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巨型史詩——三大史詩之一 第六節 征魔

搶妃、征魔,是東方史詩常見的母題。格薩爾的第一次征戰就是消滅從空中攫走了梅薩的魔國國王路贊。

天國神姑母命格薩爾去閉關,但必須將梅薩隨身帶去。珠牡堅持自己去,把梅薩留下管理擠奶等雜事。路贊探聽到這一情況,乘梅薩在帳房門口織布的機會,將其掠走。

格薩爾千方百計甩脫了珠牡的糾纏與追蹤,騎著赤兔馬向北賓士而去。一共過了三道關卡,第一次戰勝了魔王的妹妹,第二次戰勝三首之妖人。第三次關卡最厲害,是一名叫秦恩的五首牧羊人把守。這時格薩爾已接納魔王之妹阿達拉毛為妃,便以她的夫婿的身份跟秦恩交上了朋友。秦恩天天為他探聽魔王的行蹤。

梅薩被迫當了魔王的妃子,一切均隨魔俗,頭戴犏牛帽,身穿犏牛皮衣,完全像只母犏牛。格薩爾的降臨,令她很意外,懷疑也許是魔王用幻術來試探她。經過種種盤問,兩人擁抱相認。梅薩又恢複了過去美麗的容顏。

魔王是本教信徒,有各式各樣的命根子保護物(寄魂物) ,只要他的命根子保護物存在,任何武器都不能使他喪命。他有命根子海、命根子野牛等,都藏在最秘密的地方。梅薩對魔王假意奉承,賺他說出了自己的要害。魔王對她說:「我的命根子海,怎麼也弄不幹的,只有我庫房中那個頭蓋骨里裝的毒藥水倒進海里,才能弄乾它。就是幹了,也不會損害著我。我的命根子樹,只有我庫房的那個金斧子砍三下,才能砍斷……我的命根子野牛,只有用我庫房裡的那個寶弓神箭,才能射死……我睡覺時,在額前有一條水晶小魚兒閃閃發光,只有在這發光的時候,射上一箭,才能致命。」(引自分章本)格薩爾弄清了魔王的秘密,魔王終於戰敗致死,秦恩被任命當了魔國大臣。格薩爾在梅薩與阿達拉毛的陪伴下,樂而忘返。

這是格薩爾第一次出征,在整部史詩處於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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