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邪念叢生

此後,劉子陽等人回到了山莊,他們按照可行的方法開始整頓山莊,要想整頓劍都,須得從山莊著手。靈天城的弟子們全部聚在了訓練台下,台上的楊徵面對著山莊的弟子,說道:「靈天城的弟子們,為了讓劍都不再有殺戮,我同其餘山莊的族長商討了,經一致認同,對山莊進行整頓。」

台下的弟子皆以不解的目光看著楊徵,過去的靈天城在秦川的統管下,追名逐利,每名劍士心中都懷揣著成為劍士中的強悍人物的念想。凌風他們提出整頓的意見,是想讓四大族派每個族派的劍士都正確認識練劍的目的。

「劍士練劍為的是什麼?是為了獨霸劍都,是為了謀取私利,是為了爭強好勝嗎?」一句句針砭時弊的話經楊徵的口中說了出來。眾弟子默默地不敢作聲,在他們當中會有一些劍士是懷著這樣的想法來靈天城的。

「四大族派的族長對此會立下族規,作為靈天山莊族長的我亦是如此,現在我宣布一下本庄的族規。靈天山莊的族規有三:凡利用劍術行不義之事者,輕者逐出山莊,重者廢除功力;凡偷盜本莊上乘功法,傳授他人本庄劍法者,將其丹田毀滅,一生不得練劍;凡同外人建立幫派,殘害無辜者,將為此付出血的代價。」

宣布了這三條族規,靈天城的弟子皆瞠目結舌,若觸犯了任何一條族規,必將受到嚴厲的處罰,所以他們的表情蒙上了灰色的陰影。「這三條族規,規範著你們的行為,我希望大家都不要觸犯這三條族規,你們能做到嗎?」

「能,能,能……」眾弟子高呼著。

除了靈天城之外,靈虛山莊、靈劍山莊以及靈空山莊都立下了族規,設立族規的目的就是震懾各個山莊的弟子,只有這樣,山莊中的弟子才不會胡作非為。此外,各山莊對於招收的弟子有著嚴格的要求,入庄的弟子必須經過挑選,必須擁有一顆純正的心靈。

看著眾弟子高漲的情緒,楊徵舒心地笑了笑,山莊的內部平定已然實現,劍都會在這樣的一個規定下走向平定。他們練劍有了限制,若是心術不正者,是練不了劍的。

楊徵說道:「好,有你們在,靈天城將會是一個美好的山莊。」

漆黑的夜晚,明亮的星星一閃一閃地掛在夜空,柔和的月光灑在大地上。靈空山莊後,到處是蟲鳴蛙叫聲,雜亂而似有節奏的聲音好像給這平靜的夜配上了優美的樂曲。小草叢間,螢火蟲在此漫天飛舞,輕微的振翅聲,閃動著綠色的光芒。

山的最頂端,夜色中只看得清模糊的身影,他站在山頂上,俯視著整個山莊,隨即目光又飄向遠方。

「劍都已經恢複了平靜,我的任務也完成了。」熟悉的聲音經他的口中飄了出來,站在山頂上的正是凌風,劍都恢複了平靜,他也了卻了父親的心愿,只是這一切,凌嘯天看不到了。

凌風低下了頭,一陣的嘆息,他在想著如果以前的劍都能像現在這樣,父母也就不會慘死。

「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周前輩的聲音由凌風的身體里傳了出來。

收起自己的悲傷,凌風問道:「接下來我還要做什麼?」

「你忘了,你還要修成劍神,劍神是每一位劍士想要突破的最高境界,你已經有了修神口訣,往下就要運用口訣成神了。」

這一刻,凌風猶豫了,劍都已經平靜了,成神對他來說已無多大的意義。猶豫的他,淡淡地說道:「以前我以為只有修成了劍神才能讓劍都恢複平靜,現在劍都已經平靜了,修神已經失去了意義。」

周前輩勸道:「劍都是平靜了,可你有沒有想過,成神是每個劍士的最終目標。而你是他們通往成神之路的唯一開拓者,你沒有成神,就算他們通過了幻界的考驗,也終難成劍神,凌風,你明白嗎?」

聽著周前輩的話,凌風似有覺悟:「我明白了,我若是成神了,便可以維護劍都的平靜,為了劍都的平靜,我會修成神的。」

默默地,周前輩沒有了聲音,凌風成神之日,將是他消亡之時。如果周前輩想留在劍都的話,他大可不用說服凌風修神,但是為了劍都著想,他放下了自己的個人念想。

往後退了幾步,凌風口中念道:「心相生,意相合。仁者劍,劍道痴。」他念出這兩句口訣後,又運行了體中的元力,雙手在轉動,赤天劍也出現在他的手上。有了口訣,要成神,就要看凌風對口訣的參悟力了。

拿起赤天劍,貫穿著「仁者劍,劍道痴」的口訣,凌風將所有的劍式劍招演練了一邊。他所會的招式有破、裂、收、定、禁、封、散、凝、幻,這些招式即是當日郭超告知他的。這裡的「破」為萬劍歸宗,「裂」為千刀斬,「收」為百步穿楊。因其特性冠名為「破」、「裂」、「收」,與後面的招式形成一道由小及大的氣勢,這等氣勢與其等級相對應。

凌風認為,口訣中的「仁者劍,劍道痴」的含義就是將這九道劍法融會貫通,這樣便會達到劍道痴的意境。對於「心相生,意相合」,他則認為是心神相一,只有做到心神相一,才能將九道劍法完美地展示出來。這只是他的一種推斷,至於他的推斷是否正確,就要看他最後能不能修成神了。

天已漸明,在此練劍整整一晚的凌風身體豎直地坐在地上,偶爾一股黑氣從凌風的身上冒了出來,飄入空中,這股黑氣似是一條細小的線條,在空中飛躍著,越飛越高,越飛越高,最後消失不見了。

瞬間,凌風的身上又走出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周前輩,其身材容貌與凌風一般無二。難道是凌風在修鍊中使用了幻影式,那道人影才會從他的身體裡面走出來?不盡然,幻影式幻化成的人影,給人一種虛幻的感覺。而眼前的人影真真實實地存在著,這道人影與真正的凌風不同,他表情凶煞,看似沒有感情。

張開眼的凌風,看見身前的人影后,不禁啞然一驚,他問道:「你是誰?」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是你的另一種存在。」人影說道。

感到奇怪的凌風無法解釋眼前發生的一幕,他聯想道:難道他是我在修鍊的時候幻化成的?於是,凌風想到了口訣。「心相生,意相合」這句口訣凌風一直參悟不透,人影的出現讓他瞬間明白了,原來「心相生,意相合」指的是會出現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出現的這個人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別想了,我是你身上的邪念,我的出現是將你吞滅,然後以你的另一種載體出現在劍都,統治劍士。」邪念說道。

醒悟了的凌風明白了,這個邪念是要毀滅自己的,若是自己被毀滅了,那之前所做的就付諸東流了。當下,凌風喚出了劍,震言道:「我不能讓你存在於劍都,我要消滅你。」

邪念也喚出了劍,持劍的動作簡直和凌風一模一樣。兩人交戰在一起,凌風出什麼招,邪念也出什麼招式,兩人所出的招式同為一體,自然找不出破解對方的方法。

如此地鬥了上百招,凌風始終殺不了邪念,最後兩人分站兩地,邪念說道:「你是殺不了我的,還是等我把你的山莊弄得人心不穩,再將你吞滅,你就等著受死吧!」說罷,邪念如一陣風般地不見了。

望著邪念悄然消失,凌風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會有邪念?我怎樣才能毀掉邪念?」

此時,周前輩由凌風的身體傳出了話:「邪念是你在修鍊過程中衍生出來的,每個人都有邪念,你也一樣,要想成神,必須清除體內的邪念。」

「邪念熟知我的劍法劍招,怎樣才能毀滅它。」凌風問道。

「這就看能不能在三天內修成神了,只要你成神了,才有可能毀滅它,記住,你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你若修不了神,他將會把你吞噬,到那時劍都會存在一個邪惡的你。」囑告了一聲的周前輩,便再也沒有了聲音,他能告知凌風的只有這些。

出現了這樣的局面,凌風想到了「成涅槃,化生死」這句口訣,這句口訣隱含的意義便是將邪念毀滅。想到邪念要將山莊弄得人心不穩,凌風驚然覺悟,他急忙地回山莊了。

「吱呀」一聲,天亮以後,金紫衣打開了房門,走出房間,來都庭院,她享受著清新的空氣。庭院中的她,鍛煉著身體。

凌風出現在庭院中,欲要穿過庭院時,「凌風哥!」金紫衣隔著一段距離叫住了他。

停住了腳步,凌風走到了金紫衣的身邊,平淡地答道:「紫衣!」

覺得凌風怪怪的金紫衣,上下觀察了凌風一眼,道:「凌風哥,你這是去幹嗎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出現在金紫衣面前的不是凌風,而是那道邪念,邪念來靈空山莊,是想借龐龍之手,挑起靈空山莊的內部紛爭。邪念清楚,凌風若是回來了,要想挑起山莊內部的紛爭就沒有機會了。於是,他借故道:「紫衣,我還有事,回頭再和你說好嗎?」

「這麼早有什麼事啊?平時你這個時候都會練劍的,怎麼今天不練劍了?也行,你不練劍的話,那就教教我劍法,我爹過去是靈虛山莊的族長,作為他的女兒,我連靈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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