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冷四方急中生智 李自在險處求生

李自在朗聲喝念道:

當年丘處機鶴翔天空後所著《大丹直指》中即有論述:「金丹之秘,在於一性一命而已。性者天也,常潛於頂;命者地也,常潛於臍。頂者性根也,臍者命蒂也。一根一蒂,天地之元也,視也。臍下,黃庭也。庭常守手頂與臍,是謂三疊。」

李自在上前「啪啪」、「啪啪」叫打寺門。

「小姑娘問的還蠻多,連這個都不知道!七星移位大法的第三層不就是『顛倒乾坤』嗎?」

而北方七宿為靈龜,與北斗相似,故而七宿也好,北斗也罷,此刻都已被李自在的咒語所控制。

屋內之人正是西門奇的遠房兄弟西門奪日。

「倘若你再施強暴,我就自斷心脈,死給你看!總之,就是讓你練功不成!」

數十年前,為赴比武論劍之約,靈智子與西煞西門奇的一場比武論劍,震動天下武林。

西門奪日回憶完後,對冷四方言道:

西門奪日忽然停住,繼而說道:

春嬌上前看見,只見大鐘乳石穿過的地方,已然出現一處圓洞,瀉下點點星光,正是北斗七星。

「小姑娘果然有心計。那靈智子老道一心存有道佛理念,卻原來『蒲團歷歷前程在,好夢卻已逐水流』。好吧,我告訴給你,又有何妨?」

老者發現春嬌愣在旁邊,又微笑著說道:

春嬌與李自在二人身形閃動,聯袂飛起,朝著宮外密林深處,一路疾飛而去。

西門奪日大笑道:

正是:

「女俠言重了!想我已是如此高齡,死何足惜?只是江湖之恩怨,絕非明清換代之恩怨!再去重蹈覆轍,又有何意義?現在我已忘卻故事,心靜無為,所撰《東術拳經》《蒼師劍藏》《岳王藥理》均已完成。只是一心用於最後一部巨著《維摩回凈法華原經》,即使要耗盡我之心血,也在所不惜,故而更不忍心分念它思。」

劍息凝神處,東方生氣來;

萬緣都不著,一氣復歸台。

陰象宜前降,陽光許後栽;

山頭並海底,雨過霞復來。

「多年不見,弟子果然所猜不差,李自在給您叩頭了!」

詞曰:

浩浩愁,茫茫劫,

短歌終,明月缺。

鬱郁佳誠,中有碧德。

碧亦有時盡,

血亦有時滅,

香情縷縷無絕斷,

是也非也,化作蝴蝶。

正奔跑著,就見遠處有一個人也在向大理方向縱身疾馳,似乎背上還背著一個人。

此事一則過於突然,令人毫無準備;二則西門奪日端的武功高不可測,即使是讓冷四方三人有備相抵,也未必就是西門奪日的對手。

兩個人,兩把劍。一把劍名曰入雲,一把劍名曰沉香。此劍與彼劍均為劍中之無上至寶,而用劍之人更是劍客中之絕頂高人。兩人大戰千餘回合後,西煞使出道宗行動術,以加入自身劍環之氣。

然後,岳王又以傳音入秘法沉聲而語:

「虛上下各一如連珠,命祿危非虛上呈,虛危之下哭泣星。哭泣雙雙下壘城,天壘團圓十三星,敗臼四星城下橫,臼西三個離瑜明。」

段皇爺小聲對李自在說道:

冷四方這才明白,西門奪日能夠百餘歲而不蒼老,定與這山洞、這岩石有關。

「你豈敢不答應?」

只見她急中生智,清聲言道:

待相距僅有十五六丈時,冷四方已看清前面之人。她萬分高興,大喊一聲:「我——是——冷——四——方!」

原來,這七星北斗定位於中央,它的運動和變化都有一定的占候意義,它的作用實際是主持發布天王的旨令,向四方發佈於各個方位,並控制四方二十八宿。

「既然在兒遠道而來,為師還是願意指點一二。那西門奪日修鍊七星移位大法的法門所在,就是他貫通人力於天力之中。而天力何以被他利用?此事說來玄妙,但為師可以讓你能夠破解他的七星移位大法。」

寺中隱居著一老者,也不知這位老者的歲數,因為這老者從不問鼎江湖,因此與俗界素無來往。

「那第三層又叫什麼?」

冷四方強壓怒氣,問道:

「女四星如箕主嫁娶,十二諸國在下陳。先從越國向東論,東西兩周次二秦。雍州南下是齊鄰,齊北兩邑平原君。欲知鄭在越下存,十六黃星細區分。五個離珠女上星,敗瓜珠上瓠瓜生,兩個各五瓠瓜明。天津九個彈弓形,兩星入牛河中橫。四個奚仲天津上,七個仲側扶筐星。」

西轉東移意偏闌,長風吹夢人自安。

最是賞心悅目處,遙看乾坤地界寬。

西門奪日一陣狂笑,說道:

「那你能否告之於我,這劍秘所藏何處?」

「不知道你擄我到此,究竟有何貴幹!」

再說冷四方被西門奪日點中穴位,身不能動,口不能語,就聽耳旁疾風颯颯,四周景色箭一樣射向身後。不多一會兒,就看見一座並不高險、卻風光別緻的山地。

「李神醫,你看這件事怎麼辦才好?」

然而,一百年前,洞中住進西門奪日後,人們再也不敢來洞中祈神賜水、治病強身。並且自從西門奪日佔據貞潔洞之後,聖泉就此不流。

「七星不亂,玉宇恆天!」

「怎麼可以說是擄來?就當說是請來才對!」

「你小姑娘何必要知道這個?還是成就我倆吧!」

「我是你長輩?我怎麼不知道?」

琴心三疊摧長劍,日驅龍虎上雲端。

成已會源都一處,形重發力如崇山。

李自在深知岳王脾氣,倘若他不願意,任憑你費盡口舌,也無濟於事。於是,他對春嬌說道:

李自在、春嬌放縱腳程,狂展身形,終於借著月色來到了距大理百十里處的一座峻險奇峭的大山前。

這一日,靈智子一身緊束裝扮,精神顯得有些疲倦。而西門奇卻英氣奪人,目光灼灼。

說完,岳王閉上眼睛。

岳王又一口氣把「室星訣」和「壁星訣」秘授給李自在。

山上有岩溶形成的洞穴,名叫貞潔洞;洞中有一眼泉,乃為聖泉,泉水從山石縫隙中迸流而出,晝夜不斷,百盈百縮,准如潮汐。

「小姑娘說得不對,不對!不是『惡犬吠日』,這第二層名叫『天狗偷日』。你不信?」

李自在來到當中那個大鐘乳石面前,雙手抓住一用力,斷喝一聲道:「開!」

冷四方在黑漆漆的岩洞中又問道:

冷四方大驚,她萬萬沒有料到,西門奪日竟根本不顧長幼輩分,根本不要禮義廉恥。

「夜半更深,施主莫不是要投宿於此?」

誰知剛走到洞口,差一步就可以走出去了,冷四方神志突然大亂,這一步再也邁不出去。

然後,李自在又向岳王說道:

冷四方試著一運氣,果然穴道已解。她立即站起身,疾步向山洞外奔去……

「那不成了惡犬吠日了嗎?」

「當年兵荒馬亂,你兄長李自成將我請出江湖。但人心叵測,世道險要,李闖王終於舉義失敗,為師才重又隱居於此,潛心撰著,對江湖恩怨早已不想去過問。所以,此事為師也無能為力啊!」

「沒有用的,何必要走呢?小姑娘,你嘗到的其實也才是七星移位大法的第一層功力。」

一場曠古絕倫的災難,即將降臨到冷四方的身上。

「你們速去大理附近的錯開峽,在子時將近之際,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西門奪日又是一陣狂笑,厲聲說道:

「那第二層又怎樣?」

「原來你不光是心狠手毒,還淫蕩成性!」

西門奪日隨手掰下一塊帶蘚的岩石,放在口中就嚼,竟猶如吞吃饅頭一樣香甜。

西門奪日一愣,說道:

天漸漸亮了。

冷四方言道:

冷四方見此人輕功蓋世,不禁好勝心頓起。但見她長舒臂膀,勁揚雙腿,朝著那兩個人狂展身形,飛馳而去。

岳王說道:

西門奪日聽罷,感到很奇怪,說道:

吳姬當壚新酒香,翠綃短袂紅羅裳。

落花不擬留春駐,黃凌女兒夢故鄉。

「牛六星近在河岸頭,頭上雖然有兩角,腹下從來欠一腳。牛下九黑是天田,田下三三九坎連。牛上直建三河鼓,鼓上三星號織女。左旗右旗各九星,河鼓兩畔右邊明。更有四黃名天桴,河鼓直下如連珠。羅堰三烏牛東居,漸台四星似口形。輦道東足連五丁,輦道漸台在何許?欲得見時近織女。」

月出東壁西壁沉,照破人間千古心。

本無世慮何須遣,總是大道沒黃塵。

「你這是妄想!我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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