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一百七十二章 新賽季開始

籌辦餐館的事情,楚中天本人就完全甩手不管了,徐曉迪在國內幫他找精通製作中國小吃和點心的師傅,以及各種民間藝人。

梅里則幫著為他找一個在美國的律師,如果要在美國開餐館的,法律上的事情是不可少的。

而在和爸爸在電話中長談了幾次之後,楚左生也覺得自己還繼續做著一個小公務員沒什麼意義了,首先家裡不缺他工資的那點錢,他只是一個小科員,為人低調,以權謀私這種事情他也不喜歡做,所以他的收入並不高,甚至還比不上自己那個班主任妻子。

現在兒子呢,又在做生意,幾百萬的投進去,這可就不是一筆小錢了。如果全都交給外人,他這個做爸爸的實在不放心。之前拒絕出任楚中天的經紀人是因為經紀人能拿的錢只有百分之五,不算多。現在可不一樣了,萬一出了差池,損失的錢可就大了。他倒不是不相信徐曉迪和梅里,只是現在兒子的經紀人團隊正在利用這次機會擴充,梅里和徐曉迪還都是楚中天親自確定的人選,這之後招進來的人呢?楚中天顯然不可能每一個都親自面世,他沒這精力也沒有那個必要。所以作為兒子的爸爸,楚左生覺得自己應該為他把把關,最起碼自己以前是做過生意的,商業的事情並不陌生,而且自己經歷的事情多,人生閱歷更豐富,看人方面也有自己的一套。總之他去做這些事情,會幫兒子很大的忙。

楚中天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以前爸爸告訴他自己想享清福,所以一直沒好意思說出口,現在既然爸爸主動提出來,自然點頭答應了。

就這樣楚左生去辦停薪留職手續——他還是給自己留了條後路的。

於是在未來會成立的餐館裡,楚中天那一股以自己的爸爸名義參進去。從字面上來看,這餐館和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是他爸爸的產業,如果搞好了,他頂多算一個「富二代」。

楚中天把這些事情都交給了自己的爸爸和別人去忙,自己則專心恢複,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新賽季。

媽媽對做生意的事情一竅不通,但是她燒得一手好菜,所以楚中天在法國的生活起居就交給她了。

七月中旬的時候,楚中天的右臂拆線,醫院檢查之後告訴楚中天恢複的非常好,已經痊癒,他可以開始恢複性訓練了。

這不僅僅是楚中天的好消息,對於梅斯俱樂部來說也算好消息。

在之前的訓練中,費爾南德斯一直在讓皮亞尼奇打主力,努力塑造他的核心地位。只不過大家習慣了楚中天的踢球模式,對於皮亞尼奇的風格還有些不適應,所以進展不是很順利。

現在好了,楚中天既然要回來了,那麼球隊就繼續堅持楚中天的那種風格。

楚中天手臂痊癒拆線之後第一次參加球隊的訓練,他沒有跟隨全隊合練,而是繼續留在健身房,或者球場一角,在體能教練的帶領下進行體能恢複訓練,同時還要減肥。這將近三個月的時間,因為缺乏運動,他的體重有所增加,費爾南德斯給楚中天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減肥和恢複體能。

技戰術什麼反倒不怎麼重要,因為楚中天和這支球隊的默契度非常高,不需要合練都可以直接上場比賽,他只要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好就行了。

※※※※

而就在楚中天開始進行恢複訓練的時候,遠在東南亞的亞洲杯也拉開了大幕。

缺少了楚中天的中國國家隊出征前雖然不算是被國人寄予厚望,最起碼也覺得小組出線是理所當然的。中國隊被分在C組,同組的對手有馬來西亞、伊朗和烏茲別克。中國媒體和球迷們都認為這個小組的出線形勢很簡單,就是中國隊和伊朗兩強出線,烏茲別克和馬拉西亞顯然是「死跑龍套的」那種。

就在楚中天去醫院拆線的那一天,中國隊迎來了他們本屆亞洲杯上的第一個對手。

最終中國隊以5:1的比分大勝本小組最弱的馬來西亞。國內媒體一片歡騰,認為球隊出線在即。

接下來的七月十五日,小組賽第二輪,球隊和本小組最強大的球隊伊朗打成了2:2平,這個結果也不錯。考慮到伊朗是奪冠熱門之一,和這樣的球隊比賽還能拿到一分,接下來只要打平就能夠出線了。

中國的媒體們已經開始YY小組賽之後的比賽了。

這兩場比賽楚中天都沒看,因為法國不轉播亞洲杯,他只能夠通過國內的網路來了解賽事信息。從前兩場小組賽的結果來看,楚中天也覺得小組出線對於國家隊來說不是什麼問題。於是在訓練之後接受中國媒體的採訪時,他說:「我覺得小組出線應該是最低目標吧?現在國家隊拿到了四分,最後一輪只要不輸球,就能夠出線了,烏茲別克應該不強吧……」

最後一輪小組賽是七月十八日,楚中天依然沒有看比賽,不過他很快就接到了一個相熟記者的電話,那位記者在電話中首先告訴了楚中天一個壞消息,然後想聽聽他的看法。

「我記得三天前你才說過中國隊只要打平就能出線吧,楚中天?」

「是啊,我說過。」

「嗯,很遺憾的告訴你,他們沒有打平,他們輸給了烏茲別克。0:3完敗。」

在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楚中天有些驚訝,他不是驚訝於這個結果和這個比分,而是驚訝於自己竟然完全沒感到意外,他雖然沒有料到中國隊的失敗,但是對於這個結果他卻並不陌生——有多少次中國隊是栽在「打平就能出線」的情況下了?

「國家隊被淘汰了,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我沒什麼看法,我沒看比賽,也不知道球隊是怎麼輸的球……不過,有些遺憾吧……」

「那你覺得如果你不受傷,可以參加的話,結果會不會更好?國內現在有這麼一種說法,如果你能夠參加亞洲杯的話,國家隊小組出線最起碼不會有問題。」

楚中天搖頭:「假設、如果是沒有意義的。我去踢的話可能會好也可能不會好,說不定還更差。在結果已經出來了的情況下,這問題我沒法回答。」

「可是從比賽來看,我們很顯然沒有明確的思路……」

「那是主教練的責任,又不是球員的。我就算去了也無濟於事。」

後來這句話被媒體們一渲染成了:「楚中天指責朱穗申應該負全責!」

或者是更駭人聽聞的:「楚中天向朱穗申開炮!」

這是楚中天一時不謹慎的後果,這件事情讓他被自己的爸爸批評了一頓,認為他給媒體留了口實。不過還好朱穗申很快就因為這次亞洲杯上的失敗而下課了。自然也沒有人來糾纏楚中天的這句話,大家總是樂意痛打落水狗的,楚中天對朱穗申的指責早就被淹沒在全民口水的汪洋大海中了。

倒是後來徐曉迪對楚中天說過這樣的話:「現在看來你在聯盟杯決賽上的受傷來的還真是時候。如果你沒有受傷,進入了那屆國家隊,參加了那屆亞洲杯,說不定你也會被球迷和媒體們口誅筆伐,到時候你的名聲可就跟著臭了。現在好了,國家隊兵敗吉隆坡,全隊和朱穗申都被中國球迷罵成了豬頭,只有你幸免於難。不僅如此,現在國內的人更是把你當做中國足球的救世主來膜拜了,都覺得只要有你,什麼問題都能夠解決。」

楚中天聽了只能哭笑不得。他要真是救世主,他也救不了中國足球。除非給他十個像梅斯這種水平的球員,他還多少有點信心,能夠帶領球隊打進淘汰賽階段。

國家隊被淘汰之後,不斷有中國媒體來採訪楚中天,想要聽聽他的看法。再問問他如果當初他去參加了,結果會不會比現在更好?

楚中天一律用「足球沒有如果,沒有假設」來做借口,拒絕回答這種愚蠢的問題。

國家隊的故事在這個夏天結束了,國家隊的失敗和楚中天沒有關係又有關係——因為大家總覺得如果有了楚中天,球隊就不會失敗了。朱穗申回到國內就因為成績太差而下課。中國足協又開始了新一輪選帥工作,他們滿世界的去尋找能夠聽他們話的主教練,同時還要有點名氣,這樣才能夠應付媒體和普通球迷的質疑。

有關中國足球的又一個輪迴開始了。上至官員,下至球員,所有人都將在這次輪迴中受益,只有足球本身除外。

※※※※

就在楚中天積極恢複體能和減肥的時候,球隊內也在進行著人員調整。

里貝里走了,另外一個人也準備離去。他就是球隊的第一隊長,但已經一個賽季無法打上主力的後衛斯蒂凡.博比科尼。梅斯俱樂部已經和土耳其超級聯賽的球隊馬尼薩斯堡(Manisaspor)達成了轉會協議,博比科尼將以五百萬歐元的轉會費離開球隊,去土耳其超級聯賽踢球。

七月二十一日,楚中天照常來訓練基地。在更衣室里,他和大家一起為遠行的博比科尼舉行了一個小規模的送別儀式,大家紛紛送上祝福,希望球隊的隊長在土耳其也能夠有一個光明前途。

雖然在梅斯他拿了聯盟杯,但是和一個坐在替補席上得到的冠軍獎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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