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奢擺天下第一豐宴 詫譯金骨王牌天書

看這是哪八珍?百子銀耳、翡翠金菇、烏龍戲珠、芙蓉燕窩、板栗駝峰、烏葉白牡丹、掛霜熊掌、香酥鹿方是也。

風翳凈盡澄如洗,巒壑掩映別有天。

竇知文爽然言道:

「先生只要拓此文字,卻與八仙桌有何關係?」

一念師太爽聲笑道:

森孩兒也接言說道:

世外絳霄舊業存,百花春鬧有仙人。

「對!」竇知文悅言說道:

竇知文點頭說道:

「是否還用了蛇膽草?」

「既是前輩所囑,晚輩當服從便是,卻不知如何遊戲?」

一念師太忙道:

就在竇知文接過無花果的一剎那,他拍案而起,驚然大喜,放聲喊道:

關於這一點,森孩兒與青蓮子卻不知道,故而未作回答。

則處則是,退然其先。

便拿起一隻,咬一口,見汁液甜美、濃醇,不覺又隨之吟道:

「本宮有兩位交情篤深的道友,一個是落第秀才竇知文,一個是遊方道士青蓮子。不如一併請來,席間談些詩文詞語,道理佛典,少俠以為如何?」

一氣寫完,竇知文愧然言道:

至若波上,一沙錦岸。

一念師太微微一笑,介紹道:

竇知文粲然說道:

「再將新餚佳饌擺將上來!」

森孩兒笑道:

「老朽知道其中玄秘啦!老朽知道其中玄秘啦!」

「先生是不忍心嗎?但用無妨!」

「師太放心,晚輩自有分寸。」

一念師太又微聲說道:

「那就換個金秋的日子,看看能否使宮外的菊花開些吧!」

一念師太問道:

一念師太高興地說道:

「晚輩讓三位前輩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久仰大名,如雷貫耳,皓月當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少俠請坐!」

「今日這一大宴,可為天下第一也。而少俠的玄功,更是天下罕有,世上無雙啊!」

花開尤絕盛,果實更無窮。

案鮮一上,一念師太對八名宮女悅然說道:

竇知文徐徐拿過黃紙,握住狼毫毛筆,看了看八仙桌上的天書拓跡,揮毫寫道:

「慚愧得很,我竟不解其意!」

竇知文搖頭笑道:

當時,據說有些毒粉落到雲層之中,下起一場暴雨,方圓五百里鳥獸中毒,幸好經過大雨的沖洗,毒性已大大減弱,這些鳥獸才不至於喪命。

葡萄晶垂甜不盡,不如絳霄做小吃。

一念師太急忙清嗽一聲,轉而言道:

「此乃無花果。」

大家都哈哈笑了起來。

又一下子回到夏日,雖炎熱非常,卻光亮充足了。

一念師太哈哈一笑,朗聲說道:

「何謂果真如此?」

竇知文惑然問道:

但聽竇知文緩緩說道:

一念師太續道:

「此為何意?」

「那無花果是長在一起呢,還是分長在各自枝頭?」

眾人品時,果然覺得心氣清爽,非同一般。竇知文少不了又是大大地誇讚了一番。

一念師太微微一笑,請道:

只見森孩兒手放金骨王牌之上,也不見用力,就對竇知文笑道:

「請問這無花果長在何處?」

得若連陰,濁日山商。

竇知文像是對森孩兒,又像是對自己,欣然言道:

森孩兒急忙施禮言道:

「無花果當然是分長在各自的枝頭。」

「這是為何,可有講究?」

「先生勿怪,我並非在說先生。」

「你怎麼也變得越發秀才氣了?」

一念師太大喜,吩咐道:

三人又詫然問道:

一念師太點點頭,答道:

浮青散紫氣,淋淳相顧形。

竇知文笑道:

一念師太又徐徐吟道:

「果然是好詩、好名、好果實。」

「這便是絳霄宮的至交好友竇知文先生。」

「不妥,不妥。那豈不是前後意不搭連,風馬牛不相及矣?」

「這……」一念師太「唔」而說道:

「可以上來啦……」

一念師太點頭言道:

森孩兒笑著截言說道:

一念師太拉著森孩兒的手,對另二人笑道:

絳霄白露液。

這些果品分裝於精美剔透的玉盤之中,水色鮮亮,各具其形。

後噫微吾,嗟夫何哉?

「我記得那塊東西上,似乎正有一古怪詩文,今日趁竇先生在此,不如請他講解一下,不知少俠可願意否?」

森孩兒大喜,言道:

「宋徽宗《大觀茶論》載曰:白茶非人力可及,乃崖林之間,偶然生出。枝條緩舒,葉片瑩薄,有者不過四五家,生長不過一二株。老朽此生能飲得此茶,死亦無憾啊!」目光中已然透出晶亮的淚光。

竇知文看了良久,又言道:

「它的名字,卻奇特非常,叫都念子。」

「各位邊吃邊想,反正文字已有,總比純粹的天書容易。」

一念師太聽了,仔細一想,果然如此。

森孩兒見了,笑道:

吟罷,哈哈大笑起來。

竇知文贊然言道:

一念師太又指著第四盤中的果實說道:

神品換下,端上八樣四碟。

徒留天書於王牌,迷煞江湖眾英才。

豈怨古人豁達意,唯盼今朝大胸懷。

森孩兒笑道:

又聽吟道:

竇知文又笑言問道:

「這大字,當輔之以南北大菜、東西名餚,而今日絳霄宮所設,乃是一般凡饌而已。但豐宴二字,卻可以不用大菜,只以豐富、齊全便可名副其實也。竇先生問此豐宴有何講究,有些一說出來便使絳霄宮引以為榮。我見三位也不善美食,就簡單介紹一下,各位以為妥否?」

慶滕越政,百乃增刻。

三人惑然答道。

但到底這段天書文字是要告訴給後人怎麼個意思呢?

竇知文喜道:

若夫霪雨霏霏,連月不開,陰風怒號,濁浪排空;日星隱耀,山嶽潛形;商旅不行,檣傾楫摧;薄暮冥冥,虎嘯猿啼。登斯樓也,則有去國懷鄉,憂讒畏譏,滿目蕭然,感極而悲者矣。

「倘若下文是『橫浩吞銜,在予屬今』,那麼可否說成是『橫自浩渺』就在我之如今呢?」

「我這些年荒疏了文墨,正好藉此機會,向他們討教一二。」

青蓮子也隨和言道:

「豈有此理!難道清人屠殺我大明百姓,也是天經地義的嗎?」

青蓮子也朗聲誦道:

一盞白芽知雋永,更有絳霄誼纏綿。

森孩兒惑然問道:

檣薄虎登,則憂滿感。

「此盞乃名叫絳霄烏雲盞。上面的花紋,乃叫兔毫紋,陽光下可透見人影,夜半間能掬見月暈。以此盞品茶,能爽心神、靜氣息。若配以好茶,更能強身體、壯魂魄!」

詩曰:

高林浮翠海天遙,遠山落日風蕭蕭。

展卷青山酒更酣,花落江城客在橋。

又指著另一位身穿灰色道服、面容溫和的老者道:

「正是,正是。這正是茶中絕品、眾茶之冠的神品白茶!」

一念師太笑容可掬,緩緩說道:

倘若說絳霄宮這八位宮女秀色可餐,卻都仍不及這色澤繽紛、芳香四溢的十樣文點。

一念師太微微笑道:

「當然長在果樹之上。」

竇知文又神秘地問道。

另二人揖手忙道:

《岳陽樓記》全文寫道:

一念師太續道:

時候不大,八名宮女嬌扭身姿,輕盈走上。四人持壺,四人持盞,分放在一念師太、森孩兒、竇知文和青蓮子面前。

一念師太說道:

才聽詩者吟如是,又聞道友現奇霞。

一共十六盤。看時,都有:泰州鴨蛋松、王瓜金蝦、油炸酥翅、劈曬鳳雞、銀絲閘蟹、鴿尾秀丁、銀絲豆苗、黃芽海蜇、春不老筍花、水晶飛龍、茉莉魚肚、珍珠三鮮、一品山藥、雪衣荷花蛋、豆豉酥魚、如意菜心。

「金骨王牌是天寧觀道長玄機子師承之物,而今也是江湖是非所在。各位見過,也只當不知有此物存在就是了!」

竇知文不禁嘆道:

「三位不妨稍許嘗些,區區薄點,以助談性。」

一念師太笑道:

三人聽了,齊聲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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