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初為劍士

層層氣團圍繞周身,碧心湖白茫茫一片,三人雙眼緊閉,提掌至胸前,加快能量的吸收。

片刻後,霍松收起元力,湖面上的氣團慢慢消散,三人緩緩張開雙眼。吸收了能量,三人感到身心輕鬆了不少。待得從湖底出來,三人彎下身體,恭敬地道:「多謝前輩。」

霍松笑了笑,要不是看在他們是可造之材,他又怎會幫助他們吸收能量呢?他欣慰道:「你們的煉體現已修鍊至第十重,不妨運功試試。」

聽得自己的煉體跳躍至第十重,他們內心十分歡暢,只見得三人同時運功,周身之上,煉體散發,氣團凝聚,渾身有一股強勁的力道。

「煉體達到十重,往後要突破得靠你們的能力,我看好你們。」

轉身,霍松念道:「天靈浮沉自天命,塵封不平終生遺。」悠悠地,霍松念著這句心訣,慢慢地離去了。這句心訣乃是煉體最後一重的心訣,此句心訣聽上去十分平淡,可要想參透絕非朝夕之事。

三人面面相覷,秦朗道:「凌風,過去我那麼對你,你還能出手相助,你的為人我十分欽佩,不知我們能否做個朋友?」

性情豁達的凌風伸出了右手,那舉動表明他接納了秦朗:「不打不相識,沒有你的打壓,我也很難成就,雖然我想一雪前恥,在這紛亂的天下,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我認了你這個朋友。」

「啪」秦朗握著凌風的手,「哈哈哈」兩人暢快地笑了起來,他們的這般相識,還真有點相見恨晚的意味。

小小茶樓,在喧鬧的街市做起了營生,過往匆匆行客的腳步聲,商販的叫賣聲,人們的談話聲,各種聲音交織著。

茶樓內,一名女子端正地坐在那兒品茶歇足著。桌旁一柄長劍豎立在那兒,她一襲長發飄逸地落在兩肩,一枚發簪穿過烏黑的髮絲,紫色的彩帶纏在她的發間。

她略端起茶杯,那種陰柔之美極為動人。她矜持地品著茶。

「紫衣,我們去裡面休息一會兒吧!」從碧雲山下來的凌風,來到了這兒,走了好幾個小時的他們,決定歇歇腳。

由外面進來,凌風帶著金紫衣朝那名女子的對面走去了,勤快的小二走過來說道:「客官,請問你們是打尖還是住店?」

「我們在此歇歇腳。」凌風溫和地說道。

小二為他們添上了茶水,便退了下去。

稍時,四五名壯丁走了進來,他們全都手握著劍,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那幾個人好像是沖著那名女子來的,只見他們慢慢地靠近那名女子。

「總算給我們找著了,老實跟我們走,別逼我們動手。」

女子放下茶杯,她一臉清秀,容光煥發,倒像是出自名門:「我是不會和你們走的。」女子幽幽地說道,臉上沒有表情。

「你們幾個,把她給我抓回去。」在男子的命令下,那些人舉劍指向女子。

「咚咚!」那些人手上的劍莫名地掉落在地上。

「誰?暗地裡使招算什麼英雄,有膽現身一見。」為首的男子四處張望著。

凌風淺淺地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子,難道不怕傳出去遭人恥笑嗎?」

「多管閑事。」憤慨的男子舉劍向凌風衝來,男子功力並不強大,煉體遠遠不及凌風。

處變不驚的凌風安然地坐在那兒,當那把劍朝他刺來,他輕輕一彈,那把劍便被凌風使出的煉體給震斷了。

其餘幾名男子見狀,拾起了地上的劍,奔凌風而來。凌風只消驅動煉體,渾身上下煉體凝聚,那幾把劍刺向凌風的要害。十重煉體的凌風倒不懼怕,他驅動煉體,煉體凝聚,遍布全身。當那把劍刺向凌風的要害,卻怎麼也刺不下去,那些死穴有煉體抵擋著,任憑使出多大的力氣,也刺不下去。

「哧哧」幾聲崩裂聲,那幾把劍神奇般地斷裂了。

「你給我等著。」不是凌風對手的男子甩下這句話,便灰溜溜地帶著手下走了。

女子拿起劍,緩緩地走過來:「多謝俠士救命之恩。」

「客氣,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姑娘不必拘禮。」凌風坦然道。

微風吹拂,楊雪站在家門口,朝著遠方張望著,那眼神似是在等人。

「雪兒,外面風大,小心著涼了。」金武由家中走出來,細心說道。

憂心的楊雪望眼欲穿,「風兒和衣衣怎麼還沒回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瞧你說的,他們只是去碧心湖吸收能量去了,又不是和別人決戰,你就別擔心了。」金武安慰道。

所謂兒行千里母擔憂,楊雪的那種情懷,金武又怎麼會理解呢?慢慢地,楊雪回過頭:「我們回去吧!」轉過身,兩人往家中走去。

「爹,娘,我們回來了。」一聲稚嫩的聲音老遠傳了過來,金紫衣和凌風回來了。

聞見聲音的楊雪和金武止住了腳,楊雪那顆擔憂的心落實了。金武看見他們回來了,用一副打量的眼神看著他們。

「你們回來了,從你們走的步伐來看,煉體達到十重了吧!」金武一邊說著,一邊為他們感到欣慰。

「碧心湖水的能量對煉體修鍊還真的大有裨益。」凌風滿足地道。

「走了一路,累著了吧!快回房休息休息。」楊雪說道。於是,一家人笑笑呵呵地回去了。

自從碧心湖一行,煉體修鍊至十重的凌風更加勤奮地修鍊煉體。房間內,他盤膝而坐,雙眼微閉,用心參悟著煉體,意圖找到突破口。可不管他怎麼努力地去修鍊,也難有所得。

氣息凝聚,周身儘是煉體,「撲嗤」一聲,凌風感覺到液體從他的口中滲了出來,輕輕一擦拭,那股液體呈紅色。無疑,滲出的是他的血。

「怎麼這樣,為什麼第十一重煉體這麼難突破?以前修鍊煉體,也沒這麼困難。」不解的凌風心中一陣狐疑。

近年來,他所習的都是煉體,除了上次金武演示給他看的靈虛劍法,其他劍術卻沒習得一招半式,心法、內功更是少有涉足。「難道十一重煉體和內功心法有關?」凌風設想著。

晚上,金武的房間燭光跳躍著,坐在房間里的他和楊雪談論著:「雪兒,雲兒至今沒有下落,真是有愧嘯天兄。」

「金武,這麼多年,你也不容易,既不能讓劍譜流落劍都,還要尋找雲兒的下落,一旦暴露行蹤,天下劍士又豈能放過你?到時我們又得過那種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這是楊雪的顧慮,也是金武的顧慮。歷年來,他很少在劍都露面,其原因也多在此。

不過,今天金武舊事重提,不僅僅是感慨,倒像是有著自己的見地:「如果讓風兒去找雲兒,你覺得可行嗎?」

「這,恐怕……」糾結的楊雪眉頭緊皺著,她接著說道,「風兒年紀輕輕,功力也沒學到家,如果讓他步入劍都,怕是會吃苦頭。」

關於這點,金武比楊雪還清楚,既然他能說出來,必然有所主意:「你看如果我讓風兒……」

一心苦練的凌風從床上走了下來,他嘀咕道:「爹一定知道十一重煉體修鍊的訣竅,我問問爹不就知道如何修鍊第十一重煉體了嗎?」

抱著這樣的想法,凌風打開了房門,打算向金武討教十一重煉體修鍊的要訣。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門外站著一人,其人即是金武,於是凌風喊道:「爹!您來了,快請進。」

「我就不進去了,爹來是有事和你說的。」

疑問的凌風望著金武,並從裡面走了出來,兩人站在走廊處說著什麼。

不遠處,金紫衣由自己的房間來到了這兒:「爹和凌風哥說什麼了?神神秘秘的,我且聽聽。」好奇的金紫衣偷偷地在他們的背後偷聽著。

「風兒,除了習武,你還有一個重要的使命。」

聞此言,凌風清楚金武想說什麼。還未等到金武說出口,凌風言道:「爹,我本想待我煉體達到十二重便去尋我哥哥,這麼多年,您肯定十分想知道我哥的下落。」

「是啊!你孤身一人尋覓你哥,必有風險,但我想過了,你以武學者的身份介入劍都,拜入靈虛族派。一邊習武,一邊找尋你哥,忘了告訴你,你哥的手臂有三顆痣,你可按照這個胎記去尋找。」金武說道。

背後偷聽的金紫衣躥了出來:「爹,我也要去靈虛族派。」

金紫衣的這一請求立馬被金武否決了,他陰沉著臉說:「你去幹什麼?世道如此險惡,你還是老實待在家吧!」

嬌氣的金紫衣使勁地搖晃著頭:「我才不呢!世界這麼大,我才不要做井底之蛙。」說罷,她挽著金武的手,「爹,您就讓我去吧!凌風哥孤身一人,您也不放心,我去了還能照顧凌風哥,你看好不好?」

「爹,你就讓紫衣妹妹去吧!她這個小機靈鬼,一個人待在家,非得把她憋出病來不可。」凌風幫著說辭道。

「是啊!是啊!」金紫衣極力地為自己爭取著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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