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淚美人途逢五龍客 展天瑛智取三首詩

「小小孩童,不要害怕,我不會吃你。你一個人這是去幹什麼?我想收你為徒,怎麼樣?」

茉莉見沙天石十分誠懇,又已把話說明,就不好再行推辭。

吐魯渾這一報上姓名,展天瑛忽才記起曾經聽一念師太提起的事情。

這三首詩,分別寫在三張紙上,筆力遒勁,含義雋永。

為首一人,催馬近前,一揮手中銀龍劍,沖著茉莉叱喝一聲:

「來人站住,留下過路盤纏!」

就聽怪面老者慘叫不已,在地上不住地翻身滾動。

一念師太端詳良久,忽然問道:

一念師太脫口言道。

「師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念師太把展天瑛叫到自己的房間,輕輕對她說道:

「數十年了,老毛病了。」

這三首詩是這樣寫的:

茉莉見這個人雖然幹些綠林匪盜勾當,但心地依然善良,於是微笑了一下,沉聲問道:

聽到這裡,吐魯渾連聲說道:

「天瑛,你隨我來一下。」

怪面老者大吃一驚,撒開法刀,倒飛疾縱出有一丈之餘。

「敢問此地可有客棧、茶舍?」

那人又是一怔,繼而道:

天瑛又是不知,依然順口答道:

先前那人也隨之收起銀龍劍,「唉」了一聲,言道:

「請問五位好漢,此處是何地,離絳霄宮尚遠否?」

臉上雖笑著,心中也不免萬分後怕。

說到後來,白雲子已然神情頗為沮喪。

沙天石腰纏一根金龍鞭,見二弟介紹完,就接著說道:

「我二弟婁天水,是地方有名的朗中,會些拳腳。三弟袁天木,一把鐵龍刺使得出神入化。四弟孔鳳池,才學過人,還中過秀才,使一根烏龍杖,曾杖打清軍先鋒的狗頭。五弟張鳳玉,原是出家的道士,被逼無奈,才帶上道觀的鎮觀寶刀玉龍刀,來此入伙。唉,真是說來慚愧!原來,我等也憎惡這種行當,不想今日里自己竟然也幹將起此勾當來。」

據鐵心兒講,這還是白雲子師父講給他的呢!

吐魯渾「嗯」了一聲,又問道:

說完,就要穿林越嶺而過。

怪面老者哈哈一陣怪笑,獰然言道:

「客人慢走,你一柔弱婦人,倘在山中再遇惡人,如何是好?不如今晚就到五龍寨小住,明日再走,不知妥否?」

便佯裝懼怕,喃喃施禮道:

茉莉輕身一縱,便接住法刀,又長身一躍,飛臨半空,用力狂拋法刀,就見法刀似閃電一般,「哧——」的一聲,沒入山壁,兀自露出刀柄,狂抖不止。

這可是硬碰硬的功夫,含不得半點虛巧。就聽「啪」的一聲鈍響,眾人心頭頓覺一緊。再看茉莉,被震得退了五六步,方才沉足站穩。

「我吐魯渾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

「你聽好了!這藥方上寫的有厚朴花、牽牛子、珍珠菜、桃南瓜、桂丁香、蔥莖白、諸葛草、夜交藤、海金沙、荸薺苗、夏無蹤、南沙參、掛金燈、枸骨葉、分心木、油桐果、側耳根、兔子腸、楓香脂、鷹不泊、刺蒺櫱、何首烏、天南星、紅旱蓮、大駁骨、了哥王、八月札、一見喜、三分三、千里光……」

到了半夜,茉莉忽聽五龍寨人聲鼎沸。從窗格望去,見寨前火光衝天,還圍著許多人。茉莉急忙穿衣開門,隱去身形,來到寨門。只見綠林五龍一字排開,正與對面一怪面老者怒目相對。

「五龍寨從來就不曾欠他冷麵殺星什麼銀兩,幾年來一直受他要挾,而今五龍寨早已脫離他的聯盟,為何又來向我們索取銀兩?真是欺人太甚!」

「森孩兒是你什麼人?」

展天瑛只覺著有一股暖融的、無比愜意的氣流,從一念師太的手上緩緩流到自己的疲憊不堪又驚嚇過度的脈息之中,驅散著殘存於體內無力逼出的弱氣,頓時精神大振。

「請恕我們綠林五龍客在此冒犯,你可以走啦!」

手抓松樹,「啪喳」一聲,已然捏斷,又伸手掏空木中之物,遂變成一隻木碗,在山壁之上順手一接,便已將從山頂峰巒之處流瀉而下的泉水注滿。

吐魯渾這一捏不要緊,白雲子所寫的三頁詩,從展天瑛的懷中已然飄飄落地。

一念師太點了點頭,「哦」了一聲,轉而問那個男孩兒道:

寨前已是一場混斗,雙方各不示弱。

這一日,茉莉對五位徒弟言道:

婁天水這一動手,袁天木、張鳳玉也拿出鐵龍刺和玉龍刀,與殺手們戰在一起。

茉莉當晚簡單吃過特為她所設壓驚宴後,便回房歇息。

一念師太見問,便言道:

孔鳳池忽見有一道銀光飛來,急忙揮動烏龍杖去擋,卻只覺手臂一麻,只好快速閃過。

正在沙天石危在旦夕之際,說對遲,那時快,就見一少婦手抄一把花蕊,揚手即出。

「小小孩童,膽子太小。」

「是他,果真是他。」

「都給我出來,一個一個收拾乾淨!」

李太白話音剛落,酒色財氣便一齊揪住李太白的三咎鬍鬚,嬌言說道:「留下我!留下我!」

那邊,怪面老者觀戰不語;這邊,沙天石靜觀事變。四龍各自迎住五六人,均打成平手。

茉莉為何沒有殺死楚運北,並放他生還呢?四龍心中疑道。

智勇雙全展天瑛,江湖中藥報名稱。

騙得惡人一陣笑,趕在雨中把信通。

孔鳳池剛要操動烏龍杖飛身上前,沙天石一攔杖頭,對他說道:

「此乃果然郁病,情志所致矣。再問是何時所得?」

茉莉心想,去絳霄宮可以晚些時候,便爽然朗笑道:

再看張鳳玉,腳踏八卦玄步,玉龍刀封緊門戶,看準機會,出手極快,只一刀便剁翻六個中的一個殺手。正待轉身,剩下五個,齊發毒矢,張鳳玉躲閃不及,胸口正著,但兀自緊咬牙關,絲毫不落敗跡。

白雲子大驚,急忙言道:

茉莉笑道:

方才問話的正是展天瑛。

吐魯渾點點頭,又哇哇說道:

「師太,我終於見到你啦!你怎麼長得那麼像是我的一位故人呢?」

吐魯渾三口兩口就把這條人腿吞下,打出一個飽嗝,才一抹血口,哇哇說道:

「世道如此,又何必自責呢?既是此地無處投宿,我與各位好漢就此別過!」

一招「水瀑倒懸」,自下至上,已將一個殺手開胸破肚。

手中一把銀龍劍上下翻飛,使得更緊。

旁邊卻有一人,聽後爽聲問道:

穿黃的女子說道:「奴家是財女,聞公子學識淵博,詩壓群儒,小女子願奉公子厚用!」

展天瑛忙問。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知道我的名頭?」

茉莉剛要抬足踹下,怪面老者忽然吼道:

「那就是我!」

展天瑛聽了,便一言不發,沉默下來。

李太白聽了後又是微微一笑說道:「不是的,無財不成世界!」

「這是哪裡的故事?」

展天瑛裝好詩稿,縱身向山下飛去。

一念師太微微笑道:

吐魯渾又哇哇說道:

李太白聽了後微笑言道:「不是的,無色世上人稀!」

本來,五龍客之中,沙天石武功最高,但此刻怪面老者一加入,反而頓覺情形吃緊。

四龍哪裡知道,面前這位面帶憂容的秀美少婦,乃當今一流高手,又豈是五龍之輩可比?

只一剎那,再看寨前殺手,竟已十有九死。剩下的六七個見勢不妙,就想逃之夭夭。

從此,茉莉便在騎田嶺五龍寨住了下來,每日里傳授些武術心法、內氣輕功於沙天石等五人,這一住就是數載。

吐魯渾詫然問道:

「招魂幡術?」

顧不得細想,從婁天水手中奪過銀龍劍,狂吐神力,擲向怪面老者。這一擲,端的力量奇猛。

那邊,婁天水見沙天石一上來,就遇上怪面老者這一高手,不由得心中大怒,宏聲大喝:

茉莉突然凌空一躍,似蒼鷹撲兔,已然來到怪面老者近前,又一揚花蕊,全都射入怪面老者的身上。

「第一,思念無沐之水;第二,嘴饞三道香茶,第三,悶於詩書文章。」

「你是萬卉山的茉莉老兒!」

「我大哥叫沙天石,本是此地的明軍千戶。清軍入關,明軍潰敗,我大哥才回到家鄉。但又屢遭搶掠,家中妻兒被殺,才與我們上得嶺東,幹些小生意,以求混口飯吃。」

說話間,怪面老者已閃身飛回,掌力狂吐,連擊三掌,掌掌夾風,擊向茉莉。茉莉大怒,運掌如風,掌勢如虹,也對著怪面老者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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