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瑤池復問江湖事 白雲遙凍殭屍女

「說來話長……」

任遠行「嘿嘿」說道:

從此,阿蓋再沒有離開過瑤池婆婆半步。

「上次你回來說,大理段家的公主阿蓋,已經遵從我的意思,跟隨在森孩兒左右,這次有沒有消息?」

在八卦亭之側,有一頗具草原特色的建築,這就是瑤池玉宇。

「你不用著急,我發功於你,就是要救活你母親。等一會兒,我會告訴你我是誰,但我不是鬼,只是一個與你父親有過一面之交的朋友。好啦,你快去找些冷水,把你母親的身體弄濕,再站到你母親的身邊。不論發生什麼事,不論你看到、聽到、感到什麼,都不必驚慌,不要哭叫,靜靜站在那裡,按我說的去作,千萬別違反我的意思,否則,就救不活你的母親啦!」

就不懂得飯食的寶貴。

阿蓋從容說道:

「是,師父!我這就把新近得知的事情告知於師父。」

不知過了多久,瑤池婆婆才從神馳之中抽回思緒。

只見悟一子爬在母親的身體上,悲慟大哭,兩手兀自使勁搖動著母親的胳膊。

望月在玉素閣中度過了一個又一個苦夏悲秋。這一年,女孩兒長到九歲,真是相貌出眾,體態嬌美,望月叫她阿蓋,是想用女兒的美麗蓋過自己的痛苦、罪惡。

「此乃天機,不說也罷。」

就聽裡面傳出一婆婆蒼老卻內力充沛的聲音:

此刻,瑤池邊上的草場綠如絨毯,山上的塔松和不遠處的雪峰倒映於池中,若仙子般卓立。池面清風徐徐吹來,碧波粼粼。池畔福壽寺、娘娘廟、八卦亭挺立於此。

瑤池婆婆說到這裡,已然顯得心情沉重。

那個聲音接著說道:

阿蓋徐徐說道:

韓仰子小心問道:

悟一子使勁擦了一下淚水,聽著母親這臨終的囑咐。

「聽說東方若萍也出現於江湖了,是有此事嗎?」

門一開,阿蓋走了出來。

韓仰子恭然言道:

「不要講話!」

「聽說好多年前探山大盜受命於冷麵殺星,帶丐幫的兩個九袋高手和其他邪派人物,趁陰雨天氣,血洗萬卉山。結果這些惡人均已斃命,而芍藥大師也不幸故去,茉莉大師下落不明,有人說她去了絳霄宮,只是尚無音訊。」

喊聲比阿蓋方才的一叫,更是奇慘無比!

悟一子爽然答應道。

「你抓住你母親的手腕脈搏,聽我講些玄理,你用心記住,再如此如此……」

正在這時,有人在外面厲聲說道:

「孩子,你別難過,小心哭傷身體。我已命不長矣,有幾句話再不對你說,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放心吧,師父,他沒有什麼事。如果有了,弟子也不能在江湖上聽到他後來力斃二魔的消息?」

「但講無妨!」

阿蓋慘叫一聲,被打出有三丈開外。

第二天天色微明,悟一子借著光亮向母親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阿蓋已被三寸厚冰,堅固地封住了身體。

這時,萬里雲天之上,正有一人縱身踏雲,朝著瑤池玉宇疾馳而來。

韓仰子又大口吞咽了一陣馬奶子酒,直到把它喝乾,才抹抹嘴接著說道:

「此人名叫吐魯渾,曾吞食過一萬個活人,並把這一萬人的脈息和氣力凝於一身。因此,你聽見他的心跳之聲巨大無比,實際上是一萬人的心脈在轟然跳動。這就是吐魯渾練就的蓋世玄功『一念通』。吐魯渾與我卻有一面之緣,那還是幾十年前的事了。當時他攔在我的面前,非要聽我講一個故事方才放過於我。我只好講了一些親耳聽到的故事,竟把吐魯渾聽得大喜,最終放了我過去。」

瑤池婆婆又緩言說道:

悟一子突發其問:

一年四季,博格達都閃著銀輝,高聳入雲,俯視著天下眾生之滄桑變故。

瑤池婆婆一怔,既而笑道:

這一年冬天,風猛氣寒,阿蓋每天讓悟一子找些枯枝幹條,燃來取暖,不知不覺到了臘月。

新皇爺很是疼愛自己的這個阿妹,修書一封,托瑤池婆婆好生照料。

「那也沒有關係,我立刻教你功法,只要你有十年以上的內氣功法就行了!」

阿蓋急忙囑咐悟一子道:

這樣,兩人耳鬢廝磨,度過了這段美好的難忘的時光。

「沒有別的辦法,此乃上天註定!以後,你還可以把功力還給你的母親!」

問為什麼好端端的要萌生死念?答說不為別的,就是因為思念遠在天山草原的女兒阿蓋,才鬱郁成痴,終於投海而死。

「那你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

掌隨聲發,已然撲向阿蓋。

此悟有三,一悟者,情空也;二悟者,名空也;三悟者,生命空也。

新皇爺通過種種關係,與天山瑤池接上了頭,就派人護送阿蓋來此學藝。

「你不用驚慌,也不用尋找,我離你有數千里之遙,你是無法見到我的。只有我才能感覺到你的存在、心理和體溫。」

有一年大理逆賊策反,段皇爺迫不得已,僅帶兩位身邊的大臣逃到玉案山上。玉案山上有一座中原佛教禪宗傳入雲南後所建的第一寺,名叫筇竹寺。

其實,阿蓋的母親是一位漢人。

「那我母親豈不成了廢人?」

正是:

「這人與常人不大一樣,頭髮烏黑,但鬍子是白的。」

玉宇後面,還有幾間秘室,平素瑤池婆婆在裡面修鍊玄功,不讓其他人進入。

故事講完了,韓仰子還在仰頭聽著,彷彿在品嘗故事餘音留下的辛酸和感人的滋味吧!

悟一子提高聲音說道:

韓仰子答道:

「大功告成了,你可以鬆開你母親的手腕了!」

悟一子急忙撒手,說道:

「要想救活你母親,只有依靠你自己的能力了。沒有你,遠在千里之外的我也無能為力啊!」

「既為天意,莫管它了。江湖上的是與非,恩與怨,本身也正如朝更朝、代換代,豈是江湖人所能阻止?想開些也好,確為『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矣!清已定朝,仍為中華,何必再為了朽明而大揮干戈、攪亂天下呢?」

「嘎倫蟒古斯逃回洞穴後,用繩索綁好薩日朗其其格,準備等傷愈後,先吃掉薩日朗其其格,然後再去斗哈爾其嘎少布。聰明的薩日朗其其格心想:哈爾其嘎少布遲早會來救她,現在只能鬥智,不能硬拼,那時裡應外合殺死嘎倫蟒古斯。一天,嘎倫蟒古斯喝得八分醉,薩日朗其其格便試探著問道:『嘎倫蟒古斯,你要不放我回去,哈爾其嘎少布是不會饒你的。』嘎倫蟒古斯聽了,哈哈大笑道:『我嘎倫蟒古斯,天下無敵。』薩日朗其其格心道:『我是緩兵之計。』薩日朗其其格趁機將了一『軍』。『施什麼計都沒有用。』嘎倫蟒古斯又喝了一缸酒,晃了晃腦袋說道:『烏孫蟒古斯是水的化身,被龍駒戰死了;初倫蟒古斯是石的化身,讓穿石劍擊斃了;而我是火的化身,誰也滅不了我,包爾罕山第三峰上有兩塊鏡子,那是我的雙眼,上面有一火球,那是我的腦袋,也是我的生命,只要它在,我永遠是勝利者。過幾天傷養好了,我要把哈爾其嘎少布燒化,解我心頭之恨。』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嘎倫越高興越喝酒,越喝越醉,最後呼呼地睡著了。薩日朗其其格忙把衣襟扯下一片,照嘎倫蟒古斯的酒後真言,畫了一張草圖,然後在一個晴朗的早晨,叫神鳥去送給哈爾其嘎少布。」

任遠行旋即言道:

悟一子聽罷,撒腿跑回客棧,端來一大盆涼水,朝著母親就澆了下來。

想著,阿蓋已然正聲言道:

凡經過瑤池的牧民,都會得到瑤池主人的熱情款待。就算是大荒之年,也會得到一羊皮袋甘洌的池水和一大塊腌駱駝肉或新鮮的羊肉。

「是的,為師年輕時與他們曾有過交往。當年我隱居於此,決心不再過問江湖恩怨,但五六十年過去了,不知怎麼,又時常想得到他們的消息。」

韓仰子點頭言道:

聽著聽著,韓仰子不禁被如此美麗的草原所感染。

「很好」,那個聲音又緩緩言道:「那我就要發功啦!」

阿蓋心中怔道:「金骨王牌不在我身上,怕他作甚?但要動手,自己武力失去大半,如何能夠應付?」

又見「滾滾紅塵」的第七、八、九掌,盡數擊中阿蓋腹部的中脘、下脘兩穴之間。

「是的,你雖然是江湖第一人森孩兒的兒子,但卻沒有一點內功,又怎會有此感覺呢?」

「師父,你為什麼要給我取名仰子呢?」

此人正是瑤池玉宇的主人,當地人稱瑤池婆婆。

只聽瑤池婆婆徐徐問道:

「這人難道很可怕嗎?」

「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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