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沒有句號的史詩——三大史詩之二 第五節 江格爾之子

江格爾只有一個獨生子,民間關於他兒子的英雄故事,就目前已發掘的資料看,至少有以下兩種異文:

他的母親是阿白·葛日洛哈騰。阿白老年得子。哈日·吉里干長到17歲,要求出征。江格爾因晚年得子,聽了兒子的話,哭泣著說:「你的肉尚未長磁(實),你的津液尚未充溢。」夫人與他持不同態度,她相信兒子有力量能成為英雄,並告訴兒子如何去尋求駿馬。哈日·吉里干在牧馬人的幫助下,找到了一匹棗紅馬。此馬在母胎中懷了九年,性甚烈,無人能服。當它發現小英雄胸前有食指大的紅痣以後,立即「張開了號筒般的長嘴,望穿千里的雙眼閃閃生輝,兔子般的脊背向低凹下,向主人伸出秀氣的後腿」。

江格爾有一個強敵,叫沙日·勒格爾,17年前江格爾曾敗於他手。這便是哈日·吉里乾的征服目標。小英雄到達以後,先後變幻為蜘蛛、旋風、馬蹄下的泥土,都無法混入敵人的王宮。他連敗三個魔鬼的攻擊,才算攻進了汗王的宮殿,正逢沙日·勒格爾為公主擇婿,小英雄經過射箭、賽馬和摔跤三項比賽,奪魁為婿。汗王無奈,問一對新人要什麼財物,他們表示要五樣財物:第一,「要那牙齒整潔,一頭美髮的黃臉男孩兒。」第二,「從馬群里,要那兔鶻兒馬。」第三,「從駝群里,要那淺黃色母駝。」第四,「從牛群里,要那黃頭白牛。」第五,「從羊群里,要那白玉般綿羊。」岳父不得不答應。新婚夫婦出發以後,一幅奇特的景象出現了:

跟在黃臉男孩之後,

大隊人馬隨之遷徙;

隨著黃頭白牛,

牛群哞哞叫著向前走去;

跟著淺黃色母駝,

駝群吼叫著向前走去;

跟著白玉般的綿羊,

羊群咩咩叫著向前走去。

沙日·勒格爾的汗國,幾乎被哈日·吉里干席捲一空,從此水枯草黃,一片衰敗景象。

他的母親是江格爾那次突然出走時相遇的那位美人。這孩子長得出奇地快,剛出生三天,便能騎上父親的馬上山打獵,供養父母。

正當少布西古爾在東山狩獵時,連續被江格爾原來所屬的英雄們遇見,他們不認識少布西古爾,但認識江格爾的那匹駿馬。其中一位老英雄阿拉譚策吉在與孩子交談以後,便交給小英雄一支羽翎青鈚箭,要他交給自己的父親。江格爾看到這支箭,想起了家鄉寶木巴和洪古爾等好漢們。聽兒子所說,他百感交集,不得不吐露真情:「你是我用寶木巴換來的,也是用我的雄獅洪古爾換來的。」他必須回寶木巴。臨走之前,給兒子留下了話,在那雲霧迷漫的山中,有他母親的娘家,讓他把母親送到舅舅那裡去,然後再去寶木巴。

此時,寶木巴正被西拉·胡魯庫所蹂躪,包括阿蓋夫人在內,全被掠走。江格爾沒有先救阿蓋,而是先從地獄中救活了洪古爾。

少布西古爾來到寶木巴時,江格爾已深入地獄尋找洪古爾,他的坐騎阿蘭扎爾由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看管。小英雄求得老人的同意,騎上了父親的馬,直奔敵人宮殿的所在地。途中,與寶木巴的英雄會合了,又分頭出發反攻敵人。少布西古爾與西拉·胡魯庫直接交鋒,相互摔了12個晝夜,小英雄終於將對方摔得仰面朝天,神志不清。

這是少布西古爾的第一次戰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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