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尋歡漢因施斷命 韋婆楞智用獲法

柳冠宗雖盼自己能爭得大幫主之位,但他眼見南郭羅漢前後只一招,便敗於回頭客劍氣之下,而南郭羅漢卻要比韋婆楞內氣外力武功均是更高一籌,心中大為不解。

司馬尋歡沉聲問一個名叫索八的弟子道:

再說回頭客一直動彈不得,雖大小周天已輪迴一遍,但說起連斗三淫棍,自感心有餘而力不足。

「幫主,那回頭客近來好像依然神出鬼沒,昨晚與黑白三老他們險些遭遇,卻讓他施展輕功逃掉了!」

南郭羅漢猛然上前,獰然說道:

韋婆楞一見這招古怪劍式,心中急道:

司馬尋歡想要躲時,已然不及。

索八急忙俯向司馬尋歡的耳邊,「吃吃」笑著說了句什麼。

「看來回頭客的劍法真是無與倫比了。否則,韋老四因何這般膽怯?」

柳冠宗急忙說道:

「什麼人?索八,索八!溫十,溫十!」司馬尋歡厲聲大叫道。

正是:

「也只有我韋老四能以幫主高居了!」

「也不知他的葫蘆里到底裝的是什麼,明天見到他,自然會見分曉。」

夢痕秋一眼也看見尋馬尋歡,頓時一怔,急忙掉頭便跑,誰知這一跑,竟然撞在了一個機關上。

司馬尋歡見三招逼住回頭客,已然心頭大喜。他急忙再狂運陰術內氣,精鐵陽棒「呼呼」生風,又是三招變式,以閃電般的速度,分上、中、下三路,夾風裹電似的擊向回頭客。

就聽得「當!當!當!」三聲巨響連續發過之後,又傳來「日」的一聲疾響。

回頭客手中幽靈劍,也使出一招「幽門七沖」,雖功力不如平時,卻也鋒芒畢露,七色生光。

「夢痕秋,你還不知其中厲害,識相的,就趁早告饒,否則小命沒了,還不知是怎生沒的!」

司馬尋歡沉聲輕音說道:

黑白三老齊聲驚道:

回頭客怎會怕他,也仗劍迎了上來。索八、溫十、馮七、嚴九、苟六也各自拿著劍、刀、刺、棍、叉,一哄而上,將回頭客團團圍在中間。

司馬尋歡又誇讚了幾句,剛要起身時,忽見遠處梅林之中有暗影一閃,倏然即逝。

只見韋婆楞已抽出龍虎劍,指彈劍身,發出「嗡——嗡——」的響聲。響聲中,身形已起,劍隨身至,氣貫劍發。一式刺出,乃「龍虎成象」本招,卻又夾帶了神筆功中的「筆透鋒芒」、「筆鎮太白」兩式心法。

就這樣,韋婆楞獲得了梅山一反汪雲鶴所授之「天地大合真邪法」。不消兩個時辰,果然氣海盈足,恢複了功力。雖並未達到原先的十成,但這也是遲早的事情。

「你們都藏在樹後面,等本幫主抓住此人,也讓你們幾個分享一下!」

表情卻十分蹊蹺。

但聽著「啊」的一聲慘叫,南郭羅漢已被推出幾達一丈之外,眼見口中已是血水狂噴,慘然倒地……

三招源源起時,只見四處陰塵遮日,八方梅花亂旋。其陰塵、梅花,也已帶有「三峰采戰術」的陰邪內力,卻又因司馬尋歡所修只是七八成功力,對其間細處所知不是很精,回頭客才堪堪以「幽門七沖」、「幽魂唱晚」兩招本式劍法,擋住了周圍紛紜而至的陰塵、花影,風雨不透一般。

索八、溫十、馮七、嚴九、苟六!見幫主猴急似的去追夢痕秋,也只好尾隨而來。

司馬尋歡對夢痕秋垂涎久矣,故而顧不了許多,只想著追上去,逮到她。

有詩為證:

「我見你功力雖失,但真氣源泉未竭。倘若你肯拜我為師,我可以讓你重獲新法!」

柳冠宗揚了揚手中的九寸狼毫竹筆,陰聲說道:

司馬尋歡大怒,沖著緊隨而至的索八,就是一記耳光。嚇得索八躲不敢躲,挨不願挨,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索八臉上已多了五條指印。

索八急忙說道:

「昨天夜裡,爾等藏在枯井裡做什麼勾當,為何我叫爾等也不出來?我梅山一反汪六筆終於練成了神筆功,難道就不值得你們出來慶賀一番嗎?好不知禮數,若讓逍遙子知道,一定不會饒於你們的!唉,罷了,罷了!我老頭子又何必因為這點小事,就與你們一般見識?你們為了梅山新近發生的事,也算盡了力了!」

司馬尋歡獃獃地看著那人由遠到近,才看清來者並非回頭客,而是他屢屢未曾得手的夢痕秋。

「南郭兄長文採過人,武功也不在柳三哥之下,自是可以統領善男幫上下。不過,柳三哥一向受司馬幫主的青睞,手中狼毫竹筆,可化毒蛇之形,使聞者如見杯弓蛇影,數年來在梅山乃至江湖,都名冠峰巔,因而南郭兄長如要接替司馬大哥的善男幫幫主之位,又恐眾人說三道四,萬一幫分五六,豈不斷送了數十年的基業?因此,我以為……」

「幫……主,您得不到那個女子,屬……下為您再多弄……些女子便是。」

柳冠宗狼毫筆頓住,急忙回沉時,肩頭已然一熱,接著刺疼鑽心,已是血流如注。

「好生侍候幫主,不然小心你的小命!」

就在此時,只見韋婆楞騰出一隻手,突然拍向回頭客。

司馬尋歡咂咂嘴,彷彿在品嘗一棵楊梅果子,言道:

回頭客脈路剛通,韋婆楞便掌力再吐,「嘭」地一下,將回頭客震出三五步遠。韋婆楞目光中閃過一絲得意,也趁勢向後倒去。

但聽汪六筆磔磔一笑,怪腔怪調地說道:

倘若你衝倒其中的一棵,立時會有另一棵補充進來,無休無止,直至轉得你頭昏眼花,束手就擒。

少女續而摩挲,如同餘音裊裊,後味無窮,更是「別有一番洞天色,自是同樣淫心腸」。

前兩聲「唉」嘆,已然接往羅漢拳撲來的罡氣,第三嘆已銳然疾至。

「兩位兄長可知回頭客為何不動手殺我們?那是因為他的內氣受到巨創,現在他的功力,恐怕也就只有六七成!但我們每一個人都還不是他的對手,三人合上,又難分你們二位的高低!我的意思,是我先與回頭客打上一場,耗去他一二分功力,然後你二人再分別與他打上兩場,誰能最終殺死回頭客,或者誰能擋住回頭客的三五十招,我們就推舉他當善男幫的幫主,如何?」

回頭客冷冷一笑,叱聲罵道:

韋婆楞一眼便看見死在一旁的司馬尋歡,眼中快速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亮色,但旋即就放聲哭道:

回頭客為何劍至中途,又生生偏開而去?

司馬尋歡哈哈一笑,陰陽怪氣道:

但見溫十、馮七、嚴九、苟六手中之器已然撞在了寒氣之上。頓時聽得一陣亂響,再看時,手中已然沒了兵器,而四人心脈俱被奇寒所窒,搖搖晃晃,足下已失去準頭。

「如果只是甜味,那還能算楊梅嗎?那還能是我嗎?」

夢痕秋並不知道「梅花三弄」的厲害,抽出凌波劍,舒臂猛砍,卻仍是無濟於事。

那少女樂道:

青梅師太笑道:

然而,柳冠宗又以為這是南郭羅漢的大意所致,故而急速一閃,狂揮九寸狼毫迎了上去。

情急中,竟一時想不起來。

「當然,當然。我想南郭兄長也不會有異議吧!」

「幫主,快看!」

司馬尋歡站在一旁,哈哈大笑,好是開心。他邊笑邊說道:

韋婆楞原已被廢去功力,今日為何又有著如此深厚之武功內力?這還要回過頭來訴說。

司馬尋歡見狀,心中大駭,遂獰然說道:

這是為何?原來二人功力均沒有得到徹底的發揮,因此,各自僅憑現存的功力,已是將對方的劍力化解,變成無形。故而兩劍交撞,竟啞然無聲。

只聽「噗」的一聲悶實之響,掌氣竟拍在了回頭客的丹田之上。

「韋老四既然有好主意,只管說出來,我等豈有不聽之理?」

「南郭兄所言正是,日後還請幫主多多指教!」

正所謂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覺得是好的一樣。

掌風怪異,卻的確呼呼風緊。回頭客想要躲時,已是不及。

突然間,韋婆楞疾仗龍虎劍挺而刺來,要給回頭客一個猝不及防。但見劍花朵朵,精芒陣陣,的確功力不凡,內氣不弱。

「你連真面目也不敢讓我見到,說明你是懼怕本幫主的。少說廢話,來吧!」

回頭客在他們說話之際,已在心脈中運氣通關,見柳冠宗如此一說,心中想道:

「有種的放我出來,以機關圍住我,算什麼武林高手!」

「韋老四一直垂涎於幫主的位子,一向行蹤詭秘,不依約來。本座聽人說,他與信女幫的孤獨虹相處久矣,不過,本座也無心過問此事,今後你二人還須把韋老四的行動告訴於本座,本座要時時處處提防於他!」

正所謂:旁觀者清,當事者迷。

南郭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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