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國南北朝間的地名 第九節 其他有關地名的著作和研究

三國兩晉南北朝時期的正史地理志、州郡志,如《晉書·地理志》、《宋書·州郡志》、《南齊書·州郡志》、《魏書·地形志》等,均記載了大量地名,同樣也涉及了對地名淵源的解釋和地名沿革的說明。漢代之後,解釋地名淵源之風頓開。如曹魏如淳、孟康、張宴及三國吳韋昭均對《漢書·地理志》的某些地名作了解釋。如孟康釋汝南郡新息,「故息國,其後徙東,故加新雲」。釋吳房,「本房子國,楚靈王遷房於楚。吳王闔閭弟夫概奔楚,楚封於此,為堂谿〔xi溪〕氏。以封吳,故曰吳房,今吳房城堂谿亭是」。從而指出了因人事遷移使地名沿革變化的情況。張宴釋魏郡邯會,「漳水之別,自城西南與邯山之水會,今城旁猶有溝渠在也」。

此外,舉凡解釋地名淵源及沿革變化的輿地著作也日漸增多起來,如晉代《太康地記》及王隱的《晉地道記》,袁山松的《漢郡國志》,樂資的《九州要記》,張勃的《吳錄地理志》。這些著作雖多已亡佚,但從後世著作的徵引中亦可略見這些著作對地名解釋的情況。如《藝文類聚》引《晉地道記》說:「涼州城有卧龍形,故名卧龍城。」《太平御覽》引《晉地道記》:「幽州因幽都以為名。」《經典釋文》引《太康地記》:「徐州取徐丘為名」等等。當時的輿地著作僅常璩〔qu渠〕的《華陽國志》被完整地保存下來,其中解釋地名淵源達20餘處。

東晉初,地理學家郭璞研究地名淵源,認為是地名命名的空間差異和時間變化使地名研究變得異常困難:

凡山川或有同名而異實,或同實而異名,或一實而數名,似是而非,似非而是,且歷代久遠,古今變異,語有楚夏,名號不同,未得詳也。

因他用功甚勤,故頗多真知灼見。其研究成果主要保存在他所注釋的《爾雅·釋山》和《爾雅·釋水》中。如:

馬頰,河勢上廣下狹,狀如馬頰;

覆鬴〔fu釜〕,水中可居住而有狀如覆釜;

嶧,言(山)絡繹相聯屬。

南北朝時期的其他地理著作如北魏闞駰〔kanyin看因〕的《十三州志》、劉宋盛弘之的《荊州記》、宋齊間劉澄之的《宋永初山川記》、陳顧野王的《輿地誌》等也均含有對地名淵源的解釋。

關於域外地名的記述,則以東晉高僧法顯的《佛國記》(又稱《法顯傳》)內容較多。他從陸路取道今巴基斯坦等地進入印度,巡訪佛跡,記下許多重要地名,後由海道自今孟加拉灣,繞道師子國(今斯里蘭卡),然後返回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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