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生死分別

又到了和朱茜約好見面的時候。

自從曾如玥跳湖之後,她與李啟之間就像是有了一個什麼東西一直隔著,兩人總是想接近對方,卻又總在很近的地方停止不動,打量著對方的舉動。朱茜說,這就是聰明人的愛情,除了累人就沒有什麼別的好處。

茗語和朱茜在清素寺相見的日子是最美好的,倆人可以在寺中呆一天,一起交換最近的情況,茗語聽到朱茜說要學武來保護自己,還用比基尼的方法戰勝了冷麵郎君似的韓然,笑得非常開心。韓然和柳漱石又站在門口當左右護法,一聽到這笑聲,就知道准在說自己的壞話。

聽到來古代的消息,茗語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已經穿越時空找到心愛之人,那麼不回現代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朱茜很是憤憤不平,對那只有所隱瞞的帥哥貓非常不滿。倆人正坐在那裡說著什麼,忽然聽到前寺一陣吵鬧,似是有人要硬闖進來,茗語和朱茜一起出了門,韓然已經輕功飛了出去。這裡的上房很是秘密,而且也吩咐了前面的和尚不讓人進來,卻有不識相的要找死。

進來的人與韓然過了幾招,韓然就退到一旁,按著胸口喘氣。枉朱茜跟著韓然也一本正經學武功這麼久,那閃電的幾招連個身姿都沒有看清楚,這才知道自己的水平與高手到底差多少,而韓然說自己沒有根基是多麼的正確,多麼的中肯。

等看清了來者,茗語和朱茜都倒吸一口氣,那男子穿著一身月白長袍,雙手負背,冷眼看著茗語。

茗語叫道:「李……啟?不,九皇爺,你怎麼來了?」

李啟的嘴角殘酷地抽動了一下,說:「怎麼?我不能來,怕撞了你的好事吧!」

朱茜衝上去,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家茗語被你關了起來,只好偷偷來見我,你才是第三者好不好,我們早就認識了。」

「是來見舊友,還是來見舊主?」李啟的眼神落到了一邊很是倒霉的柳漱石身上。

柳漱石心道:「這都什麼事啊,這醋怎麼會吃到我身上?人長得帥果真不長命,看來今天要被這個皇爺給殺了。」

茗語上前:「李啟,你不信我。」

那話一字一句,聲聲見血,表情里多是悲憤,朱茜站在一旁也是這種表情,女人最恨就是被人冤枉,尤其是最心愛的人懷疑,更是比死還難受。

李啟道:「我如何信你?我不是說過不讓你一個人出府嗎?」他的表情也是無奈。

「可是,我是人,不是猴子,可以放在屋子裡不出府。我有朋友,而你最近又這樣的忙,我只能自己出府,難道這也有錯。」茗語的語氣憂傷,最近很忙是因為他在陪著跳湖後就一直很嬌弱的曾如玥,這次出府本來想的就是,要和朱茜遠走高飛算了,既然得不到一個全整的男人,那麼就讓那些妾群們分食他好了,自己才不稀罕搶一條腿當寶。

只不過現在看他對自己的懷疑,更是心冷了三分,果然從前看的愛情專欄小說,見過有一篇文章,說的是男人的愛,總是帶著三分的自私,不能當成精神依靠。她看了一眼朱茜,好在還可以和好友一起去開個包子鋪,自個兒和她兩個人,最多再帶上朱茜喜歡的一個男人,然後去一個小鎮,那鎮子真是平靜,每天早晨兩人都可以把包子給蒸好,賣給來往的路人……

茗語居然在這個時候開始幻想自己的美好未來,雖然有幾分凄涼,但也帶著新的希望。無論如何,愛情是好的,但如果沒有愛情,女人還是要活下去的。

朱茜卻是憤憤不平,對著李啟罵道:「你別以為有幾個臭錢,是個皇爺就有什麼了不起!我們茗語配你,那是,哼,鮮花配牛屎,怎麼看都不配!」她看了一眼李啟那不在乎的表情,然後補一句:「你是牛屎,別得意,我家茗語才是鮮花。」

李啟僅僅是直視著茗語:「我不管那麼多,我只問你,你現在是跟我回去,還是留在這裡。」

茗語上前行了一個奴婢之禮,然後道:「九皇爺,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在一起也不會有幸福,雖然我愛你,可是,愛情不能解決的問題太多了,我沒有辦法跨越這千年的距離和你進行思想上的同步,我無法容忍你認為的理所當然,而且,在我的心裡,自由遠比愛情重要,我希望你放了我和我的好友,讓我們從此遠走天涯,再不會出現在你的生命里。」

說到這裡,茗語的心中也是萬般不舍,一滴滴珠淚晶瑩如露往下落,又不想讓李啟看到,只好轉過身去。

帥哥貓看到萬分的感同身受,生活在古代太艱難了,連談個戀愛都像是雞同鴨講,不由同情地看了看茗語。而朱茜卻不以為然地想:「為什麼我從來沒感覺到這種代溝呢?」

帥哥貓似乎也想到了這裡,用貓語對朱茜說:「我認為茗語比你有思想深度,你的愛情單單只停留在皮相上,而人家的愛情已經上升到了靈魂的高度。」

朱茜想了想也認為有理,只不過她知道,茗語決定的事情,她都支持。

於是,她又衝到茗語前面,保護著茗語對李啟說:「我不管你們做了什麼事情,反正,茗語說的話都是對的,你不可以傷害她,你們這些古代人有房有車有錢,老婆也有一大群,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在現代,房子都買不起。我們不和你們拼,我和茗語在一起會遇到一些很珍惜我們視我們為唯一的男人,就算是回不到現代,我就不相信古代沒有這種男人。」

說著,她的眼睛轉了一下看向韓然,韓然本來正在那裡打坐運功療傷,看到她那眼神,一下子就岔了氣,狂咳起來,如果不是不能說話,韓然一定會跳起來喊:「鬼才視你為唯一。」

朱茜的眼又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柳漱石,柳漱石手裡拿著的詩集立馬就掉到了地上,他也很想表明自己的立場,只不過李啟在身旁,他一個不會武功的還是不要引人注目比較好。

李啟還是那種氣死人不賠命的表情,除了茗語對周圍人視而不見,他繼續無視朱茜,朱茜被遺忘得太徹底了。

朱茜氣得發狂,不要以為你長得帥就可以輕視美女,輕視美女的下場,會很嚴重,很嚴重的!!好歹我在現代的時候還是警花,雖然來了你們古代,功夫沒有你們這麼強,不會輕功,不懂得不科學的學武道理,但不代表這麼近我不可以給你一個熊抱過肩摔。

朱茜想到做到,雙手把李啟一摟就準備過肩了,這個姿態太過奇特,連李啟都不知道她要幹什麼,把人拋到空中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手背一痛,然後就看到李啟像飛鳥一樣掠後很遠,哇,過肩歸過肩,沒有想到那個無恥的傢伙居然會用上輕功。

手背上有一道紅痕,正是李啟用扇子背敲出來的,李啟已經很手下留情了,只不過給她一個小教訓,讓她不要動不動就偷襲別人。

茗語看著衝動的朱茜,拉著她,不然她還要找李啟拚命。朱茜還在那裡叫道:「別以為我打不過他,哼,我只不過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舌頭有一點麻,人往前一跪,撲倒在地。

茗語去拖她,「都什麼時候了,還要搞怪。」

「不是,是腿軟了,怎麼回事,感覺全身都發軟,好想睡覺。」

李啟一看,又飛身掠了過來,茗語氣他出手重,傷了朱茜,手裡一個石頭打過去:「走開,你還想做什麼?」

李啟也不避,那石頭像是要打到他人的時候,居然會粉碎。茗語這才明白,自己的現代知識和古代功夫實在是距離太遠,才不敢吱聲。

李啟搭上已經倒在地上的朱茜的脈,居然也失聲道:「七骨斷魂香!」

韓然臉色一白,也是一個飛身就跳了過來,手指一伸,搭脈在朱茜的手上,只一搭,就反手一掌,把沒有防備的李啟打到了樹下,冷臉道:「你為何下這樣的毒,她不過是嘴利了一點,何至於非要拿她的命?」

韓然的表情暴怒,額頭上全是冷汗,而雙手緊握,恨不得馬上殺了李啟。

李啟中了一掌,掙扎著站起來,分辯道:「我沒有!我只是用扇子……」

說到這裡,他拿起了扇子,只在鼻尖一聞,就立馬把扇子丟到一邊,然後一把拉過茗語,手搭在她的脈上,自己盤腿打坐。茗語掙扎,他道:「別動,我給你逼毒。」

然後,轉頭對周圍人說:「快逼毒,這裡面有七骨斷魂香,我剛剛打開過,可能大家都中毒了。」

韓然看著不知所措的柳漱石、還睜著眼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朱茜,拉開了一個煙霧彈一樣的東西,一會兒就看到院外跳進幾個黑衣人,彎腰道:「少主,有何吩咐?」

「叫人守著口門,不要放任何人出來,把澄玉解毒水拿來,再來幾個功夫高強的人來幫我逼毒。」

他的話語剛落,就看到黑衣人道:「領命」就閃身走了。

朱茜在他的懷裡笑道:「哇,老師,你很酷,這些人跟火影忍者一樣的來去自如,真是卡通場面。」她自跟了韓然學武,就開始叫韓然老師。

韓然臉色一暗,只見有人跳了進來,幫柳漱石去運功,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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