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欣欣向榮的賀家莊中居住了十日,賀一鳴將八顆極限金丹和上百顆的精力金丹交給了父親,並且千叮萬囑,以極限金丹的特性,一個人一生中怕是也僅有服用第一次的時候才能夠突破極限,所以在使用上必須慎而重之。
賀荃名自然明白其中厲害,將極限金丹收藏起來,但卻將精力金丹分派了下去,就連袁禮凌都獲得了一顆。
賀一鳴非常滿意父親的做法,既然袁禮凌答應永遠留在賀家之內,那自然是要對他一視同仁了。
隨後,他與袁禮薰再度離開,前往天羅國都。
所有人都知道,如今的賀家莊之所以如此興盛,那是因為賀一鳴正是天羅國的護國大師,所以連皇室在內,都在不遺餘力的向他示好,在這種情況之下,縱然是賀一鳴,也唯有投桃報李了。
這種如同蜜月期的日子,賀一鳴並不想輕易的破壞。
在他離去的數月之後,金林袁家當家主袁誠摯急匆匆的趕來。他是在接到了嫡親長子袁禮凌的書信之後,就立即是拋下了一切,來到了賀家莊。
當他來到賀家莊之時,頓時被這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震驚。但是在與袁禮凌單獨見面之後,他立即是眉頭大皺,道:「禮凌,你在家信中胡說些什麼,怎麼能夠放棄下任家主之位呢?哪怕是賀家的女人,也不值得你做出這樣的選擇。」
袁禮凌微微笑著,道:「爹,孩兒並不是一時魯莽,而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才做出的這個決定。」
袁誠摯臉色一扳,道:「胡說八道,難道在你的心中,賀家的一個女人竟然比整個袁家還要重要?」
袁禮凌搖著頭,道:「這當然是不能相比的,但是爹爹,你以為我們袁家的二個女兒在嫁到了賀家之後,就真的是可以高枕無憂了么。」
袁誠摯一怔,他認真的思考了片刻,道:「禮凌,其實有了賀家的這張虎皮之後,我們袁家在金林之內,確實可以高枕無憂了。」他肅然道:「賀一鳴大師擊敗成傅大師之事,已經傳遍了金林,我想不出還有哪個不開眼的傢伙敢招惹我們袁家。」
袁禮凌輕嘆一聲,道:「爹爹,一年二年或許如此,十年八年之後呢?若是再出現一個瘋狂的想要崛起的范家,我們又當如何應付,難道每一次都要因為一個內勁十層的後天高手而向賀家求援么?」
袁誠摯頓時變得默然無語了,片刻之後,他沉聲道:「禮凌,難道這就是你下定決心的理由么?」
袁禮凌挺起了胸膛,道:「賀一鳴大師已經答應了,只要我留在賀家,那麼六十歲前,保我進階到內勁十層巔峰。」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種令袁誠摯難以逼視的光彩:「一旦達到內勁十層巔峰,那麼孩兒或許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袁誠摯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當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內勁十層巔峰,若是能夠更進一步,那不成先天強者了。
他心中隱約的有些明白了,若是有著能夠成為先天強者的可能,那麼以禮凌的性子,怕是真的會放棄袁家的家主之位。
父子二人相視半響,雖然袁誠摯知道,禮凌這樣做對於整個袁家而言,絕對是利大於弊。但是袁禮凌可是他從小悉心培養的下任家主人選,又是他最為疼愛的嫡親長子,所以心中依舊是猶豫不定。
袁禮凌長嘆一聲,突地道:「爹爹,您可曾與禮薰妹子見過面了么?」
袁誠摯大訝,不知道他無緣無故的提及袁禮薰作甚,搖了搖頭,道:「我從金林急匆匆的趕來,當然不可能與禮薰見面了。她不是深得賀大師的寵愛么,難道是她失寵了?」
袁禮凌苦笑一聲,道:「賀大師確實十分疼愛禮薰妹子,如今的禮薰,已經是內勁七層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毫不掩飾心中的羨慕和妒忌。
那麼多年來,他勤修苦練,也不過是內勁六層巔峰罷了,可是袁禮薰竟然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超過了他。這件事情對他的衝擊同樣很大,也是他做出這個決定的重大因素之一。
袁誠摯的一雙眼睛頓時瞪圓了,他難以置信的道:「內勁七層?這不可能……」
「確實不可能。」袁禮凌幽幽的道:「短短一年多時間,從第五層直接晉陞到第七層,這種速度,嘿嘿……」他的目光再度凝視到父親那無比震驚的臉上,道:「禮薰妹子在賀大師的身邊,或許連晉陞先天都有可能。那麼,您是否還想要我改變主意呢?」
袁誠摯張了張嘴,他終於是頹然一聲長嘆。
此刻,在他的心中,深深的感到了強大武力所蘊含著的魔力。
與之相比,袁家的家主之位,或許真的不算什麼了。
※※※※
官道之上,一匹紅色的影子一閃而過,隨後才傳來如同雷鳴般的馬蹄聲。
紅綾馬在離開了賀家莊之後,立即是恢複了野性,撒開了四蹄,如飛般的朝著都城的方向跑去。
自從它被送回賀家莊之後,就開始享受老爺級別的照顧,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騎乘這匹專屬於賀一鳴的寶馬良駒。一年多來,它確實是閑的發慌了。
一路上,根本就無需賀一鳴催促,它就是賣命般的奔跑,似乎是想要將這一年多的鬱悶給徹底的發泄出來似的。
不過它確實是一匹寶馬,哪怕身上坐著賀一鳴和袁禮薰二人,再加上那把恐怖的大關刀,它也是毫不在意,不見一點的吃力。
如此神駿的寶馬,任何人都會打從心底的歡喜。賀一鳴與袁禮薰自然也是不曾例外。
然而,他們很快的就發現了,雖然他們愛惜馬力,但紅綾馬卻是毫不領情,若是放馬賓士還好,但若是拉僵放慢,就會引來這幾乎通靈的傢伙不滿的哀鳴聲。
最終,他們二人只好聽之任之,只用了數日時間,就已經從賀家莊趕到了天羅都城。
賀一鳴他們來到了都城之後,同樣的在大道中央策馬疾行,一路上人人側目,但卻根本就無人膽敢攔阻。
很快的,他們就又一次的來到了紹明居。
當他們在紹明居之前停下來之時,賀一鳴的雙耳頓時輕微的顫抖了起來,他的臉上也現出了一絲訝然之色。
袁禮薰驚訝的道:「少爺,難道水大師真的出事了?」
賀一鳴微微搖頭,道:「水大師的身體很好,不過在紹明居中,竟然還有一位先天大師。」
袁禮薰更是訝然,先天大師縱然是在橫山這樣的隱世門派之中,也不過僅有寥寥數人而已。而在天羅國中,更是僅有二位,所以她根本就想不出,紹明居中的另一位先天大師究竟是何人。
不過,他們二人隱隱的感到了,水炫槿大師的傳信,只怕也與此人有關。
賀一鳴來到了此處之後,就沒有再收斂本身的氣息了。頓時,從紹明居中傳出了一道爽朗的大笑聲。
「賀兄弟,你竟然如此之快就回來了,真是出乎老哥的意料之外了。」
紹明居的大門慢慢打開,水炫槿聲到人到,滿臉笑容的從大門內走出。
賀一鳴笑著點了一下頭,目光卻越過了老人,落到了他身邊的那位老者身上。
「水兄,這位兄台是……」
水炫槿半轉身,道:「賀兄弟,這位就是來自於開嶸國大師堂中的毛烈光大師。」
賀一鳴向著他微微點頭,道:「原來是毛大師大駕光臨,失禮了。」
毛烈光的目光始終落在了賀一鳴的身上,而且他的神情肅然,分明是在感應著賀一鳴身上的氣息。
此刻皮笑肉不笑的扯動了一下臉龐,道:「久仰賀大師之威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怪不得小徒也會敗於你手。」
賀一鳴微怔,道:「不知令徒又是哪位?」
「小徒成傅。」毛烈光輕哼一聲,道。
賀一鳴這才恍然,怪不得此人一見面就沒啥好臉色,原來竟是成傅之師。
不過他既然如此擺譜,賀一鳴自然也不可能熱臉貼冷屁股,他冷然一笑,道:「原來是成大師的師傅,真是失敬了。不過下一次與成大師相見之時,我卻要求證一下,免得有人信口開河,謊言欺瞞。」
毛烈光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他陰森森的道:「賀大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賀一鳴絲毫不懼的與他對視著,道:「我曾與成大師驗證過功夫,只不過是僥倖勝過一招罷了。可是……」他的嘴角突地露出了一絲嘲諷似的冷笑:「毛大師以為,能夠在鄙人的手上走過幾招呢?」
毛烈光的眼中精光一閃,那眼神逐漸的冰冷了下來,一股龐大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慢慢的沸騰了起來。
賀一鳴這句赤裸裸打臉的話,讓他再也無法忍耐了。
若是此刻他再無動於衷,那麼傳了出去,只怕立時就要被人看不起了。所以雖然他此刻無法看透賀一鳴的深淺,但依舊是別無選擇了。
袁禮薰對於賀一鳴自然是信心十足,以賀一鳴此時的實力,只要不是遇到了一線天強者,那麼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