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靈天劍法

族會結束後,金紫衣和秦玉兒扶著凌風回到了他的房間,受了重傷的凌風被安放在床上。

「哥,你還好嗎?」金紫衣關懷地問道。

凌風勉強地笑了笑:「傻妹妹,我沒事的,只要休息一下就會沒事的。」

「不行,我得找郎中給你看看。」急躁的秦玉兒說著,然後反身跑出了房間。

金紫衣坐在床旁悉心照料著,凌風受了這麼重的傷,她很難過,也很擔心,那種發自內心的情感,凌風能夠感受得到:「紫衣,不要難過,我會沒事的。」

愈加以勸慰,金紫衣愈感到難過,眼角濕潤潤的,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的臉龐滑過,悲憫的金紫衣感傷道:「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

見她那麼傷心,凌風艱難地抬起手,擦拭著金紫衣臉龐上的淚水。金紫衣一把握住他的手,憐愛地放在自己的臉上。

當秦玉兒跑出房正想去找郎中時,被一人攔住了去路,那人故作嚴肅道:「去哪兒啊?」

秦玉兒抬頭看了看,用極其悲傷的語調說:「爹,凌風受傷了,我去找郎中。」

「別去了,凌風受的是內傷,一般的郎中是治不好的。」秦川以過來人的角度說。

一經聽此,秦玉兒的心頓時凌亂了,那顆心緊緊地縮在了一起:「那怎麼辦?」

「看你急成這個樣,我來是幫凌風療傷的。」

慌措的秦玉兒笑了笑:「我真傻,沒想到爹能治療凌風身上的傷。」

秦川微微一笑:「快走吧!去晚了,我可保不齊能夠幫凌風驅散體內的煉體。」

「快走,快走!」秦玉兒趕緊說道。

房間內,床上躺著的凌風臉色有所改變,他的面部肌肉抽搐著,顯得很痛苦,那是體內紊亂的煉體在搗騰。此刻,在凌風身體內有兩道煉體,一道是他自己的,另一道則是那名男子使用煉體殘留在他身上的。兩道煉體相互排斥,如不驅散異類煉體,恐怕凌風會因煉體的紊亂而出現生命危險。

如今凌風所出現的癥狀,正是那異類煉體導致的,兩道煉體在凌風的體內亂竄,如果凌風自身的煉體能夠吞噬另一道煉體,凌風也能夠脫離危險,可是這種情況似乎很難。兩道煉體同屬十二重,要想吞噬,太困難了。

「凌風哥,凌風哥……」看著凌風那樣痛苦,金紫衣緊張地喊道,她很無助,心中殷切地盼望秦玉兒早點找來郎中。

時不時地,金紫衣望著門外,那種望眼欲穿的眼神,看上去讓人那麼揪心。

「吱呀」門被推開了,秦玉兒和秦川走了進來,秦川一見凌風就知道他被身體里的煉體折磨。「把他扶起來。」秦川忙說道。

待將凌風扶直,秦川緊靠著他盤膝而坐,手稍稍揮動著,然後貼在凌風的背上。從他的這般舉動來看,該是為凌風驅散體內的異類煉體。

金紫衣和秦玉兒看見凌風有挽救的機會,壓在心裡頭的石頭也就落了下來。門外,剛回來的秦朗注視著凌風的房間,他知道凌風有秦川迫出煉體,心裡固然心安,然則讓他難過的是,凌風受傷了,自己沒能好好地保護他,凌風是他唯一的親人,如果凌風有個好歹,這讓他情何以堪?

房間里,秦川還在極力地為凌風驅除異類煉體,凌風額頭上汗涔涔的,那異類煉體受到壓迫正從凌風身上散發,凌風的臉色逐漸恢複紅潤。

收掌平息,最後以一掌充沛的元力打入凌風的身上,「撲嗤」一聲,一攤暗黑的血從凌風的口中吐了出來,凌風暈厥了過去。

迫出凌風體內的異類煉體後,秦川收起掌,輕鬆道:「他已經沒事了,紫衣,你好好照顧他,玉兒,我們出去吧!」

在秦川的說導下,秦玉兒依依不捨地隨著他走了出去。

門外,秦朗見秦川出來了,問道:「爹,凌風沒事吧?」

「煉體已經迫出,你去看看吧!」秦川回道。

自責的秦朗來到了凌風的床旁,金紫衣正用毛巾擦著凌風的臉,動作非常輕,可見她是多麼的細心。

當金紫衣發現了秦朗後,她站起身體,稱呼道:「秦大哥,不,凌大哥……」秦朗的雙重身份,讓金紫衣不知道怎麼稱呼他好。

「凌風有你照顧,我就放心了,都是我不好,我沒有及時出手,如果我及時出手,凌風也就不會受傷了。」看著床上的凌風,秦朗自責得很,在他看來,是自己造成凌風受傷的。

「凌大哥,這事不怪你,雙方交鋒,誰又能料定對手出手那麼狠毒呢?」為此,金紫衣怨恨那名男子。擂台比武,講究的是武德,那名男子武德敗壞,出招狠毒,想起都會令人生恨。

靈天城外,族會結束後不久,靈劍山莊和靈空山莊的族長來到了靈天城,他們此番前來,目的難以臆想。

山莊內堂,秦川坐在上堂,問道:「今日不知莫族長和洛族長前來有何賜教?」

「你我之間就不用這麼客套了,我們主要是有一個問題問你。」

「哦,什麼事讓你們這麼上心啊?」秦川緊問道。

「聽說你找到了凌嘯天的兒子凌風,而且他就在你的山莊,既然找到了他的兒子,為什麼不利用他找到金武的下落?」莫寒問道。

原來,他們是為劍譜而來,但也在情理之中,秦川有了凌風這顆棋子,誰不想利用他找到金武的下落?

秦川笑了笑:「你們都別急,真要那麼做的話,我怕會狗急跳牆,到時要想從凌風的身上得到金武的線索會很艱難的。」

秦川的話令他們不解了,洛辰陽問道:「有什麼可顧忌的,只要抓住凌風,以他做誘餌,還怕金武不重現劍都嗎?」

「話雖是那麼說,可你們想想,我們真的那麼做,凌風又怎麼會屈從,萬一有個好歹,我們什麼都得不到的。」秦川進一步說明道。

他的顧慮也是應當的,凌風早就下定決心,要是別人拿他引誘金武出來,他寧願一死,也不會令金武陷入劍都的紛爭的。

然而,莫寒還是心有疑惑:「可是,他明知道你曾搶奪過他父親的劍譜,又怎麼會停留在你的山莊呢?」

提到這兒,秦川先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後說道:「這和他找尋他哥哥有關,我應允他幫他找尋他的哥哥。我也想好了,先穩住他,消除我和他之間的摩擦,然後……」話未說完,只見秦川忍不住地笑了。

「哈哈哈!」其他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彷彿他們之間有一種不謀而合的感覺。

多日以後,凌風身上的傷差不多痊癒了。房間里,他下了床,拿起了放在床邊的劍。

「吱呀」金紫衣推開門走了進來,她看見凌風手中握著劍,緊張地跑到他的面前,問道:「哥,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好久都沒練劍了,再不練習練習,恐怕所學的招式該遺忘了。」痊癒後的凌風,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舒展下筋骨。

沒承想金紫衣搶過了他手上的劍,說道:「你的傷才剛好,等過幾天吧!」

「我的傷早好了,乖,把劍給我。」凌風直望著他說。

金紫衣往後退了退,固執地說:「我不給。」

假裝生氣了的凌風喝道:「給我!」

怯弱的金紫衣慢慢地把藏在身後的劍拿了出來,然後用無辜的表情看著凌風,嬌滴滴地說:「給你就是!那麼凶幹嗎?」

凌風接過劍,然後用手勾了勾金紫衣的鼻樑:「嚇著你玩!瞧你那緊張樣。」

感到被戲弄的金紫衣,傻愣愣地看著凌風離去的背影笑著,那一抹奼紫嫣紅的笑容,映在她的臉上。

從房間出來的凌風,站立在庭院里,想起在族會上的慘敗,凌風有點不甘心,試想自己的功力造詣不低,亂劍法也是習得爐火純青,就那麼敗了,心底多少會有點失落。

「咻」他提起了劍,認真地觀察著劍端,這樣的一個動作讓他想起了一個人,想起他還未進入劍都的那個時候。

讓他想起了金武教授他靈虛劍法的場景,「心從力,力由氣,虛其招,攻其穴,反身絕,歸其位。」凌風咀嚼著這句口訣。

「要練成靈虛劍法必須得擁有十二重煉體,如今我已提升為煉體十二重,如果我學會了靈虛劍法,上次族會也就不會敗得那麼慘。」凌風說道。

順著這樣的想法,再聯想起金武過去為他演示的靈虛劍法,順著那個套路,凌風嘗試著練習靈虛劍法。

隨著他的回憶,凌風終於明白了當初金武所說的要練靈虛劍法必須達到煉體十二重的真正含義了。

只有達到煉體十二重,體內才會擁有那股劍氣,雖說那股劍氣並不強烈,可沒有那股氣,又怎能使力道往氣道這邊走呢?

再看凌風所出的靈虛劍法,和金武使的靈虛劍法相比,無所差別。唯一不同的是,凌風的劍法有點稚嫩,不太熟練,所出的力道不夠。這在情理之中,想想凌風才剛開始練習靈虛劍法,所有的招式也是遵循金武的演練。招式能夠連貫起來,已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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