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女英雄警春彈劍 男護法望月吹簫

柳冠宗妒然揮手,擋住南宮不凡,沉聲說道:

青梅師太說罷,揚頭一陣厲笑。

孤獨虹見青梅師太竟將自己的一段隱情也告訴給了自己,知道青梅師太對自己是十分信任的,便爽然點頭說道:

「快過來幫我塗些藥液在背後,我可不願聽你再狡辯了!」

「二妹,你怎會在這裡?」

方白梅開門出去,但見南宮不凡赤身裸體,正到了情濃之際。簫聲漸強,似訴似憶,如泣如怨。銳時寒芒乍起,柔時梅花輕顫。端的是簫音如幻似真,幾與天堂一般。

約莫吹了有一盅茶的工夫,方白梅突然大吃一驚,猛然驚呼了一聲道:

「夢痕秋,我警告你,梅山不是好欺負的!一個回頭客,一個夢痕秋,區區兩個無名之輩,也膽敢闖山恣事?看來俗話所說不知天高地厚,果然如此。今天你又闖入我青梅庵,意欲如何?」

「賈島此《尋隱者不遇》的確令人讀來惆悵不已。不如改成『松下問童子,言師靜坐時。只在此山中,呼之隨即至。』」

正想跟過去,忽聽四周又傳來「沙沙」、「索索」的聲音,嚇得他顫聲驚叫道:

柳冠宗急忙擺手說道:

瓊姿描作畫,偏有疏影開。

猶見蜂蝶鬧,暗香流蘇來。

清秀長隨袖,卧鬢鋪肩排。

何處寄此生,風雨入心懷。

寺近繞煙霞,山遠藏靜態。

草閣散舒雨,重岩望柵柴。

雲林白晝眠,吹月弄瑤台。

不識天上雁,飛翅信悠然。

「好一個信女幫幫主,卻玩的是陰陽把戲!難道你就不怕梅山信女們知道嗎?」

方白梅正在梅花屋內用梅花液擦洗被夢痕秋劍聲震傷的耳門下端的翳風、聽會兩穴,任脈上的神闕、氣海等大穴,和督脈後心旁的至陽穴,見南宮不凡破門而入,便怒斥道:

孤獨虹告別了青梅師太,轉身走出睡梅樓。青梅師太一直把孤獨虹送出樓門,眼見孤獨虹縱起身形,一路狂飛而去,一會兒工夫,已消失了蹤影。

「莫不是無萱、無蓮、無練它們又來了?」

有詩為證:

急忙伏身爬下,屏住心神,向四處觀望。

有詩為證:

青梅師太吁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幫主——!」

南宮不凡這才徐徐吐出一口心中殘氣,頓時感覺陽氣暴盛,渾身有說不出的燥熱。

「這三個時辰中,你還是吹你的簫、望你的月吧,我會把太陰上的陰氣,導引到你的體中,這樣會增加你的功力,也會增加你的陽氣,所謂陰陽合元嘛!」

青梅師太這才淡淡一笑,爽然言道:

說著,就去拉易芝紅的玉手。

青梅師太剛一跨進睡梅樓的門檻,猛然發現屋內方才孤獨虹坐過的椅子上,正端坐著一個人,怒目虎視,直盯著自己。

就在這時,一條人影從南宮不凡和易芝紅的身後稍縱即逝,潛入蛺蝶谷中。

說來也怪,方白梅竟覺得老者是真的在用手撫摸自己一樣。

夢痕秋心中一凜,暗道一聲:

青梅師太大怒道:

南宮不凡同樣也有些醋意地說道:

方白梅大怒,狂叱道:

「你就站在這裡等我,我有一樣東西給南宮護法。」

「秀色皆可餐。你若是餓了,何不吃飽了再走?」

又聽老者說道:

方白梅在梅花燈下正觀看古人關於占星方面的書籍。方白梅看此書,可並非用於占卜星象,而是修鍊自己的內氣功力。

夢痕秋見青梅師太拂塵頓住,才重新坐到椅上,淡然言道:

「你怎麼啦,你怎麼啦!快醒醒,快醒醒!」

「這就好,這就好!這件事關係著梅山的命運,你早去早回吧!」

夢痕秋身臨高空,見此情景,心中也不免暗暗驚詫不已。方白梅陡見夢痕秋一躍十丈,輕功超過自己何止十倍,想收鞭力已是不及。

方白梅氣沉素練,狂縱飛起,凌空奪人,一招「素問滄桑」,也是共為三式,已銳然抽了上去。

青梅師太倒吸一口冷氣,詫聲顫喝道:

這三式,都是凌盛之招。一個名叫「素落塵埃」,一個名叫「素翔九重」,一個名叫「素闖黃泉」,乃天、地、人三界玄功,力道更比「素練橫空」多了一點陰毒。但見素練飛來,已將周圍梅枝削斷,罡氣之兇猛,竟達十成功力。

「是什麼韻味淡了?秋兒,有客人來了嗎?」

「何事如此神秘?師太請講,虹兒聽命便是了!」

青梅師太引著孤獨虹來到睡梅樓後,才閉緊門扉,長吁肺氣。免不了備上香茗,自然是梅花茶了。

她也不禁駭然,世上竟有如此深不可測的輕功,真是聞所未聞。若不是今日親眼目睹,還以為自己已是輕功絕頂。

孤獨虹看見這位比自己只小三四歲的少女,如此聰明秀麗,卻剪去了一頭烏髮,心中突然閃過一絲悵惘。她隨口吟哦道:

「師太,虹兒怎會認識回頭客呢?那天他劍下留情,我也覺得事有蹊蹺,但我真的不知道回頭客是誰。如果他從山外來,我一定會認識。如果他是梅山中人,可他戴一張人皮面具,我也是無從認識啊!」

這南宮不凡與易芝紅進得秘室之中,也無非是窺視「偷情痣」之類,並未做得真事。之後,二人相擁而出,也不理會柳冠宗,徑直縱身,朝著蛺蝶谷去了。

南宮不凡急忙問道:

「什麼道德,我豈能管他許多?我讓孤獨虹一回來,就去道觀學道,然後再來庵中拜佛,學完道,拜完佛,再叫她去殺人,去淫蕩!只要快活,何懼它清規戒律?!」

老者一邊用目光撫摸方白梅的身體,一邊又笑道:

「師太怎會相信三位異人就一定會給師太一些情面呢?」

那時,青梅庵名叫澗梅寺,終日煙火不斷,倒也十分鼎盛。自從由寺改庵之後,煙火漸漸稀落,佛事也就一天少於一天了。

孤獨虹恍然大悟,說道:

「易大姐開玩笑了,我怎會知道易二姐的地盤?這些本都是信女幫的內務機密。」

立於旁邊的柳冠宗「哼」了一聲,充滿醋意地諷然說道:

柳冠宗哈哈一笑,得意地說道:

青梅師太又是一笑,沉聲說道:

「真是出乎意料,怎會如此輕而易舉就獲得神功呢?」

青梅師太也揮起拂塵,抽向夢痕秋,口中兀自說道:

夢痕秋不慌不忙,雙足在地上一彈,便已來到外面。青梅師太隨之撲出,一揚手,打出幾粒暗器——黑白棋子。

抓住方白梅的手腕,縱身要走。

卻又不敢過於發火,生怕得不到逍遙掌法。

「不凡,夫君!你終於練成啦!」

夢痕秋這才反手取下凌波寶劍,用力彈去,只聽「當」的一聲,劍身發出一聲銳響,直震得青梅師太心頭一驚。

剛要深吸一口氣,忽然聽見前面有一女子焦急地喊道:

夢痕秋正聲問道:

方白梅臉上一紅,心中已然明白。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目生流蘇,「哧哧」地笑道:

「梅山怪事的確多得很,恐我一人也難以管盡!你身為佛門住持,卻拜逍遙子這個老道為師。逍遙子亦正亦邪,沒有多少教你一點老聃的道德五千言,以壯門面之用嗎?」

只聽得她斷章取義,一邊自語,一邊推宮走穴、吐氣納谷。

接著,又把如何如何走,見人如何如何回答,一一詳細地告訴給了孤獨虹。

「兩位所言都有理!你們不必爭了,我也正要去蛺蝶谷找我妹妹芝蘭呢!這丫頭不知又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這些日子連家也不回!」

「剛才我聽見此處傳來簫聲,便隱去身形,潛於花叢,見谷內漆黑一片,便布氣牽引,將太陰借來用用。我發現在你骨管之中,空空如也,仔細一看,竟有三次泄陽之痕迹。這也是緣份如此,我決定讓你繼承我創立的逍遙掌,便將意念彈於你的心脈之中,這樣你今後自然用掌而不用簫了!」

「果然是個能識大體、明察秋毫的厲害女人!好吧,我正有此意,你隨我來吧!」

「柳三哥可知芝蘭如今的地盤在何處?」

夢痕秋乍見拂塵打到,手持密信一擋,「嘶」的一聲,拂塵之銳氣竟已將密信抽成兩半。

二人大吃一驚。看時,但見此人白須垂胸,大頜豐滿,神色卻十分放蕩不羈。

南宮不凡豈有不知?他轉動著眼珠,忽然「嘿嘿」笑道:

這二人卻是一直躲藏在秘室內的易芝紅和柳冠宗。

易芝紅急忙伸手掐定南宮不凡的人中穴,只一掐,但見南宮不凡「嗯嘰」一聲,睜開了眼睛。

南宮不凡也頗感慚愧,急忙賠笑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