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沒有句號的史詩——三大史詩之二 第六節 洪古爾求親

洪古爾第一次婚姻不順利。關於他的婚姻,史詩有不同的演唱內容。

一說,洪古爾18歲那年,求江格爾賜他一位美貌的夫人。江格爾親自到遙遠的地方去為他求親,得到丹格日樂公主當洪古爾的未婚妻。但這位少女另有所愛,未從父命,當洪古爾前往娶親之前,便已經與原來的情人舉行了婚禮。洪古爾怒將新郎碎屍兩段,掛於新人氈房門的兩旁。公主擊掌詛咒:「你拆散了我命中的伴侶,讓你迷失在荒野,走投無路!」公主也被劈為兩段。後,洪古爾與另一姑娘格蓮金娜一見傾心,結為夫婦。

另一說,洪古爾遵江格爾之命,娶嬌美的莎日娜欽為妻。但這個美人好惹事生非,婚後才三天,偶爾看到美男子明彥,便神魂蕩漾。平日行為不端,詆毀了江格爾與洪古爾的聲譽,被洪古爾腰斬。

洪古爾要去找一位夢中所見、名叫卓莉贊丹的姑娘。這姑娘住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人們勸他不要去,因為有15位可汗的王子去求婚,都未能到達目的地,都溺於海水中。

洪古爾決心已定,他靠坐騎菊花青的幫助,終於到達了希吉爾海的岸邊,已能望見卓莉贊丹父王的宮殿。

洪古爾變化為一個小禿子,在一位放牛老翁的幫助下混進了王宮,當了說書人。他把寶木巴英雄們的事唱了三天三夜,使老可汗大長見識,賞他一匹馬。小禿子卻選了一頭長滿脊瘡的栗色馬駒。從此,他便被留下當傭人。

卓莉贊丹與世隔絕,住在深不可測的海之島嶼上,在檀樹枝上建築了一座金碧輝煌的行宮。她聽到從外面傳進的消息,寶木巴的洪古爾失蹤了,江格爾正派人到處尋找。於是,她對那個會使用魔法、神通廣大的小禿子起了疑心。她徵得父母的同意,以聽說書解悶為理由,派侍女查干姑娘去請小禿子。查干姑娘是出色的相面人,她領著小禿子來到海岸邊,說:「您是赤誠的洪古爾!……如果我不給您帶路,您也必將掉進這無底的大海,變成魚食!」小禿子被激怒,自行向海水走去。海水剛淹到他的膝蓋,突然向兩邊嘩嘩地裂開。他順著裂縫渡過大海,信步走向公主的行宮。

洪古爾與公主互訴夢中情境,小禿子笑了笑,恢複了洪古爾的本來面貌。

老汗王終於知道洪古爾向女兒求婚一事,他感到很為難,因為在這之前他已將女兒許配他人。只好通過傳統的比武定親習俗作最後決定。

卓莉贊丹隨洪古爾離開家鄉時,只向父母要了兩件財物,一是枕旁的黃色金盒,另一是那頭七年不下羔的厲害的褐色母駝。途中,他們被求婚失敗的魔國人馬所劫持,褐色母駝橫衝直撞,連續踢死了對方三萬人馬。不幸洪古爾中了毒箭,卓莉贊丹打開金盒,那裡裝著起死回生之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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