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三鬧盜墓逢強手 雙嬌草原遇鬼王

然而,在中原三鬧的面前,哪裡還有矮子的身影?

有詩為證,詩曰:

一顆流星劃破夜空,金山黑黝黝的輪廓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神秘。

孤獨北俠彷彿沉浸在回憶之中,他十分感慨,接著說道:

鮮艷的花朵,是草原的笑容,

一陣陰風冷冷地吹過,遍地都是碎亮的月光。

就在這位劍客過後,草叢中探出了一顆大腦袋。借著星光,只見這一張醜臉出奇地難看,男不男,女不女,正在得意地暗笑。身子一縱,便來到了小路邊上。

一望無邊的草地喲,

不一會兒,只見有兩個人騎馬來到近前。

「春姑娘傷勢如何?」

冷四方驚喜地問道。

「好了好了,我二鬧等不得了,快動手吧!」另一個不耐煩地催促道。

詩曰:

殺氣騰空暗鐵衣,夜看太白劍有息。

一原春草是非問,半人半鬼各心機。

身後傳來了其其格和老媽媽動聽的歌聲:

老媽媽接著對烏蘭其其格說道:

大鬧說完就要掌擊墓碑,突然身後有人一聲大喝:

她方才還覺得周身百骸欲裂,任督兩脈衝力膨脹,此時,這種感覺全無。

「冷女俠,我來點涼風怎麼樣?」

喊著喊著就跑到氈房前。

冬嬌一現身形,前面之人就已察覺,只見前面之人抄手向後輕輕一送……

「多謝老伯牽掛提醒,到時我們一定會去的。」

冷四方知道,這氣浪帶毒而來,故此連忙運功於斗篷,一揚衣袖,只見草地頓時掀起一層泥土,剎那之間就將郎牡丹的陰毒之風盪得一乾二淨。

只見遠處隱約盪起一片塵土,這塵土在炎夏的空中,變幻著仙子翩躚、仙女起舞的姿態,一會兒,塵土來到玉門關前。

突然,矮公公一飛丈高,只見他一揚手,接住迎面打來的幾枚暗器,回手朝大鬧一送:

「還你的鐵藜子。」

葉大鬧躲閃不及,被打在啞穴和胸口穴道上。

夕陽在萬里無垠的戈壁灘上,像清泉一樣流淌著光芒,最後還像清泉一樣乾涸。

當冬嬌聽到苦練引魂術和定魂術,須破掉自己苦練已達六成火候的罩眩功,心裡著實不忍。

只見矮子「嘿嘿」一笑,口中念個避鏟訣,左手一指衝天,右手一指沖地,一個螺旋轉身,上避鏟鋒,中躲紫錘,下讓二鬧開碑裂石的鐵腳功。

填飽了肚子,冬嬌告別祖孫二人,又施展輕功,飛奔而去。

「原來是閻王和鬼母,不知何故在此恭候晚輩。莫不是在關里混不下去了,特地出來散散心?」

玄功唯有高人授,天機暗藏乃天意。

莫要感嘆世無常,果有因緣入法體。

「嘎嘎嘎嘎」,郎牡丹一陣浪笑之後,她一字一頓地說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

另一邊,胡超趁冬嬌步法踉蹌的一剎那,揮指直點冬嬌的胸乳大穴。

「小妹妹,我不是你阿姐,但你可以叫我阿姐呀!」

可誰知冬嬌立住腳步,氣沉丹田,倒入漏泉,掌腑肩突,意奔肺腑,調心靜息。

「嘿,小矮子,你莫不是招死來找棺材?!識相的趁早逃到天邊,不然的話,我們中原三鬧可就不客氣啦!」

她隨著冬嬌的歌音唱道:

關外不遠處有幾株粗壯的白楊,肥厚的樹葉在空中翻作白灼的光輝。無數的鳴蟬正在聲嘶力竭地苦叫。遍體如焚的大地上,只有這些白楊樹下還殘留著一絲陰影。

誰也說不準孤獨北俠的去處住所,誰也摸不透孤獨北俠的喜怒哀樂,誰也看不出孤獨北俠的武功家路,所以在背後,人們喜歡叫孤獨北俠為老無常。

假如沒有三兩隻蒼蠅在他頭頂繞來繞去攪擾他的睡眠,使他放在胸前的手不時地搖動轟趕熱蠅,人們定會以為這是一具中暑而亡的遊方乞丐。

草原喲草原,遼闊無比;

其實,孤獨北俠只是說收春嬌為徒,但冬嬌顧不上這些,她堅信,北俠雖然性情古怪,卻一副古道熱腸,他一定會收冷四方為徒的。後來孤獨北俠傳授冷四方玄秘功法,卻又是後話。

再說葉大鬧一把鐵黎子沒碰著矮子,反自吃苦頭。他躺在地上,口不能言,身上麻酥酥的,似有千條萬條螞蟻在周身遊動。但他腦子還很清醒,兩眼還看得明白。眼前這位矮子,身手實在不凡,葉氏三鬧曾威鎮中原十幾年,不曾逢到對手,不想今日卻栽在這麼一個身高不足四尺的小老頭子手上。

「可千里之外的玉門關這陣子說不定正刮大風呢!」

郎牡丹接著胡超的話,把手一擺,說道:

有詩為證,詩曰:

郎牡丹大怒,怪叫著一掌劈來,只見一陣陰風四起,風中還夾雜著陣陣惡臭之味。

「冬姑娘此來邊關,不知有何貴幹呀?」

女兒幫是西北的一個小幫會。大幫主春嬌,二幫主夏嬌(江湖上又稱媚眼海棠),三幫主秋嬌,四幫主冬嬌。

冬嬌姑娘來到老人面前,深施一禮,道:

幸好冷四方和冬嬌輕功蓋世,一路登山涉險,如履平地,一撞見尋殺而至的官兵,就繞道避開,或藏身於亂枝草叢之中,或扮作逃難乞討的村婦,總之是不願滋生旁節。

冬嬌一看,就非常喜歡草原人這種簡樸的生活,喜歡這種直爽、熱情的性格。

此刻,在廣闊而濡濕的草地上,正飛奔著兩個女子,一個身披白色斗篷,一個撐著紅色陽傘,她們剛來到那些發綠的小丘上,一轉眼,又已沒入到了齊人高的灌木叢中。

冬嬌凝眸一看,見騎馬揮鞭的原來是兩個五大三粗的白人武士。這兩個白人武士一路上嘴裡哇啦哇啦地喊個不停,手中馬鞭肆意打人,神氣十足,趾高氣揚,目空一切。

「是你?」

「哪裡的話,不知女兒幫另三位幫主可好?望冬姑娘回去轉告各位姑娘,就說孤獨老頭身體還好,還是老脾氣。噢,聽說中秋節在金山將依舊舉行十八年一次的天下劍客比武,各位若有興緻,不妨前去觀瞧。」

冬嬌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冬嬌看到這兒,一伸手,摘下幾片樹葉,剛要揚手打穴,只見兩個白人武士手指東邊驚叫一聲,撥馬便逃。

孤獨北俠「唉」地嘆了一聲,說道:

「三鬧,怎麼耽擱這麼久?」一人不滿地說。

這時,冬嬌像想起了什麼,她對冷四方言道:

「冷女俠,怎麼樣,我是跟北俠老伯學的!這手叫做引魂術,我是把千里之外的冷氣流導歸穴脈,使近處空氣形成壓力,就把遠方的風吸引過來了。」

冬嬌聽到這兒,微微一笑,言道:

「打擾真人了,您老在九泉之下做的了好夢,我卻偏要看看你做好夢的表情如何,休怪我中原三鬧無禮了!來,我先擊碎墓碑,再掘老兒墳墓!」

冬嬌心曠神怡,不由得唱起了草原上的牧歌:

三個人來到醜臉三鬧方才藏身之處,撥開草叢,露出一座墳丘,前面立著一塊墓碑,上寫「金山靈智子真人之墓」。

「就是,就是,所以我才說『真壞』。」

「老媽媽好!小妹妹好!」

「好你個矮烏龜!竟然打傷我大哥,接你二鬧爺爺一鏟!」

「哈哈哈哈」,陰陽鬼王縱聲狂笑,笑聲直衝雲霄,竟震落了兩隻過路的游鷹。

到了中午時分,草原上沒有一點風,冷女俠和冬嬌姑娘熱得渾身流汗,氣也很難透一口。

就在這時,一陣風過,二鬧三鬧頭戴的布巾不知被什麼東西吹掉,露出一尺多長的齷齪亂髮。在夜色里,像兩個瘋狂的丑鬼,哇哇大叫,呲牙咧嘴。

孤獨北俠說道:

草原上飛翔的雄鷹喲,

冬嬌說到這裡,低下了頭,顯得十分難過。

「我不能收你為徒,也就不能受此大禮,你我均為武林中人,不必那麼繁瑣。我現在就將攝魂術中的引、定二術傳授於你吧!不過,你千萬記住,這攝魂術不易多用,否則會變成奇醜無比的老太婆。慎之,慎之!」

唱一支草原動人的歌曲。

孤獨北俠這才收回抵於冬嬌任督兩脈之間的手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只見人群中有一青年舉起挑擔子用的扁擔,「呼」地一下朝白人武士打去。哪曾想白人武士哈哈大笑,一把抓住扁擔頭,輕輕一送,那青年口中頓時鮮血狂吐,倒地身亡。

孤獨北俠點了點頭,噓了一口氣,接著又問道:

「你們沒有見到矮公雞草上飛嗎?」

冬姑娘答道:

「草上飛呀,靈智子師伯的仙墓多虧他老人家了!聽人說三鬧吃了大虧,近來在江湖上揚言不報此仇,誓不為人呢!」

「我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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