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哀述十二月氣法 驚論住世留形訣

阿蓋公主:「心想,休怪我不去幫你了,森孩兒還等我救呢!」

森孩兒臉色微紅,怯聲言道:

只見森孩兒眉心正中已然中了一枚暗器。

阿蓋公主聞聽,更是大吃一驚!

透明老人又哭道:

「不是幻覺,是真的,只是不知不覺就是了。」

阿蓋公主旋即抱住森孩兒,突然縱身,向嵩山僻靜處奔去。

阿蓋公主儘管羞提其事,但師父瑤池婆婆曾讓她盡一切可能照顧好森孩兒的一切,大有將她暗自許配於森孩兒之意。更何況森孩兒此刻危險萬分,因此只有她能夠幫助森孩兒度此難關了。

阿蓋續道:

正在飛跑之中,忽然聽見有人嗚嗚哭泣,似乎傷心至極。

「奇怪!這是什麼地方,這位前輩為何如此神秘?」

釀就逡巡不死漿,陶陶飲醉入仙鄉。

「阿蓋!都是我不好,連累你了!其實六年前的那次,我們不就已經成親了嗎?你安心養些日子,待孩子長大些,我們再一起去恆山。」

所吟竟都是香艷詩句。

「這位小姑娘看來深愛著森孩兒,你們聯手抵抗東方若萍的蓋世奇功,也算是心心相印了。只是,我們在今夜要傳些玄秘給森孩兒,你還須迴避才是。山下有一悅來客棧,阿蓋姑娘如果不介意,我現在就送你去吧!」

人群中有人驚「哦」一聲,大聲說道:

「恆山古氣久矣,凡七政九曜,恆山四佔五不佔。何為四佔五不佔?先說七政九曜,這都是用以相陽宅的遊星名。七政是貪狼、巨門、祿存、文曲、廉貞、武曲、破軍七星,加上左輔、右弼二星,為九曜。這七政九曜又與生氣、天醫、延年、絕命、五鬼、禍害、六煞、伏位這些吉兇相連。」

「阿蓋姑娘不是說不怪我了嗎?」

阿蓋公主聽罷微怔,忽覺此言甚是,尤其是「龍虎意和,精全心逸」八字,足以避免阿蓋公主忍羞完成之事。

阿蓋公主再次放下森孩兒,正想以意化身,卻忽然覺得自己體內奇怪無比,尚有一種無以名狀之意味,電流一般貫穿全身。

阿蓋公主哪裡知道其中原委?想上前扶住森孩兒,然而突然見到森孩兒睜開眼睛,神態已然清醒,兩眼茫然地看著阿蓋姑娘。

其他嵩山王又是異口同聲地哭道:

森孩兒這才恍然大悟道:

森孩兒按照恆山王所授『住世留形內真妙用訣』中的要旨,布氣周身,頓時氣息大盛,身輕似蝶。

「你不要說了,我會照顧好我們的孩子的。」

「這又怎能怪你,莫往心裡去就是了,只當什麼都不曾發生……」

森孩兒續言說道:

阿蓋大喜,連忙手撫孩子的小臉,歡叫一聲:

素心人此夕,應共惜光華。

話音剛落,已然不見恆山王身影。

「少俠請寬心!阿蓋姑娘此時已在悅來客棧之中,自有他人照料,你不必擔心!」

阿蓋公主寬慰地說道:

透明老人哭著對森孩兒說道:

嵩山,古迹頗多。森孩兒與阿蓋經過了遭遇東方若萍這件事,二人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得親密了許多。

二人又休息了一會兒,便縱身上了嵩山。

森孩兒聽說要讓阿蓋下山,頗不放心。剛想說什麼,阿蓋已然點頭說道:

二人正朝山頂上疾跑,忽然又傳來一陣嗚嗚的哭聲。

點穴先須要識朝,朝山不識術非高。

「這十二月氣法,每口氣均需練六次,故而要用上六年光陰。況且,此氣法萬萬不可使巧用簡。你在這六年中,可留居於嵩山,專攻此法,成後必有大用。所謂天工其妙,自有乾坤!」

「恆山王來了!恆山王來了!」

森孩兒一路狂縱,雖屢遇敵手,但都力退妖邪。後又奔赴金山拜掃玄機子師墓,過半載時光,已是炎夏,才到達恆山腳下。

正待上,還沒上,那哭聲卻突然來到近前。

二人定睛看時,只見一個渾身透明的老人,正含淚站在眼前。

「這難道不明白嗎?我只是嵩山王的一部分,而一部分怎好代表嵩山王呢?兩位如若不信,請隨我來!」

恆山王見森孩兒恭恭敬敬地朝自己微微一笑,又小心謹慎地對森孩兒輕輕說道:

眾人驚亂之中,就聽鸞玉一陣尖聲浪笑,獰然言道:

森孩兒心想:

恆山王又是驚顏說道:

說著,已將金骨王牌掏出遞上。

阿蓋公主無奈,見周圍無人,便急忙放下森孩兒。但哭聲竟然愈發悲慘,並且近得似乎就在旁邊。

阿蓋公主詫道:

「前輩因何說既是嵩山王,又不是嵩山王呢?」

其他透明老人也哭著安慰道:

森孩兒對阿蓋公主言道:

森孩兒和阿蓋公主緊隨透明老人其後,而透明老人一路也不見怎樣縱身,卻疾如閃電,向林中飛去。

這透明老人只是抄行難走的小路,繞到一座斷壁旁,卻絲毫沒有停足,而是縱身緩緩向下跳去。

歌聲銳風刺耳,驚亂浮雲。歌聲中,恆山王轉身一帶森孩兒,嚇得弓縮身軀,踏歌而翔。

鵲橋有路透玄關,立鼎安爐自不艱。

「十二月之氣,乃關鍵所在,功成僅此一月。子丑時,正坐靜工,一手抱祖根,一手運臍中,運氣榮榮,不放不收,順順安相根祖,作長吸長吐之納心之術,自寬中一陽貫滿,經絡淳淳,玄中大妙,可以『以我之心,使你之氣,適我之功,收你之靈』十二字歸納。」

透明老人忽又從小路轉上山頂而去,森孩兒和阿蓋公主也是縱身尾隨,用盡全力,但還是遙遙跟在後面。

透明老人聽罷,嗚嗚大哭道:

森孩兒暗自「哦」了一聲,對阿蓋公主言道:

「大家不要驚慌,不就是一群小小的蝴蝶,和幾隻會彈琴的青蛙嗎?」

阿蓋公主也不禁暗自納罕,奇然說道:

「此處卻溫暖如春,不像是在秋冬季節,確實有點古怪!我們還須小心才是,免得再遭不測!」

這哭聲顯得蒼勁有力,而且哭聲無有間隙。二人已然感覺到這是一位武功深邃莫測之人,在練內功之時所發出的一種氣息聲。

漫漫夜路,即使上來都難,若說到下山,更是談何容易?況且又是崇山峻岭。

阿蓋言道:

「八月節後,每日丑寅時,清坐蒲上,兩手按膝,心想祖氣,推引上至來池,接任轉督;至極沖脈,氣環天下,目明精爽。此術可夜半視物,目透巨螢。」

森孩兒見前面來人,正是透明老人,但向其他來人看時,不由得一怔。原來,這些人竟然一模一樣,也是慟哭聲厲,渾身透明。稍一數,正好十二位。

再向其他人看時,不由得一怔。

森孩兒一怔,這是怎麼回事?

「嗚嗚,真是位奇妙的後生啊!嗚嗚,真是後生可畏啊!」

先前的透明之人收住哭聲,抽泣著問森孩兒道:

高齋每到思無窮,門巷玲瓏野望通。

「你真壞,你真壞!」

天色已漸近黃昏,這一段路少說也有百八十里,越朝前走,天氣似乎也愈來愈熱。

第二位嵩山王接著第一位嵩山王的話音哭道:

誰知恆山王絲毫沒有住形之意,在恆山上空兀自越升越高,似一隻蒼鷹,盤旋不已。

「如果這些人裡面沒有嵩山王,我再索回金骨王牌。他們如若不還,我只好用泰山王和華山王的功夫,制服他們再說了」。

隨著話音,立時便有二十四道光柱,照到了金骨王牌之上。

「果然是森孩兒悟性極高,單憑几枚春針,便認出我沉香軟玉東方若萍來。難怪連探月老翁都栽在你的手上!」

透明老人端詳了一陣,竟齊聲大哭道:

「果然不錯,是玄機子的信物。」

森孩兒立即拱拱手,恭恭敬敬地說道:

「你們怎麼會等待多年?難道你們知道森孩兒要找你們?」

「將來我藝成之後,闖入江湖,對於那些惡人,你是希望我心慈手軟,還是手下無情?」

第十二位嵩山王,也就是先前那位透明老人,接著第十一位嵩山王的話音哭道:

十二位嵩山王齊聲哭道:

恆山王大驚失色道:

但見奇峰迭起,塔寺棋布。可謂無石不峭,無寺不古。

「是真的,是真的,果然是玄機子珍藏的那塊金骨王牌!」

先前的透明老人一邊哭,一邊點頭說道:

「十幾年前,玄機子中毒身亡,他體內的功力就源源不斷地返回了他的天寧道觀。那年我正好路過天寧道觀,我發現玄機子數十年的內力,只剩下很少的一點,就急忙回到嵩山。我們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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