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俠女苦鬥摩那羅 神醫得知怪病因

「大師果然勝老夫一籌,還望恕老夫不敬之過。」

出大理國城門向西四十里,有一座景色奇秀的匡廬山。

李自在猶豫了一下,拉著春嬌飛身而去。

李自在忙問:

原來,摩那羅此番來到匡廬山陂陀寺,實是為了沙刺國王求醫一事。他聽說苦緣大師佛法通天,醫道高明,故特來謁見。

冷四方睜開眼睛,只見四周漆黑無比,卻又絲毫不像在夜晚。她凝神於目,仔細一看,原來自己是被關在一座冰涼的山洞中。

陂陀寺的住持苦緣大師早年在大理皇宮內是四大護衛之一。有一年,遭嬪妃誣陷,被段皇爺逐出宮牆,並令其削髮為僧。

大理皇宮內,段螞蟥正在誇讚摩那羅的斷脈神功。摩那羅一邊飲酒,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又好像在專心聽段螞蟥講說斷脈神功的威力。彷彿斷脈神功並不是他的神學之功,到像是在聽別人如何威風凜凜。

段螞蟥一見冷四方,激凌一下,打了個冷顫。他悄聲對摩那羅說道:

正是:

冷四方就聽得段螞蟥陰聲大笑道:

這一天,苦緣大師正在寺內給一隻受傷的小鹿包紮傷口,接扎斷骨,忽聽小沙彌來報說:

苗蔭子答道:

一時之間,天昏地暗。

摩那羅也是一陣狂笑,笑聲直震得大地顫動,枝條寸斷。

秋季里菊花開成排,

上天遍查搜不見,四處閑雲總蒼茫;

入地依舊無蹤影,回首卻在己身旁。

摩那羅雖不曾見過苦緣大師,卻也曾在大理皇宮中聽說過當年四大護衛的名頭。

「大師佛法無邊,老夫實在佩服,但不知能否將這口銅鐘上的三眼六洞化為烏有。」

「自斷脈!」

摩那羅聽到最後,搖了搖頭,顯得十分沮喪。

苗蔭子感慨地回憶道:

苦緣大師心中暗道:

鳥兒飛過曠野,一批又一批。成群結隊的鳥兒唱著歌,接連不斷地飛過去。

來人正是摩那羅。

「這一男一女到了萬卉山中,即使是到了青春妙齡,結為夫妻,也不會生兒育女,這是因為此山中種育百草、百花之故。等這對夫妻年到古稀,已感力不持久之時,才可以出山去尋得一對嬰兒哺育撫養,待嬰兒長大,再授他們本領。」

冷四方心中暗道:「老魔頭啊老魔頭,總有一天我要廢了你這斷脈神功。」

在大理國皇宮花園內,摩那羅運足內力而發散出的香味,便是此種香毒。

詩曰:

列幕平沙鼓聲低,寂寥中天淚作雨。

安得神手挽天河,欲傾星漢終有計。

苦緣大師也是要挫一挫摩那羅的銳氣,故而才以內力相拼。

「好一個攝雲護體法,原來這小姑娘竟是老無常的高徒。嘿嘿,老夫正要挫一挫老無常的威風。」

摩那羅甚是疑惑,憑自己數十年的功力所彈出的指力,定能穿透銅鐘,不想竟被苦緣大師的一口弱氣化為無形。

一時間,血錘狂擊,幻影紛紜。

苦緣大師凝神閉目,輕輕地呼出一口內氣。只見這口內氣,若有若無,若強若弱,若粗壯如柱,若細小如絲,朝著那口銅鐘撞了上去。

冷四方突然發現珍珠丸所剩不多了,而此時,大理劍王段螞蟥也把自己身上所帶的鐵藜子、飛蟥石、毒鏢、袖箭一古腦兒地打向冷四方。

正是:

只見頭部通紅放光,身上有香氣散出。

摩那羅不斷地掏出百味針狂揚勁打,冷四方不得已只好也以珍珠丸抵擋百味針。

「多謝苗前輩指點迷津,晚生就此別過。」

冷四方三人大吃一驚,猝不及防,急忙倒縱身形,飛出招鶴樓。只聽得摩那羅哈哈狂笑,段螞蟥也跟著一陣奸笑。

李自在和春嬌二人聽了,不覺一愣。

仍然無聲無息,但是摩那羅分明看清,銅鐘之上又多出了一眼兩洞。

摩那羅突然發足狂奔到那口銅鐘前,仔細打量,只見所剩之缺竟無一點痕迹。

「血井噴!」

以血錘狂擊銅鐘。

苗蔭子接著言道:

「內力散!」

「看大師目露血光,想必剛才正在以血染指。不知是殺雞呢,還是宰猴呢?」

苦緣大師也不怠慢,對準那道指力,呼出一口長氣。就見呼出的長氣後發前至,與摩那羅的指力相融,化為無形。

李自在猛然想起了萬卉山主、江南花王苗蔭子。離此大理城最近的,還是就算萬卉山了,迫不得已,只能去求他幫助。這時正好和春嬌走出大理城門,不想引起了阿娃公主的青睞。

李自在和春嬌發足又是一陣狂奔,奔到數十里外的一座樹林之前,才見林中有一白髮老翁,正以兩指向天空中飛彈花蕊,讓花鷹叼啄。

緊接著,就見花鷹猛扇雙翅,掉頭向遠方飛去,轉眼便無影無蹤。

有心唱一聲阿妹調,

「果真是天下第一神醫李幫主到了!上次在萬卉山中,我看著面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不敢貿然相認。待到你等走後,我方記得在中原見過李幫主一面。」

摩那羅接著叫道:

摩那羅大大咧咧地一拱手,言道: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不知何故要為虎作倀!」

他深施一禮道:

但摩那羅此人從來都是缺乏禮數,喜歡與人爭強鬥狠。卻不想剛到陂陀寺,便兩次輸於苦緣大師。

來到客房,摩那羅迫不及待地說道:

「我沙刺國王身染重疾,今特命老夫來此中土與江南遍訪名醫。老夫曾聽說大師醫術高明,故前來拜會。」

大理國段皇爺的小女兒阿娃公主,很喜愛到城外走走。每天晚飯前,她便帶領著宮娥彩女到大理城外散心。

世情冷暖逐高低,素衣風塵見玄機。

萬事隨轉誰復論,山中晴雲在千里。

苦緣大師睜開眼睛,微哂道:

李自在狂嘯一聲,只聽遠處有人朗聲說道:

「久仰苦緣大師佛法高明,性情耿爽。老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國師聽說否,昔有野人,來至田裡,見好麥苗,生長郁茂,問麥主言:『你何能令此麥茂盛無比?』其主答道:『平其土,加其糞,故如是。』這野人聽罷,返至自己田中,依法用之。但又恐其自腳踏土令堅,其麥不生,便令四人以椅抬之,在椅上撒土撒種。這野人未曾想,四人八足比其一人一足,分量更重結果更遭。而今國師心懷凶念,目透殺機,反說老衲目露血光,老衲實在無力回答。阿彌陀佛!」

陂陀寺就像一顆寶珠,鑲嵌在叢林的正中央。

「師父,這女子曾將徒兒這般這般、如此如此……」

摩那羅聽不懂什麼叫「為虎作倀」,便問段螞蟥。段螞蟥一甩長發,陰聲說道:

摩那羅大叫之後,端起桌上的一盤花生米,運足內力,「嗖」地一下,來了個滿天花雨。只見這花生米上、下、左、右、東、南、西、北,分打三人要穴。

而在江南,依然是酷暑驕陽。

「師父啊,您老人家的斷脈神功,不要說是在大理,在江南,就是在整個天下,也是武林中的泰斗之功!什麼東西雙煞,什麼南北雙俠,都不值一提。那天您老人家一下子就把那娘兒們凍在雲團里,真是奇妙無比的景色啊!那小娘兒們倒還真俊,我扛著她走,幾次用手摸她,誰知硬邦邦的是一塊兒冰。等到明天冰塊兒化了,我得會會她去!」

陂陀寺東面是海會林,南面是秀峰林,西面是歸宗林,北面是棲賢林。

摩那羅拱手言道:

苗蔭子停了停,把最後一點花蕊彈上天空,然後又接著說道:

苦緣大師施禮道:

然而,這一切都無濟於事了。因為攝雲護體法乃是潛送內力化於雲體,再借雲體護身,所以任何外界力道都無法穿透雲體而傷到冷四方。

只聽苗蔭子接著說道:

她突然想起上次的情景,臉上一下子泛起桃紅,幸好李自在並未看到她的窘態。

春嬌剛一立穩身形,就張口罵道:

這時,遠山傳來一聲長嘯,嘯聲幾達數十里。阿娃公主心中害怕,和宮娥彩女轉身就向城中走去。

苦緣大師朝摩那羅合十言道:

匡廬山峰巒疊嶂,叢林參差,九老峰西林寺,觀音橋東林寺,白鹿峰海雲寺,都是當地可數的景觀名寺。

想到這裡,他對準遠處的銅鐘猛彈兩指。只聽得「噹噹」兩聲巨響,銅鐘立時被擊穿出兩眼四洞。

放鷹長空拂袂寒,悠悠往事彈指間。

客來一笑花自解,坐占江南萬卉山。

「大師自以為心善,但是當這隻小鹿活命該絕之時,不知能不能也像佛祖割肉喂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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