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江南巧會萬卉山主 大理驚逢東西雙煞

李自在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歡顏叫道:

苗婆婆「呵呵」笑道:

於是,走乾換坤,走坤換艮,走艮換兌。

「晚輩自當牢記於心,不敢忘懷。只是,敢問大師,不知這是因為何故?」

冷四方也不答話,擺動彩袂,左打日月,右打星辰,腳踢中宮,意隨力運。

乾深坤地廣,坤動艮山晃;

春嬌在一旁小聲問冷四方道:

「芍藥,還不去你師父身邊?站在那裡,是不是又想惹我生氣?」

二人聽罷細瞧,不禁一愣:「喲,真是這樣!」

鴻山之上,鐵山寺中,一時人聲鼎沸。僧俗道人聽說除掉了萬人痛恨的採花大盜、江南梟雄韋調達,都紛紛前來祝賀。

突然到來的這個白須老翁,正是萬卉山主、江南花王苗蔭子,也就是苗婆婆的當家人、丈夫。

苗蔭子接著冷四方的話,對春嬌說道:

從臣才藝咸第一,揀選篆刻留山河。

大理國位於雲南鬧都,多少朝代風雨變幻,大理國都能自得其所,獨立於邊陲。

「看你們三位氣度不凡,脈息沉穩,定是懷有蓋世絕學。就請三位江湖朋友到草堂一坐,品嘗一下婆婆我親自栽培的萬卉山仙茶,如何?」

此時,兩條巨蟒正掬露珠於蟒芯之上,伸向兩個猙獰老者。若不是老者慢張殘唇,輕吸甘露,人們定然會以為這是兩具腐朽之屍。

心忙似箭唯嫌緩,船走如梭尚道遲。

隴頭幾樹紅梅落,紅杏枝上未著花。

冷四方潛神運功,導引著那股內氣回歸進入到木空大師的丹田之中。

城上高樓接大荒,海天愁思正茫茫。

木空大師匆忙包紮了斷臂,又運息脈力,慢慢導引著冷四方的靈魂歸於本身的肉體。

「師父!弟子今天一時失手,輸於一個絕色女子,望師父看在弟子這些年精心探望的份上,教給弟子一些絕學武功,弟子也好雪恥今日之仇!」

「多謝大師指點導引,晚輩畢生不忘。」

「他們剛才是把八卦神術作成了一首詩,裡面都是些乾坤艮兌之辭,其實也並不見得有難解之理。」

「合元術,乃是一種玄學,不論是動、癢、輕、重,還是涼、熱、澀、滑,這八種感覺,對於練成合元術的人來說,只會增強自身的內力。這種神功,將這八觸之覺所帶來的意想,完全納入丹田之中。此外,佛道之術,歸宗為心靜便可步入禪界,此乃十功德也。佛道這十功德,是指空、明、定、智、善、柔、歡、妙、安、靜。再往下會生出五枝,乃是覺、觀、喜、樂以及心。如果你練成合元術,就可以見山開路,逢水生橋,遇險為夷,想禪歸定。那時,天下將只屬於一個人所有,這個人就是身負此等武林絕學之人。」

又有誰能想到,木空大師以掌代劍自斷小臂後,韋調達便意念消失、脈象全無了。

段螞蟥來到兩個猙獰老者面前,屈膝而跪,顫聲說道:

春嬌拍著手,歡然言道:

三人來到江南郊外,只見前面橫貫一座幽靜的小山,隱聞山中鳥獸之鳴,依稀看見竹葉清洌。

春嬌一旁接言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冷施主練成吐火玄功,又隨心所欲自閉任督玄關,日後必會大有作為。」

原來,這大理迴旋術乃聚天合、地合、人合、物合、情合、理合之玄奧為一體,借對方氣脈而飛旋,飛旋時將掌心抵於劍刃,或以掌心指向對方,對方便有眩暈之感,內力調息間稍有不慎,便會當即氣脈崩裂。

想到這兒,冷四方插言笑道:

正是:

哥騎騾子林里轉,妹騎小龍到雲中。

巽疾震雷響,震怒離火旺。

第二天,冷四方、李自在、春嬌三人就告別鐵山寺木空大師,依然縱身前行。

老者中的另一個接著宏聲徐徐說道:

原來,這鎖骨神功更應當叫做鎖脈神功。當木空大師自斷被韋調達鎖住的小臂後,韋調達的神魂無所依附,並在木空大師自斷小臂脈象的重鎚段的猛擊下,終於魂游天國,命歸黃泉。

山色晴嵐景物佳,暖風回雁起平沙。

冷四方從不曾想到過世上還會有這等神功。如果真有此功,那麼這合元術將比天下武林中的吐火玄功、大理迴旋術、攝魂奇形八法、目氣合一功以及入雲劍法,都玄秘無比,博大萬分。

十二樓中盡曉妝,望仙樓上望君王。

冷四方三人先找了個僻靜的客棧住下,品嘗了這裡的風味小吃,然後讓李自在、春嬌整頓休息,自己獨自一人飛身來到大理城繁華之處。

忽然,樹間的鳥兒受驚飛起,一隻花鷹振翅盤旋。

話音剛落,一個白須老翁,手托一隻花鷹,已經笑眯眯地站在冷四方三人面前。

春嬌嗔怪道:

「哎!東方兄,聽到了吧!這小子今天吃虧於後進來的那個小姑娘手裡了,你說怪不怪!」

段螞蟥伸手一擋,獰聲笑道:

冷四方問道:

老婆婆朗聲一笑,催發內氣,只見每人面前的茶杯中的茶氣,似一炷香雲,慢慢飄到三人的鼻息下。

李自在隨口接道:

木空大師微微睜開眼睛,爽聲說道:

冷四方大敞任督玄關,靠著木空大師的神遊之氣的庇護,沉浸於忘我的境界,她的脈息隨著氣血的流動而貫道依佛。

「這世外桃源一般的凈土,當今恐再無二處!婆婆久居在此,真如同仙人在世,好不叫晚生羨慕。」

苗婆婆咂了一口仙茶,深吸一口氣,令這口茶香之氣在周身循環。之後,才緩緩答道:

春嬌臉上一紅,她雖不懂得八卦陰陽,但看見剛才那對兒少年男女之情,也自覺羞澀。

東煞徐徐說道:

從來不曾見東西,江湖更是少與稀。

乍聞恍如隔世物,孰料竟在山洞裡。

冷四方見了,閃身讓過,毫不遲疑,閉目收思,以氣息護體。一會兒工夫,周身穴道狂噴出三味真火。

苗蔭子的這番話,引起了後來天下武林的一場軒然大波,這裡不提。

苗蔭子最後宏聲吟道:

冷四方平靜地說道:

老婆婆爽然一笑,說道:

「我已知花鷹飛翔之意,此為男女交接,陰陽開合。」

果然,那花鷹又盤旋到空中。

「這座山林定是依人意而為,所以道路才奇妙異常。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剛才唱山歌的男女必定與此間有關,起碼他們深識術數之理。」

「冷女俠,我不來了,你若有興緻,你來對酸秀才吧!」

東煞說完,滿意地閉上雙眼,面帶微笑。

苗婆婆也接著道:

段螞蟥一聽,急忙回身,只見冷四方就站在他的身後,嚇得他「哎呀」一聲大叫,閃身躲到發話老者的身後。

離熾坎水澆,皓皓滿天霜。

「好一個大理迴旋之術。」

大理劍王段螞蟥的名頭,冷四方還是頭一回聽到,因此並不放在眼裡。她環視了一下四周,並不理會段螞蟥,轉身要走。

「萬卉山。」

「花卉俱全。」

只見木空大師依然禪坐於一旁的蒲團之上,閉目修行。那股來自木柱的內氣,還圍繞在冷四方頭頂。

「這六十年的拼搏,全是因為東方兄出的好主意。而今東西雙煞內氣中和,哪裡還能分得出誰是天下煞首?近些年,我隱隱覺得丹田納氣之谷虛空無底,想必是我二人的內力已與此地、此山、此洞、此石、此情、此景相通。如果真是那樣,南俠無雙、北俠孤獨就都不是東西雙煞的對手了。」

爻動諸事變,卦轉天地長。

李自在沉默良久,饒有意味地看了春嬌一眼,說道:

春嬌笑道:

冷四方盤坐在木空大師的面前,專心聽教。

一會兒工夫,便來到山下。

經歷疏火度眼明,獨依空山數殘更。

情知六十非年少,不覺人間有後生。

「試著走動八卦步法,看看是不是能驅走花鷹。」

然而,冷四方還不知東西雙煞是否真的練成了合元術,不知這合元術能否將東西雙煞的雙膝、雙掌分離開來。於是,她小心翼翼地問東煞道:

只見這隻花鷹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翻動著許多好看的姿勢。

「不知萬卉山中,除了婆婆和茉莉、芍藥外,還有何人?」

東方接著獰聲說道:

老婆婆笑道:

冷四方凝神於目,放眼望去,只見眼前出現了千古奇蹟……

「小娘兒們,脾氣不小啊!怎麼,見到大爺就想溜?是不是大爺哪點兒得罪於你了,嗯?」

木空大師一笑,徐徐喜道:

「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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