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醫學——法律問題 第19章 離去

「如果從另一方面來說,不是犯罪而是讓犯罪有適當的變化。」

——[英]E·B·伯朗寧《阿羅勒·利》

「遺囑中沒有善與惡之分。」

——[古希臘]埃皮克提圖

「我想,你不會否認的,」彼得說,「那些離奇古怪的事情似乎發生在提供關於阿加莎·道森最後日子的信息的人們身上。在這種可疑的情況下,伯莎·果托貝德突然死了;她的姐姐認為她看見惠特克小姐藏在利物浦碼頭等她;特里格先生被誘騙到一間神秘的房子里,被人下了毒。如果普羅賓先生無憂無慮地呆在英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什麼也不否認,」帕克回答,「我只想告訴你,果托貝德家出事的那個月里,你們的嫌疑犯一直寸步不離地和薇拉·芬勒特小姐一起呆在肯特郡。」

「與那確定無疑的困難比較,」溫姆西回答說,「我從克林普森小姐那兒帶來一封信,其中有許多胡言亂語,我不想說這些麻煩你——她告訴我在惠特克小姐的右手上有一個疤痕,和特里格先生描述的完全吻合。」

「是嗎?似乎可以很確定地將惠特克小姐和特里格事件聯繫起來。但你的理論是她在極力除掉所有了解道森小姐的人?這對一個孤立無援的女人來說是個很大的工程,你不這麼認為嗎?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卡爾醫生沒有受傷害?還有菲利特護士?還有福布斯護士?還有那位關係親密的醫生以及利漢姆普頓的其他人也沒有受傷害?」

「這是我想起的很有趣的一點。我想我知道其原因。至今,道森案件出現兩個不同的問題,一個是法律方面的,另一個則是醫學方面的——也就是動機和方式的問題,如果你願意這樣講的話。至於機會,只有兩個人最有可能——惠特克小組和福布斯護士。可福布斯護士殺死一名善良的病人從中也得不到什麼,所以暫時可以將她排除。

「好吧,現在就醫學——方式問題談一下。我必須說直到目前問題不能得到完全解決。我很困惑,華生(他說,並用半睜著的刁鑽且憤怒的眼睛盯著他)。即使我現在很困惑,但時間不會太長!(他極為自信地喊道)閣下一心想把殺人魔鬼揪出來,即使阻力再大也要將其繩之以法。大聲地稱讚,然後他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用低調吹起了他一人常在浴室里吹的那支他所鍾愛的薩克斯。」

帕克賣弄地拿起他放在溫姆西門口的書:「完了告訴我一聲。」他諷刺地說。

「我剛剛開始,我重複一句,那種辦法似乎不能解決問題——很明顯,罪犯也會那麼想。醫生和護士的工作中不會有那麼誇張的死亡率的,從那方面講那位女士自身感到很安全。不,動機不是最主要的——因此要立刻堵住了解問題合法部分的人的嘴。」

「是,我明白,順便說一下,克羅珀夫人已動身返回加拿大,她似乎一點兒沒受到驚擾。」

「沒有,這就是為什麼我一直認為有人在利物浦盯梢兒。應該讓克羅珀夫人不告訴任何人她的事,讓她保持沉默。這也是我秘密會見她並假裝陪她去城裡的原因。」

「哦,胡說,彼得!即使惠特克小姐已經在那——我們知道是不可能的——她怎麼能知道你將會去詢問道森事件?她不知道你來自亞當。」

「她也許查出默博斯是誰,你知道,開始時整個事情的廣告都是以他的名義進行的。」

「假如那樣,她為什麼不攻擊默博斯或是你?」

「默博斯老奸巨滑,不會打無把握的仗。他不會見女當事人,不隨便接受邀請,沒有護衛隊的保護從不出門。」

「我不知道他會如此的謹慎小心。」

「噢,是的。也許他更懂得生命的可貴吧。至於我——也許會像你說的,在南奧德利大街,你注意到特里格先生的冒險和我小小的冒險在方式上驚人的相似嗎?」

「什麼,和福里斯特夫人一起?」

「是的,秘密約會,喝酒,竭盡全力一起過夜。我敢肯定那糖里一定有東西,查爾斯,糖中不會包含——你可查閱各種公眾衛生條款(成人食物)。」

「你認為福里斯特夫人是幫凶?」

「我確實這樣認為。我不知道她會得到什麼——也許是錢,但我確定他們之間一定有聯繫。或許是由於伯莎·果托貝德的五英鎊鈔票,或許是福里斯特夫人的故事明顯是偽造的——我敢肯定的是她從來沒有過戀人,更別說丈夫了——你不能誤認為她真的不成熟,主要是手段太相似了。罪犯總是傾向於重複他們的影響,想想喬治·約瑟夫·史密斯和他的新娘吧!想想內爾·克里姆吧!再想想阿姆斯特朗和他的茶宴吧!」

「好吧,如果有幫凶,那更好,通常幫凶最終會露出馬腳的。」

「非常正確,我們目前處於優勢地位,因為我想他們不知道我們懷疑他們之間有聯繫。」

「但我仍然認為我們必須掌握他們的一些犯罪事實,如果你願意可以追究一些細節性問題。如果你能提供一些處理掉他們而不留下蛛絲馬跡的方法,我會更加高興的。」

「方法,嗯?好吧,我確實知道一些。」

「什麼方法?」

「噢,帶兩名受害者——」

「被認為的。」

「對,尤其是年歲大的。兩個被認為的受害者和兩個將被認為的受害者。道森小組生著病,而且很無助;伯莎·果托貝德被豐盛的晚宴和酒精麻醉了;特里格被人灌下大量安眠藥送去睡覺了;我也可能會有同樣下場。我希望我可以保留一些咖啡的殘渣,或許可以從中推論出什麼。」

「我想那隻不過是致人於死地的一種手段,它可以用於孤弱無助或神態不清的人身上。」

「十分準確。比如,皮下注射不會留下任何注射痕迹,也可以安排一次精心手術——如果我們可以找到合適的人去做這個手術,或者吸人毒藥——如氯仿——我們不會發現任何窒息的痕迹。」

「是呀,這樣分析我們不會離題太遠。」

「受過培訓的護士一定學過或聽過這些東西,惠特克小姐受過培訓,順便說一句,你知道她可以很輕鬆地用繃帶包紮自己的頭,裝作可憐兮兮的而不會被愚蠢的特里格先生察覺出來。」

「其他人是不可能做好的,我的意思是,只有受過培訓的外科醫生或有專業知識的人才能做。」

「噢,不。也許他們是從醫生和護士的對話中學來的,我說,再抓住卡爾醫生怎麼樣?不——如果他在這個問題上有想法的話,他會提出來供大家考慮的。哦,對了!我要去問分析家盧伯克,他知道怎樣做,明天我就和他聯繫。」

「同時,」帕克說,「我想我們只有坐下來等著其他人被害了。」

「真殘忍,不是嗎?可以說我仍會感到可憐的伯莎·果托貝德的血好像在我腦中流淌!」

「是嗎?」

「事實上,我們在特里格事件上得到了很明了的證據,再想想其他情況,難道你不會將這位女士以盜竊罪送進監獄?」

「我們通常會那麼做,你知道這是夜盜行為。夜幕降臨,她闖入民宅盜走煤桶據為己有。特里格能夠認出她——他好像不止一次地對她給予特別關注,我們可以讓計程車司機證實這個細節。」

帕克吸了一陣兒香煙。

「其中一定有事,」他最後說,「我想,也許我們值得將這件事擺在官方面前,但是我們也不能操之過急,我希望我們進一步提取其他的證據。有類似哈比斯。考比斯那樣的事情——你不能就稀里糊塗地抓盜煤的人。」

「不要忘記那是破門而入,畢竟是盜竊行為,你能使她勞役監禁。」

「但一切取決於法律對這一行為的理解。也許最初的目的不是偷煤,所以將它按輕罪或公民的非法侵入處理。無論如何,我們真的不想因為偷煤而判她的罪。但是我要看一看站在我們的立場上,他們會怎麼想,同時我要再一次抓住特里格,找到計程車司機,還有特里格的醫生。我們可以把它理解成企圖謀殺特里格,或者至少造成人身傷害,但是我還需要一些證據——」

「瘋子!我也應該這樣,但是我不能憑空編造證據。可惡!明智點兒吧。什麼也沒有我不是也給你提供了一個案子嘛。難道幹得不夠漂亮嗎?卑鄙的忘恩負義的傢伙——這才是你的問題所在。」

帕克的調查花費了一段時間,六月份遲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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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彼得勛爵設計的引起突然死亡的一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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