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穿越迷彩實現跨越

隨著鍾元年第三次來到DA師,特別是這一次對DA師各部視察,堅定了鍾元年對DA師師長的人選。

鍾元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想了整整一天,這一天除了送飯的公務員,他什麼人也不想見。

這天,鍾元年要求DA師集中連以上軍官到小禮堂,他直言不諱地說,自己想對大家說兩句。

連以上軍官早早地等候在小禮堂,陸雲鶴指揮他們一遍遍唱歌,十幾首歌唱下來,鍾元年的專車終於到了。陸雲鶴迎上前去拉開車門,鍾元年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小禮堂,軍官們全體起立,熱烈地鼓掌。

走到主席台上的鐘元年沒有坐下,而是站著說開了:「同志們。」他稍作了一下停頓,目光掃視著台下黑壓壓的方陣,然後才深深地吸了口氣接著說:「我這次是第三次到DA師了,可以說是三顧茅廬啊。三顧茅廬請出個諸葛亮,我請出個什麼呢?這兩天我上上下下轉了一圈,看到的是一片迷彩。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有喜有憂啊。我想請同志們考慮一個問題,軍人的基本色是什麼?也許大部分同志都會回答是綠色,但我有不同看法,我認為軍人的基本色是迷彩。因為披上迷彩就意味著我們軍人進入一種戰鬥狀態,對軍人來說,沒有和平時期,只有戰爭和戰爭準備。迷彩是用來迷惑敵人的,我們千萬不可披上迷彩而迷失自己。生活本身就是一個迷彩世界,我們一定要穿越迷彩,突破自我,去實現軍隊建設新的跨越!」

全體官兵熱烈鼓掌。

鍾元年接著說:「同志們,目前世界軍事變革迅猛發展,戰爭形態正在發生深刻變化,我們要時刻記住,我們是站在國旗前面的軍人,要有寬闊的視野和前瞻的眼光,在更高的起點上,謀劃和推進DA師的建設,在體制編製運行機制方面探索出一條新的路子。」

鍾元年停了停,掃視全場,然後抑揚頓挫地說:「戰區司令、政委指示我們,既然組建DA師代號為『卧虎行動』,就不能卧而不動了。半個月之後,將舉行一次以DA師為主戰部隊,海軍、空軍和常規導彈部隊協同作戰的聯合檢驗性實兵演習。下面我宣布一項命令。中央軍委政干字第318號命令,任命DA師原副師長龍凱峰為該師師長。同時擔任『卧虎行動』多軍兵種聯合演習總指揮。」

龍凱峰在一片掌聲中起立,轉身向主席台前的國旗敬禮,又轉身向全體官兵敬禮。最後走到鍾元年跟前,莊重地向這位將軍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接受任命的龍凱峰內心沒有狂喜,他顯得十分冷靜。他甚至不和注視著他的人打招呼,就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感到自己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鍾元年一宣布完對龍凱峰的任命就走了。龍凱峰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坐了一會就來找陸雲鶴,他發現陸雲鶴正站在辦公樓外,就朝大樓外走去。

龍凱峰剛一出辦公樓,趙楚楚就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

龍凱峰心裡藏著不快,這孩子真不懂事啊,總是這麼冒冒失失地直闖營區。龍凱峰想避開趙楚楚,可是趙楚楚還是發現了他,奔到他面前說:「怎麼,又想溜?」

龍凱峰只好問:「有事嗎?」

趙楚楚說:「我來告訴你,韓雪馬上就出國了。」

龍凱峰一驚。韓雪真的要走了嗎?為什麼連個電話都不打給自己呢?

龍凱峰沉默著,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韓雪出國的事。這時趙楚楚說:「她已經去機場了。」

「走!」龍凱峰頭也不回地朝自己的車子走去。自己駕車衝出了營區。車上,坐在龍凱峰身邊的趙楚楚望著一臉焦急的龍凱峰,不知該說什麼。

龍凱峰像是自語又像是責備地說:「為什麼連說一聲都不願意?」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趙楚楚猜想一定是韓雪。果然只聽龍凱峰說:「韓雪,你在哪?你出國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龍凱峰已經感受到韓雪的傷感,只聽韓雪說:「我是有意不想告訴你,因為,因為我無法面對我們分別的場面。」

韓雪的聲音很清晰,一邊的趙楚楚都聽見了。

龍凱峰急切地說:「韓雪,你等我,我已經在往機場的路上了。」韓雪在手機里說:「凱峰,不用了,我已經登機了,馬上就要起飛了……過去的日子裡,你所給我的一切,我都會銘刻在心的。凱峰,多保重吧。」

龍凱峰聽出了韓雪的哽咽聲,他正要說什麼,韓雪那邊已經掛機了。

車子猛然停住了,趙楚楚猝不及防,差點撞到擋風玻璃上,她抬起頭正要責備龍凱峰,卻發現龍凱峰絕望地仰躺在座椅上,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趙楚楚心裡一陣酸楚,伸過手去,輕輕地放在龍凱峰的背上……

長長的廊橋,韓雪緩慢地走著,並不時回過頭地走著,她似乎在期待著什麼,可是當她走完廊橋跨進機艙時,才強烈地意識到過去的一切都將離自己遠去了,那個令自己鍾愛不已的男人,那個剛才在電話里聽見自己哭泣的男人……想到這些,韓雪禁不住潸然淚下。

吳義文開始品嘗失意了,他默默地坐在家裡,往日離不開的華容道也不想再去光顧了。

妻子馬玉芳一進門,發現神色獃滯的吳義文,關切地走上前去問:「命令宣布了?」

吳義文沉重地點點頭,然後十分輕鬆地笑了。

馬玉芳見吳義文笑了,也跟著笑起來問:「代字去掉了?」

吳義文淡淡地說:「去掉了。」

馬玉芳喜出望外:「喲,你這不就成了正式的師長了嗎?」說著,激動地在吳義文臉上親了一下。

吳義文用手擦著被馬玉芳親過的地方,責備道:「你這是幹嗎!」馬玉芳說:「哎喲,師長大人,讓夫人浪漫一下都不行啊?」

吳義文沒好氣地說:「你去親龍凱峰吧。」

馬玉芳生氣了:「我去親他幹嗎……嗯,師長不是你啊?」

吳義文說:「不是。」

馬玉芳這才明白過來:「義文,你可得找首長說說去,你代師長代了半天就白代了?」

吳義文不耐煩地說:「好了,別說了。」

吳義文已把桌上的文件、手機一一放進皮包,站起就往外走。馬玉芳問:「哎,你幹什麼去?」

吳義文隨口說:「我上辦公室看文件。」

馬玉芳又問:「你不吃飯了?」

吳義文人已出了門,馬玉芳一臉沉重地坐在吳義文剛才坐過的地方。

吳義文一出門就接到了孫光強打來的電話。吳義文心想,難道自己的事他已經聽說了?

孫光強沒提這件事,只是告訴吳義文自己在亞華大酒店,他說:「六十台電腦全都送到部隊上了,希望給你加加碼,儘快把代字去掉。」

吳義文突然為孫光強的話感動起來,這個時候還有人在關心著自己。當孫光強讓他過去坐一坐時,吳義文馬上爽快地應允了。一見到孫光強,吳義文就說:「謝謝你還惦記著我,我頭上的代字去掉了,不過還是副師長,師長是龍凱峰。」

孫光強一聽顯得意外地叫了起來:「怎麼會這樣?這也太不公平了。老哥,走,我陪你喝幾杯,為你消消氣。」

林曉燕來到高達的宿舍時,高達正捧著女兒的照片一副看不夠的樣子。林曉燕從他手裡拿過照片說:「想女兒了?」

高達不置可否地笑笑,發現林曉燕剛才進來時還帶了一束鮮花放在一邊,就問:「怎麼給我送花來了?」

林曉燕說:「曲穎提醒我捎來的,說有過承諾。」

高達想起來了,詼諧地笑道:「塑料花?」

林曉燕說:「不,真的,鮮活的。」

高達取過聞了聞:「出水芙蓉,冰清玉潔。」

林曉燕說:「其實鮮花本是無情物,是人的感情點活了它。」

高達放下花說:「這麼說來,這枝花和塑料花沒什麼區別?」

林曉燕問:「這話怎麼說?」

「因為這裡頭肯定沒有感情因素。」

林曉燕嗔怪地瞪了一眼高達說:「主觀主義可害死人喲。」

高達笑笑說:「那我就再主觀一次,你今天晚上來,是要洽談撤回戀愛報告的事。」

林曉燕心裡一抽緊,連忙問:「憑什麼?」

高達苦笑了一下說:「因為你的願望,已經實現了,戲也可以收場了。」

林曉燕憂傷地說:「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呢?如果是好戲,不妨可以演下去,所謂假戲真情,很多真情就是從假戲開始的。」

「你是說不撤回戀愛報告?」

林曉燕說:「不知道你有沒有勇氣和信心,再打上一份報告?」高達有些意外地問:「你不會說是結婚報告吧?」

林曉燕說:「作為小說的結尾,這才叫情理之中,意料之外。」高達想了想,嘆了口氣說:「曉燕,我說過,我在感情上很挑剔的,同情不是愛情,我希望得到的是一顆屬於我的心。」

「我很懷疑,《迷彩情人》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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