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雙殺

就在那美回家的當兒,美國的貴客來了。

那美回到她母親的身邊,弦間無精打彩地一個人呆在旅館房間里,恰在這時來了電話。

「喂,康夫嗎?您聽出我是誰嗎?」突然一個女人用英語給他打電話,他一時驚慌失措起來。

「聽不出來嗎?太涼心啦!楠茜,我是楠茜芙露啊!」

「啊?您是楠茜!?這太意外啦,您這是從洛杉磯打來的電話嗎?」

「您想到哪兒去啦,哈哈。」

「噢,不不,聽起來很近,您真的來啦!」

「是呀,我到日本來啦,就在東京,現在住在宮邸旁邊的旅館裡,可以清楚地看到宮殿。」

「嘿,真的!真沒想到您來的這麼快,我還有點不敢相信呢。」

「我自己也沒想到這麼快就來日本了,所以事先也沒和康夫您聯繫,是丈夫有急事要到日本來。」

「怎麼,您是和丈夫一起來的嗎?」

弦間精疲力盡,連和楠茜通電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可是他一聽說楠茜是和她丈夫一起來的,內心鬆了口氣。為了教練那美,已經消耗了全部精力,現在又來了這個油脂豐滿的楠茜芙露,她是滿載著欲渴而來的,要再滿足她的慾望,那可是太辛苦啦。還有三澤佐枝子那個地方,偶爾也得回去,不然也要大吵大鬧。

「是這樣,我當然不會一個人來。有一個大人物病號,在來日本的期間,病情不好,要做手術,他硬要我丈夫來會診,就被緊急叫來了。」

「那麼,我們能見面嗎?」

「現在,丈夫在醫院裡,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不過,等他做手術的時候,我看咱們可以見面。」

「您不跟您丈夫去可以嗎?」

「總得想個什麼辦法呀!既然來到了日本,不見到您康夫,怎麼能回去呢?哎呀,我想您想得不得了呀!電話里只能聽到您的聲音,身體卻感覺不舒服呀!」

「這我也有同感。」

「做手術的日期一確定,我就馬上通知您,那時候正是我們會見的好機會。另外,我們盡量還要找別的機會相見。」

「還有什麼機會呢?」

「丈夫好象回來了,以後再聯繫吧。我住在宮邸旁邊旅館的一O七六號室內。」

楠茜語氣急促地說到這裡,就把電話叩上了。

楠茜芙露與弦間的相會,是在這次通話的兩天以後。她利用丈夫為病人做手術的時間,和弦間進行了短暫的幽會,便滿足了她的慾望。

「您這一部分的哪個地方都好,真想把它帶回美國去。」

楠茜飽餐以後還戀戀不捨,就象不肯離去美味的貪吃的孩子一樣,繼續擺弄著弦間的身體。

「艾米日爾夫人、琳妲夫人、還有阿恩,她們都好嗎?」

「都好。她們都讓我帶口信給您,自從您走了以後,那餘熱正在冷卻,請您再到美國去。」

「她們請我去,就是為的那個事嗎?」美國客人至今沒忘弦間,她們借朋友訪問日本的機會,又捎禮物,又帶口信。弦間對她們的深情,打心眼裡沒有反感。可是,眼前必須把全部心思用在後町那美身上,分不出身去美國。

「嗯,是那個事。可我來找您,還有信的事。」

「信?」

「我在您回國以後,寄了一封信給您,沒收到嗎?」

「嗯,收到啦,非常高興。」

「那封信上貼著氣球圖案郵票吧?」

「被您這麼一說,好象是的,郵票圖案是氣球。」弦間這時候想起,當時他正要把信封扔掉突然發現貼在上面的郵票,是兩張上下顛倒狀的,他就留下給了佐枝子,因為佐枝子是個集郵迷。

「是呀,我說的就是它。」

「郵票怎麼啦?」

「我丈夫是熱心的郵票收藏家,我無意中把他收藏的兩張貼在了給您的信上,沒想到,那氣球郵票是世界上極為稀有的珍貴郵票。」

「呃,那郵票是那樣珍貴嗎?」

弦間當時看到那上下顛倒的氣球郵票,認為可能是印錯了,稍微引起一點興趣,就留下給了佐枝子,但他不知道那是世界上稀有的珍貴郵票。

「我被丈夫嚴厲訓斥了一頓,他要我馬上還給他。我又不能說貼在信上寄給您了,只說一時想不起貼在信上給誰了,暫時先胡弄過去了。可丈夫追得很緊,我很為難。怎麼,那信還在您手裡吧?」

「那當然啦,您的信我還能不珍惜保存嗎?」

「啊!這就好啦!您把郵票給我好嗎?」

「蓋上郵戳啦!」

「蓋上郵戳也可以。丈夫氣得象瘋了一樣,我不是開玩笑,看架式,如果我不把郵票還給他,他很可能要和我離婚。」

「那不就是兩張郵票嗎?」

「可那不是普通郵票呀!」

「信我還保存著,可那郵票已給別人了。」

「怎麼?給別人啦?」

「不過,大概能要回來。」

「求求您,一定要回來。最起碼,我也要送禮感謝。」

「不,不要送禮,我對郵票不感興趣。」

「那得到您郵票的那個人可能有興趣吧?」

「我一要,她肯定能給我。」

弦間輕易答應了楠茜芙露的要求。但是,他估計錯了。等他向佐枝子要時,佐枝子非常冷淡地拒絕了他。

「已經給了我的東西,怎麼還要再要回去?」

「我不是說了嗎?那是寄信的人貼錯了。」

「是什麼人?」

「您不認識。」

「女的嗎?」

「您說什麼傻話!」

「您的心情我看出來啦!這半個多月您沒回家,偶爾回來,又要郵票什麼的,把人當傻瓜看啦!因為是珍貴郵票,是不是許了願要給別的女人呀?我不是和您開玩笑,想要就自己找吧,我不侍候。」

弦間碰了釘子後,心想,可能是要的時機不當。若是在她心情好的時候提出來,說不定就老老實實地給了。而現在是在和那美同居以後,佐枝子心裡正窩著氣,這個節骨眼上向她提出要郵票什麼的,她怎麼能不彆扭呢?

「對兩張郵票,又何必那樣固執呢?」弦間開始不耐煩。

「那您又為什麼那樣固執呢?」佐枝子不服。

「討厭!不要抵賴,還給我!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弦間越是動硬的,越是事與願違。佐枝子賭氣更加固執起來,不肯給他。

弦間被夾在佐枝子和楠茜之間,正累得精疲力竭頭暈腦脹的時候,那美又說要見他。弦間在那美體內播下的火種,正以強烈的火勢燃燒著。

對弦間來說,優勝的候補者,只有那美才是,可是弦間在這裡犯了個大錯誤。他是在和那美幽會之後回到佐枝子身邊來的,結果把佐枝子氣得脹紅了臉質問弦間:

「叫那美的那個女人是什麼人?她和您是什麼關係?」

「您怎麼又把這個……?」弦間被佐枝子出其不意地這麼一問,思想一點準備也沒有,不知怎麼回答才好。佐枝子抓住他的失言,進一步追及起來:

「您和那個女人的關係到底不尋常呀!現在您在我面前的表現,都是假的!」

「我和她沒有什麼特殊關係,只是稍微認識而已。」弦間慌慌張張地掩飾說。可是已經晚了。

「既然是稍微認識一點,為什麼一起在旅館裡住那麼長的時間?」

「怎麼,您對我還跟蹤盯梢嗎?」

「皇家旅館裡有我的朋友。今天我去訪問朋友,偶然看到您啦。我想叫您,可又發現您帶著個女人,您口口聲聲叫著那美小姐,象侍奉公主一樣侍奉她。後來,你們又假充醫生看病,關在房間里那麼長的時間。乾的什麼好事?還用說出來嗎?」

「您的行為不正象模仿間諜嗎?」

弦間和那美的幽會既然被佐枝子看見了,也沒有辦法補救。他不得不正顏厲色朝佐枝子反唇相譏。

「我這個人對您來說,有沒有都一樣,您半個多月不回來,就是和那個女人混在一起呀!」

「討厭!我到哪裡和誰相會,那是我的自由,您管不著!」

「怎麼,連話都不讓我說嗎?您想想,您能到美國去住兩年多,是誰支援您?」

佐枝子本來不想提這件事,可是當她發現了弦間和那美的事以後,就感覺自己被弦間拋棄了。

「如果您說這個,那好,咱倆什麼時候斷絕關係都行。我去美國的事,沒有主動向您乞求什麼,一次也不記得。」

「事到如今,您竟這樣……」佐枝子氣得連面部肌肉都抽搐起來。

「現在可以說清楚了,你我之間誰也不欠誰的,你所做的一切,都出於自覺自愿。您想以妻子的身份在我面前出現,對不起,我沒這個打算。」

「我對你的支援,可以說傾盡了我的全部心血!好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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