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沒有句號的史詩——三大史詩之二 第八節 薩納拉

薩納拉聰明、英勇,意志堅強,瀟洒英俊,文武兼備。他的部落很強盛,江格爾希望與其聯盟,自派出阿拉譚策吉以後,久不見老將返回。江格爾命武士擊響那面巨大的花斑鼓,它的響聲,就代表江格爾的號令。武士上七錘、下七錘,鼓聲震天。勇士們紛紛來到宮殿叩頭請戰。

薩納拉佔據了山頂,與江格爾迎面相逢。江格爾的坐騎一歲就作過戰,有豐富的經驗,它朝著阿布輝海逆水飛奔。薩納拉騎上紅沙馬緊追。紅沙馬也是一匹不平凡的良驥,史詩描繪它勁秀的前腿,如美麗的翅膀,矯健而神速;豐滿的臀部,好似巨大的鐵砧;健壯豐美的體態,加上炯炯有神的兩眼,顯露出機警、靈敏;兩隻長耳朵,閃光的腦鬃,奕奕有神的姿態,奔跑時四腿騰空。這是主人親密的伴侶、忠實的戰友和保護者。

薩納拉在江格爾的後面,仔細地端詳著江格爾的頭髮,不但看到了,甚至數清了對方肉裡邊的骨頭,才知道來者不是普通的勇士,而是萬物的主宰者,洪福齊天的大可汗。薩納拉再也無心戀戰,調轉馬頭,悄悄地沿著阿布輝海的順水方向逃跑。江格爾也調轉馬頭追趕,用長矛刺中了薩納拉的肩甲,連人帶馬,挑到空中,又拋在地下,然後說:「年輕人,你有什麼夙願,快快說出來。」薩納拉表示願意接受聖主的恩德,投入聖主的懷抱,戰鬥的時刻做戰馬,緊急的時刻當號角。江格爾請他在左側的勇士中坐第三席。

為了跟隨江格爾,薩納拉離開了父母妻兒,拋開了萬戶奴隸,只跨上紅沙馬,來到寶木巴。他的第一次戰功是降服西方的扎干泰吉可汗。江格爾向他下達的命令是:

如果他要和平,

讓他們發誓保證:

繳五十年的貢品,

一千零一年的稅金,

永遠做寶木巴的屬民。

如果他要戰爭,

你就砍倒他們的旗杆,

將他們的黑花旗裝進口袋,

趕來他的八萬匹黑馬群!

扎干泰吉的部落,山高水深,路途遙遠,戰馬飛馳九個月也難以到達。薩納拉肩負重任,大家都向他贈送了最心愛的武器,其中有洪古爾的金柄寶劍、庫恩伯的大刀、薩布爾的巨斧等。

在途中,薩納拉遇上化為美女的妖魔向他進獻美酒、食品,他連摸都未摸。妖魔在身後追趕了49個日夜,終於用鋼牙咬住了紅沙馬的長尾巴。他在坐騎的提醒下,用洪古爾的寶劍,砍斷了魔女的牙齒,將其碎屍萬段。

他在途中又碰到一位可汗的公主,她的哥哥被扎干泰吉投進了監牢,飽受鞭笞之苦。她希望得到薩納拉的幫助。

扎干泰吉的宮殿之富麗,堪與江格爾的媲美。四面是汪洋大海,翻滾著巨浪,海上有座金橋。薩納拉越過金橋,在黑花旗旁跳下馬,邁著虎步進了宮帳。以使者的身份,坐在右席中間,宴飲了七天,細聽了這個國家汗王和武士們的言談,然後起身向扎干泰吉宣布江格爾的命令。在場的一萬名武士齊向薩納拉進攻。薩納拉在這緊急時刻闖開了14道大門,砍倒了黑花旗,把旗裝進口袋,飛越金橋,趕走了八萬匹馬群。

在一個炎熱的中午,薩納拉被追兵砍傷。紅沙馬盡量讓受傷的主人不墜鞍落地,馱著飛馳了四天,薩納拉才神智清楚,擊退了敵人,還帶著一名俘虜,繼續趕著馬群,一直趕到了寶木巴邊境。當再次受包圍時,紅沙馬好似巨雕和鷂鷹,敵人再也找不到他們的蹤影。它答應了主人的要求,把主人送到安全地,便顫抖著倒下了。薩納拉只好扔下俘虜,抱起紅沙馬,舉過頭頂,爬山越嶺……

寶木巴的援軍殺死了5000敵人,活捉了扎干泰吉,在他臉上打上了寶木巴的火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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