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方法 第二十九章

·紐約貝德福車站河畔旅店收據一張,表明兩周前的星期六,曾有四個人至該餐廳用午餐,桌號為第十二,點的是:火雞、肉卷、牛排和當日特餐。喝無酒精飲料。餐廳人員已不記得這些客人是誰。(同謀?)

「——這張門卡就失效了,這隻會讓我們的心情更糟。」

·小鋸刀,用來割斷束縛繩索。

「嗨,哈維,」貝爾走到麥克風旁邊說,「我在這兒。」他對萊姆解釋道:「是康斯塔布爾那件案子,他是我們在坎頓瀑布的聯絡人。」

「在那場大火之後,」卡德斯基說,「我們將戲團進行了重組。鑒於太陽馬戲團當年的成功,我向西德尼·凱勒建議走他們過去的路線。於是,拿到保險理賠金後,我們便成立了奇幻馬戲團。」

·大火發生後便未再與她家人聯絡。

「你知道電話是從哪裡打來的嗎?」

·再度發現化妝品、橡膠和「光潔」。

「不知道。我問過凱絲——我怕他回到這個城市來了——可她說他並沒說,而來電顯示的號碼是盲區。」

自從昨晚威爾突然造訪後,萊姆變得有些敏感多疑。他和愛德華·卡德斯基打過招呼後,便要求對他的身份進行查驗。

他把這張傳真貼在寫字板上。

·特殊繩結。

電力中斷警察局停工四小時

周末集會廣籌慈善機構經費

「也許愛國者會的人先去過了,搶先清理過那個地方。」

·魔法師被捕的小巷現場。

·棉線,用來綁住摺疊椅。樣式普通,無法追查來源。

「我們必須把它們全查出來。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們總算有了結果。這張門卡可能是,我說的是『可能』,是切爾西旅館、貝克曼旅館和……和哪一家來著?」

·海軍藍防風夾克一件,無姓名縮寫或洗衣店記號。內有:

·頭部鈍器外傷致命,死後屍體被鋸成兩半。

·再次發現來自指套的橡膠和化妝品。

·手上戴套子以掩蓋指紋。

「愛德華·卡德斯基,就是俄亥俄州那個威爾被燒傷的馬戲團的經理。他現在剛好在紐約,而且已經收到我們的留言,現在正要趕來和我們談談。」

卡德斯基點點頭。「經理髮現威爾當時正在布置舞台,用了許多丙烷繩,準備表演『燃燒的鏡子』這個節目。經理把我們的決定告訴他,但威爾毫不理睬——他把經理推下舞台,繼續布置他的表演機關。於是我衝上舞台,他一把揪住我。我們並沒有真的打起來,只是扭抱糾纏了一會兒。但那時有條丙烷繩鬆了。我們碰倒了一把鐵椅子,我猜,可能在撞擊時產生了一點火花,結果引燃了汽油。他被燒傷,而他的妻子則被燒死。整個馬戲團的帳篷都毀了。我們商量過想起訴他,但他卻溜出醫院,從此銷聲匿跡。」

·舊住處:拉斯維加斯。

這個男人健壯結實,中等身材,留著銀灰色的鬍子和同色捲髮。

·疑犯身份:埃里克·威爾。

·生理誤導(轉移注意力)。

·用刀嫻熟。

現在已經是一點零三分了。

「有可能。」

·正在調查其家庭、朋友、同學及同事關係,尋找可能的線索。

萊姆說:「他活得可好了,而且還是紐約市連續幾宗兇殺案的嫌疑人。」

·無明顯殺人動機。

·用來鑄造橡膠「裝備」。

「還要派更多便衣到公園裡去,」萊姆說,「越多越好。我有種感覺,『魔法師』一定會在附近觀看的。」

「自從那場大火發生後,我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你們知道那件事嗎?」

「該死!」萊姆吼道。

老少皆宜的春季娛樂

托馬斯帶著兩位女警走進客廳。薩克斯向她們點頭致意,並向萊姆做介紹。這兩位女警正是戴安·弗朗西斯科維奇和南希·奧索尼奧。

「總共有六百八十二個房間,我們最好馬上開始。」

「下什麼班?你不是還在值勤中嗎?」

·腹語術。

「什麼意思?」萊姆再問。

·嫌疑犯身份很可能是魔術師。

「不知道。」卡德斯基搖搖頭,「我真不該僱用他,但如果你看過他的表演,你就能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了。他是這一行里最棒的,觀眾或許會被他嚇著,甚至可說被他虐待,但他們還是心甘情願地花錢買票看他的表演。你們真應該聽聽現場的熱烈掌聲。」這位製作人看了一眼手錶,一點四十五分。「真抱歉,我的演出再過十五分鐘就要開場了……我想,你們最好多派一點警車到那邊去。既然威爾已在附近出沒,那麼在我們周圍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上個月出售給埃里克·威爾。寄至丹佛的一個郵政信箱。無其他線索。

就像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一樣。

「我是科斯洛夫斯基警員。」不一會兒,有個男人接起電話。

「因為沒人會想知道。」

「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薩克斯問。晉陞評估測試已經結束,她今天穿的是輕便裝——牛仔褲和一件草綠色針織衫。

「幾位市民,還有一名警察,」塞林托說,「我們希望你能提供一些線索以便我們找到他。」

「五十幾歲,留鬍子,棕色頭髮。」

·塑料門卡一張,俄亥俄州阿克倫市美國塑料卡片公司製造,型號為APC-42型,上面無指紋。

·行兇動機不明。

·繩索為魔術演出之用。可變色。無法追查來源。

·律師。

·魔術師經常使用這種黑布。

·現場警員彙報遇到強烈閃光。未發現可追查物品。

·車上找到一張報紙一張,報上新聞標題有:

·魔術師用的指套。

·已離婚,但前夫並未涉嫌。

·鞋上有狗毛,可能為三種犬類。鞋子上有糞便。

「我也這麼認為。」萊姆說。

音樂學校命案現場

·使用玩具貓(假物)以引誘被害人進入死巷,玩具無法追查來源。

「你說的正是我們的心裡話。」他們其中一人說。

共和黨大會於紐約市召開

·迷奸葯羅眠樂粉末。

·無相符比對。

戴安說:「我們根據你的建議,走訪了所有的零售商和博物館主管。」她們的制服雖仍保持挺括,但兩人都神態疲憊。看來,她們的確認真地執行了這項任務,而且很可能整晚都沒睡。

·手部技法熟練。

「去他媽的狗!看看證物表,你們看!動物毛髮和中央公園的泥土都出自狗丘!就在窗戶外面。」他用力朝前方伸著頭。「他在騎馬小徑上不是為了觀察謝麗爾·馬斯頓,而是在觀察那個馬戲團。那張報紙,在馬自達汽車上找出的那張!你們看看上面的標題:『老少皆宜的春季娛樂』。快給那家報社打電話,看看那則消息是否和奇幻馬戲團有關。托馬斯,打電話給彼得!快!」

他的搭檔索爾的聲音插了進來:「我們調查發現,有許多月租型或長期投宿旅館也會使用這種卡片式鑰匙。」

「一枚汽油炸彈?」庫珀問,朝昨晚威爾留下的那塊手絹「紀念品」揚了揚頭,這塊手帕曾被浸泡過汽油。

「後來他去哪裡了?」

「哦,我的天啊,你看!」戴安指向證物板,上面有托馬斯寫下的一條線索:

可以說那場火「謀殺」了他——過去的他——這樣,他在謀殺他人時或許會覺得舒服些,也可以降低他心中被憤怒累積起來的焦慮。

·數碼錄音器,可能錄有嫌疑犯的聲音。所有資科都已被銷毀。

「他問最近我們有沒有和愛德華·卡德斯基有關的消息——那場大火發生時,此人是哈斯伯馬戲團的舞台監督。他只問了這個。」

民兵密謀殺人案周一開庭

「康斯塔布爾的案子和這件案子一樣麻煩。」羅蘭朝寫字板扭了下頭說。

「是啊。我還以為你們都知道了呢,你們不是派了一輛警車停在那裡……你們肯定知道,奇幻馬戲團就是以前的哈斯伯和凱勒兄弟馬戲團。」

「什麼?」薩克斯問。

「我們一有新的消息,一定會馬上通知你。」

南希立刻翻看手中的一沓文件。「上個月,埃里克·威爾通過郵購,向西雅圖的『里奇威古董兵器店』購買了一副這種手銬。」

「他會留下來看大火燒起,一定會待在距離極近的地方。我記得他在我卧室里盯著火焰的那種眼神。他喜歡看貨,絕對不會錯過這最盛大的一幕。

「沒錯,他已經盯上你的馬戲團了。特里·多賓斯說,他的根本動機是復仇。媽的,他一定在你的劇場里埋好了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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