「虎」 第六節

廣崎三津子閉上了嘴。

電車雖然接近末班車,但車裡的乘客還是不少。可恨的是這些人中竟然沒有一個敢於站出來與歹徒搏鬥,幫助三津子脫離虎口。

身旁的乘客都轉過臉望著窗外,其中不乏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之人。

兩個歹徒得意洋洋地看著這一切,瞼上充滿著不可一世的神色。

完了,三津子暗暗叫苦。

沒人願意會會歹徒手中的匕首,非但如此,他們還唯恐引火燒身,忙不迭地避開歹徒的視線。三津子感到自己成了全車乘客的犧牲品。

只能聽天由命了。

在下個車站,三津子被弄下了車。一想起剛才男人抓住下巴迫使自己張開嘴的情景,三津子便失去了抵抗的勇氣。她恨自己沒出息,更恨那些膽小如鼠的乘客。

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有人給車站工作人員報個信,請他們援助自己。不過從他們默不作聲的舉止來看,這一可能性極小。

「要是有人敢告訴車站上的人,老子絕對饒不了他。」歹徒們彷彿察覺到了三津子的想法,大聲喊了一句。

沒有人敢說話。

車快進站了。

三津子的身體顫抖起來,進行抵抗的勇氣己消失殆盡。

在出站的時候,倒是可以向收票員求救。但自己的手被歹徒抓著,他會不會就此給自己一刀呢?

還是不出聲為妙,就象落入蛇口的青蛙一樣乖乖地跟著歹徒走吧。

他們將把自己裝進車,帶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車到站了。

歹徒握住三津子的手腕把她拉了起來。三津子的腳都不斷使喚了。她多希望能有人仗義除暴,然而所有的乘客都默不作聲。

「別亂動,小心一刀捅了你。」歹徒貼著她的耳朵警告道。

三津子沒說話。她無力地挪動著腳步。歹徒的力氣大得出奇。

3個人來到站台。

與他們一起下車的只有一個中年男子。站台上沒幾個人,兩名歹徒一左一右挾住三津子,向出站口走去。三津子腦中一片空白。這突知其來的侵襲使她不知如何是好,她渾身軟綿綿的象是虛脫了一般。剛才在車上遭受的毆打,起到了麻酵劑的作用。

她一步步地向前挪動著。

「哥們。」朦朧之中聽到背後的叫喚聲。

2名歹徒停住了腳步。

「小子,你想幹嗎?」抓著三津子手腕的傢伙放開她,轉過身去。

「你們不該如此欺負她。」三津子回頭看了看說話的男人。原來是剛才一起下車的中年男子。看上去他顯得很普通,身穿一套整潔的衣服,不象是個能打架的人。

「混蛋。」2名歹徒急了,同時撲向那人,在他倆的夾擊之下,中年男子立刻被打倒在地,2名歹徒用腳使勁朝他身上踹去。

三津子獃獃地站在一邊,沒想到可以藉此機會逃走。

站台另一邊的車站職員跑了過來。

2名歹徒扔下三律子逃走了。

中年男子全身血淋淋的。車站職員去追歹徒,他便自己掙扎著坐了起來,鼻血沾滿了他的襯衫,臉上也儘是污血。

「實在對不起,您沒事吧?」三津子這才恢複了神智,彎腰問起了救命恩人的狀況。

「沒事。」男人笑了笑,那笑容顯得很甜,很純,象天真的孩子一樣。三津子的心不由得一陣狂跳。

她趕忙掏出手絹給男子擦起鼻血來。男子一動不動,任憑她處置。

車站職員回來說,歹徒全逃走了,已經向警方報案。又問男子傷勢如何,是否需要叫輛救護車。

男子謝絕了他的好意,站起身來,剛起來的時候腳步有些不穩,但很快恢複了正常。

他和三津子一起向出站口走去。

「感謝您了。」

「嗨,都怪我沒本事,挨了一頓打,不值得您道謝。」男子的聲音輕快動聽。

「我陪您去醫院吧。」

「醫院?不用,這點傷沒關係。洗完臉,貼兩張止痛膏就好了。」

「那,無論如何我也得幫您干點什麼,否則我於心不安。」

男子揮手叫了一輛出租汽車。

「您住哪兒?」他開口問。

「杉並。」

「我住在新宿一家旅館裡,請上車吧,我送你。」

「好吧。」三津子上了車。

不過,三津子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男子下宿的旅館,她執意要給男子貼膏藥。在車上,男子自我介紹說叫淺羽五郎。三津子對他充滿了感激之情。要不是他幫助,自己肯定會飽受2名歹徒的凌辱,說不定他們還會拍下自己的裸體照進行威脅敲詐,那自己的一生可就完了。

除了救命之恩以外,淺羽的笑容也給她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即使是在遭受毆打,血流滿面的情況下,淺羽的笑依然顯得那麼純潔誘人。

以自己的弱小身軀去抗擊2名暴徒,救助無辜,卻又不要任何報酬。這種義舉實存是令人欽佩,尤如春天的陽光一樣溫暖人心。

淺羽下宿的房間在旅館的最高層。

進屋後,淺羽拿出白蘭地讓三津子喝,自己則進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淺羽好象換了個人,只是嘴唇有些發腫。他在遭受毆打後立刻採取倒地姿勢是明智的,雖然身上挨了幾腳,卻沒有造成致命傷。

淺羽躺到了床上,三津子細心地給他貼著止痛膏。看上去他的傷並不很重。

突然,淺羽伸手握住了三津子的手腕,稍一用力,三津子便倒在了他的懷裡。三津子沒進行任何反抗,她似乎早就在心裡下了決心。

「我先去洗個澡。」三津子在淺羽的胸前低聲說道。淺羽沒說話。而是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

三津子洗完澡出來,淺羽已經等不及了。他急風急火地把她按倒在床上……

8天之後,他們倆又見了一面。

是淺羽打電話找的她。

當天晚上,三津子又到了那家旅館。

淺羽準備好了威士忌和晚飯在等她。在離開家前往旅店的途中,三律子有些猶豫。然而當她見到淺羽時,一切猶豫都跑到爪哇國里去了。

她之所以感到猶豫,是因為害怕再次陷入那可怕的深淵,上一次的體驗太強烈了。她的腦海還殘留著痕迹——既美好而又可怕的痕迹。

不過,淺羽的電話對她猶如一道催命符,她的內心深處無時無刻不在期待著與他相會。

倆人喝著威士忌,吃完了晚飯。

那一夜與第一夜有過之無不及。淺羽闖進浴室,沖向正在洗澡的三津子,用繩子綁住了她。他將三津子的手和腳擱在了一塊,使她徹底失去了抵抗能力。細細的尼龍繩嵌進了白皙的肉里。

三津子全身充滿了肥皂泡,這是淺羽給她打上的,他的愛撫持續了將近1小時,三津子變成了一具沒有感覺的雪人,任由淺羽折磨。

2小時後,三津子被鬆了綁,當時她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了。

當天夜裡,三津子睡在淺羽的懷裡,淺羽對她講述了自己的夢想。那就是要建立一個不受任何限制的團體。

在那裡只有男人和女人存在。

在那裡不需要勞動,也沒有法律,男人和女人都赤身裸體。當然必須限制國民人數。每個女人都可以佔有所有的男人,而每個男人也可以佔有所有的女人。

三津子聽得如痴如醉。

淺羽答應讓三津子成為其中一員,作為條件他要求三津子不得拒絕任何男人的愛撫。這些愛撫的表現各不相同,可能是把她綁在樹上,也可能是使她趴在砂子上,還可能是在她睡覺時偷偷爬上她的背後……

「明白了。」三津子爽快地答應了,她在心中暗暗想像著上述情景,一種抑制不住的嚮往油然而生,她完全沉浸到了幸福之中。

清晨。

三津子把淺羽綁了起來。

綁好後,她用力抽打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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