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打死我的無練?你不知道每過半月我都要溜一溜它們嗎?」
「梅山怎生又冒出來三個生人?」
續而笑道:
回頭客已是心力交瘁,大汗淋漓。急忙停住身形,慢調心息。然而丹田之中依然空空如也,所中的梅舌毒散仍時時牽制著內力脈息。
阮水公嘆聲言道:
上官九叔冷冷說道:
一陣極度的疲勞隨山風襲來,回頭客長吁一口氣,慢慢取下了戴在臉上的人皮面具,立時,盤在面具中的一團東西舒展開來。
三人又是一怔,阮水公厲言說道:
無練忽地一下長身飛去。片刻,聽到有人大喝一聲:
因為回頭客已隱約聽見了有人疾行的腳步聲。
回頭客急忙點頭言道:
「那麼你三日之後,就離開梅山去吧!我會告訴你出入梅山的路線,不會遇上機關的。」
「無練,你在幹什麼?」
又聽見「茲茲」幾聲,那女子笑道:
「天龍兄,這小子身手好快呀!你縱有立門斧之稱,卻還不如這小子的手上功夫!」
九齡小童聽了也不生氣,緩緩說出一段話。
阮水公惑然言道:
已然來到三玄陣前,見回頭客被困於陣中,而阮水公、郎天龍和上官九叔兀自風輪一般地飛轉,便「嗯」了一聲,接著才清音唱道:「鵲橋橫。」
一陣「沙沙」、「索索」聲後,白花蛇已爬到梅枝上,「咔咔」吞了起來。
「原來那個小丫頭還約了一個相好的,又怕被人撞見,還戴了一副人皮面具!好玩,好玩!」
人在江湖,江湖險惡。其間風風雨雨,恩恩怨怨,不知幾時能住,何時才休。
另一個老者怪聲言道:
「小子,快離開梅山,我們放你一條生路!依你現在的功力,再有三十年,或許可破此三玄陣。否則,等到我們出手,可是一招三式同時打出,除非你有三頭六臂。否則,哈哈,哈哈!」
距回頭客有一丈開外之際,白花蛇竟突然直立起身軀,似乎是疾走,又似乎是慢跑,朝著回頭客一直過來。快到之際,突然又止住身形,卻已經離回頭客只有兩三尺了。
回頭客見白花蛇已經看到自己,索性抬起頭來,直視白花蛇。見它目光並不兇惡,知道並無惡意,才輕輕沖白花蛇一笑,悄言說道:
「除非你在三招之內,能破得了三玄陣!」
「果然高明,令我茅塞頓開,我……回頭客甘願拜你為師!」
九齡小童高聲說著,忽又燦言道:
「一日為師,終身侍奉。師命豈可違?師父有令,我自當服從,雖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敢違抗!」
「小妖女果然所言極是,只是若破此陣,必得先破八卦,而破八卦談何容易?」
「你是無萱,還是無蓮,或者是無練?」
無練聽了十分高興,竟直立著撲了過來,伏在回頭客的臉頰之上,「刺刺」親了兩口。忽又抬起頭,打量著回頭客,遂用毒芯子在回頭客的任脈上輕輕點了幾下。
「小妖女,你使的這是什麼手法,我為何沒有看出來?」
回頭客嘆道:
「小妖女,你也配問我們的師父?!說出來嚇你一跳,我們的師父是扶陽子仙君,你聽清了嗎?」
阮水公較之郎天龍,功力上更是又上一乘,一把奪命刀快如閃電,雖不見章法,但卻井然有序。
「阮水公,你說得有理!只是先聽她還說些什麼鬼話,如何?」
「你是我的師父,這我卻十分好叫。只是師父的這三個晚輩的晚輩,該吃大虧了!」
回頭客心中奇道:
「管他是不是回頭客,先拿下再說!」
二人又是一陣開懷大笑。
又聽「刺刺」、「刺刺」一陣蛇聲,那女子便微哂道:
忽然,九齒小僮怒喝一聲道:
先前那人也怒道:
九齡小童欺身上前,嘻嘻笑道:
九齡小童「咯咯」一笑,說道:
回頭客忽然嘆了一口氣,說道:
「沙沙」、「索索」聲漸漸遠去了。
上官九叔忽然大笑道:
九齡小童這一加入,那群白花蛇便狂吐毒芯子,躍躍欲試,「刺刺」叫個不停。
嘴裡又是一陣大罵。
「既然你們還認青羊真人是你們的師祖,那麼松雪道人呢?」
回頭客急忙反手一扳,擋掉了老者的大手,怒道:
「小妖女,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師父的師父是……嗯,你怎配說青羊真人四個字!他是我們的師祖,我們豈有不知之理?!」
襟上征塵沾淚痕,遠遊無處不風雲。
茫茫長夜驚與險,彈劍豪性衝天門。
縱然惡浪摧蘭舟,但有鐵心作巨琴。
笑指群峰均為小,登時獨君化氤氳。
表情煞是真誠可愛。回頭客豈有不同意之理?旋笑著喊道:
阮水公兀自立於原地,冷聲言道:
「阮水公,你也不想想,我豈會與一小孩子動手?哈哈!」
「那是自然。功力高低,師徒名分,豈可以年齡大小而論?能者為師,這是自古之常理,更何況我已行了拜師大禮!師父,你說呢?」
白花蛇輕抖身軀,遊動的姿勢煞是活潑可愛,還是一邊往前遊動,一邊尋些梅露和花蕊,津津有味地品嘗。它吮嚼一口,身子向前遊動幾寸,幾口之後,已是向前遊動了一尺之餘。
「無萱,無練,無蓮,我們走!」話音落時,已是在一丈開外。
其中一個老者哈哈一笑道:
神情已是十分得意。
有一條白花蛇竟攀到離回頭客很近的一棵梅樹枝頭,狂張大口,卻細吞慢咽,樣子煞是動人。它吃了幾口後,朝回頭客藏身之處看了幾眼,竟然徑直遊了過來。
九齡小童又拍著小手,笑著逼問道:
「除非你肯拜我為師祖,哪怕拜我為師也行,方可以三個時辰內破此三玄陣!」
「徒弟既然答應今日內就離開梅山,還望師父能為我保守這個秘密。梅山恐怕會長此大亂下去了!」
阮水公三人一個勁地磕頭言道:
回頭客見了,心中一怔:
二人又打了五六十招,還只是一個平手,任憑是哪一方,都無法爭得半式之勝。
「二位何必大驚小怪?二位難道忘了青梅師太前幾天給我們捎來的那封信嗎?」
郎天龍哈哈大笑,高聲說道:
就聽「叭」的一聲響,那女人旋即怒道:
郎天龍點點頭,說道:
回頭客聽了,差點沒笑得栽一個跟頭,險些露出女兒忸怩的神態,半天才忍住笑。鬧了半天,九齡小童是把那三個自視清高的梅山怪物戲弄了一番。
三人開始飛速轉動,轉轉停停,一轉一停,其中玄關,均有不同。
「那要怎樣,你們這三個小狂徒才肯相信呢?」
「三日之內,你離開梅山!什麼原因,你不要問,誰讓我知道了你就是回頭客呢?」
要知道,整個梅山,還沒有第二個人能在回頭客的劍下如此遊刃有餘,騰閃自如,怪不得青梅師太會請阮水公前來。
回頭客聽少女也說自己尚需練三十年,自知方才阮水公所言並非枉語。
金橋玉洞隔凡界,頭頂爐香向道學。
回頭客見九齡小童雖正邪兩兼,但剛才一番話,卻也有許多凜凜正氣。見三玄陣更是奇迷奇幻,罡氣呼呼有聲,轉動更為疾猛,自也替九齡小童暗捏一把冷汗。
回頭客頓覺氣血兩翻,想要拿樁立足,卻也是拿不定身形,「騰騰騰」退後三步,才定住足跟。
「扶陽子怎麼會教出你們這三個不尊長輩、奇醜無比的傢伙!你們是否也聽說過青羊真人這個名字呢?」
「阮水公,你怎麼認定這小子便是回頭客?!」
這種胸膛,雖然很多,但真正的勇士,活著是為了創造它,而不是享用它。
郎天龍大叫一聲道:
阮水公也是沉聲說道:
「你們這三個狂徒,竟然連我的弟子也敢欺負!你們的師父是誰,說出名來讓我聽聽!」
回頭客又笑而悄言道:
「那是自然!」
原來這三人乃梅山隱居三怪,一個叫阮水公,一個叫郎天龍,一個叫上官九叔。回頭客如何知道這些,這裡自先打住,不表也罷。只見三怪一陣狂笑,似乎甚為得意。
九齡小童這回乾脆坐在陣中,「咯咯」一陣亂笑,旋又板下面孔,緩緩說道:
「回頭客」三個字一說出口,郎天龍和上官九叔疾身後躍幾步,齊聲問到:
忽然覺得此話不全面,因為倘若真是認了這位師祖的師祖,那回頭客不就成了師祖的師叔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