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機密行動

由於佐佐木的機智,山名逃脫了險境。飯店的從業人員居然溜進女客的房間里,這事要是被抓住,連一點辯解的餘地都沒有。

久高一直守在走廊上監視512室,見有紀子第二天早上神情極其平靜地出來到帳台辦好離店手續走了,心裡奇怪得不得了。

他確確實實聽到512室里有男人的聲音,那絕對不是幻聽。可奇怪的是那男人象煙似地消失了。久高甚至覺得那個男人會使什麼妖術。

第二天下班以後佐佐木對山名說:「我算是吃足你的苦頭了,現在回想起來還直冒冷汗。」

山名回想當時的情景也後怕得直縮脖子。

「以後再別冒這樣的險了……得手了嗎?」佐佐木詭秘地一笑。

「才幹了一半。」

山名確確實實地得到了有紀子的身體。完全侵入以後,他正要驅動蹂躪的車輪,佐佐木打來了告急電話。就象坐在正餐桌上剛吃了兩口前菜就被從餐廳里趕了出來。

雖然只是前菜,但它卻充滿了能充分預感到下一步的快活的味道,剛吃了幾口便被迫停了嘴、這更剌激人的食慾,使人更加留戀那未能吃成的美餐。那場未能盡意的接觸,確是起到了引起食慾的前菜的作用。

「才幹了一半?嗨,反正路已經開出來了,今後機會還有的是,急什麼?」

佐佐木好象明白了大致是怎麼回事,在一旁寬慰著說,可是他那種下流的勸慰對山名來說並不合適。

有紀子當時因為藥效的緣故失去了意識,在她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山名在她身上加上什麼,還不是純粹的自拉自唱又是什麼?山名不是在有紀子的身上,而只是在一個物體上尋我自慰而已。

因為有紀子當時是毫無意識的,佐佐木所說的「路已經開出來了」也就不成立了。再不會有第二次機會了。把那天夜裡在有紀子身上得到的短促的感覺當作心靈深處的偶像給他的紀念品,永遠銘記在心頭吧。

再說久高。那天夜裡的事對他來說神奇得完全超過了理解的領域。就在他睜著的雙眼下,512室那個男人消失了。他清楚其中必然有什麼花招,可就是看不出來。這使他越發困惑和焦躁起來。

久高貼牆的那隻耳朵里至今還晌著那人呼喚女人的聲音——「KIYOKO」。他又發現其中的一個奇妙的現象。住在那個房間的女人叫麻野有紀子,這個名字的發音和「KIYOKO」絕無相似之處。

久高通過登記卡上的地址查清了確有麻野有紀子其人。莫非是別人冒用了她的名字?可是問了一下承辦她的住宿手續的服務員和她工作單位的人,似乎是她本人住宿的。可是那個男人喊出來的卻是「KIYOKO」,久高覺得這也和那個人的神秘消失不無關係。

正當久高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古谷打電話來了,問恐嚇者有沒有向他提出新的要求。久高把512室那件事對他講了。

「絕對沒有其它路可逃嗎?」

「是的。唯一可溜的路是與之相連的514室,但那個房間我占著。」

「一定還有其它漏洞。那人又不可能是幽靈,而人是不可能從密室中蒸發的。」古谷笑了笑,沒把久高說的往心裡放。

「不然就是您的幻覺。」

「不是幻覺,我還清清楚楚地聽到那個人說的話。」

「說什麼來著?」

「好象舞在呼喚一個叫KIYOKO的女人的名字。」

「KIYOKO?」古谷好象認真想了一會。

「別是在喊中條希世子吧?」

「中條?」久高想了想,「不,他只喊了名字。這個中條希世子是什麼人?」久高覺得似乎聽到過這個名字。

「您不知道就好。和自己無關的事還是不知道為妙啊。」

「我不認為這事和我無關。不管怎麼說睡在512室的那個女的是深谷克己的未婚妻,和我並非毫無關係。殺害深谷的細川清惠是撞在我的車上的。說不定他們從清惠手裡搞到那張照片的。」

「照片?這是怎麼回事?」

久高無意中說出的話被對方敏感地捕捉到了。因為久髙說話時一直在想恐嚇者是不是從細川清惠手裡弄到那張照片的,所以衝口說出了照片的事。當時他跑到快要咽氣的清惠旁邊時,她好象是伸手想把什麼東西交給他似的。

因為當時絕對不能被人看到他和前川容子在一起,所以連看也不看清楚就溜掉了。現在回想起來她手裡拿的也許正是那張照片。照片也許落到了後來出現的那個恐嚇者手裡。因為恐嚇是在和清惠相撞三天以後發生的。所以恐嚇者的照片是從清惠那裡得到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

不過古谷倒好象是第一次聽到有關照片的事。這麼說他在追尋的不是那張照片?對久高的個人秘密毫無興趣的古谷是不可能在追尋那張照片的。總之,現在雖然由於聯想的緣故把這事漏了出來,但沒有把事情告訴古谷的必要。

「您剛才說的照片是怎麼回事?」古谷緊追不放。

「不,不,沒什麼。」

「您說東西可能是從清惠手裡出去的,事情就不那麼簡單了。務必請您告訴我。」

真是個不易甩掉的角色。不過這麼一來古谷不知道照片的存在和他追尋的不是照片這兩點是清楚了。

「那好,我們交換情報吧。你先告訴我那個叫中條希世子的是什麼人,我再把照片的事告訴你。」久高提出了交換條件。

「我認為您還是不打聽為妙,這樣對您有好處。」古谷曉以利害似地說。

「你太專橫了,只知道打聽別人的!」

「好吧。中條希世子是個曾在你們飯店住宿過幾次的女人。話說到這裡差不多了吧?其餘的事您可以通過貴店的記錄去了解。不過,對於這件事千方不要發生什麼不必要的興趣。您若是胡來一氣,將危及您的性命。作為您的同盟者我真心誠意地忠告您。」

古谷的話剌耳地在久高耳邊響著。雖然從一開始起就有這樣的感覺,可是從說這句話的口氣里可以感到不僅僅是恫嚇的壓力。

「現在得請您講講照片的事了。」古谷迫不及待地要求對方提供交換情報。

「那張照片拍下了一個對我相當不利、或者甚至可以說是致命的鏡頭。」

就這麼一句話,古谷好象已經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細川清惠和您的車撞了以後沒過幾天,就有人拿著那張照片向您恐嚇了?」

「是的。」

古谷好象又認真想了一會,說:「怎麼樣,能不能把照片讓我看一下?」

「看一下?給你?」久高一時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了。

「別胡說八道了!你以為我會把那張抓住了我的致命弱點的照片給我這個來歷不明的人看嗎?」久高對突然提出這麼個無理要求的對方提高了聲氣。

「哎呀,您先別那麼激動,聽我把話說清嘛。您知道,我雖然沒有在您面前露過臉,但我和您保持聯繫本身就是一種危險的賭博。我已不得不在某種程度上透露了我的身份。您是個聰明人,對於我是幹什麼的大致已經清楚了吧?可是我仍然保持和您聯繫,因為我相信您。您也有難言之隱。我們的關係應該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礎上。

「在您面前露面,這對我來說更是極大的危險,不過我決定還是冒險去找您。我已經不知說過幾次了,對於您的個人秘密我毫無興趣。因為我並不窮,根本用不著憑這麼件東西到您那兒詐幾個小錢。我只是對清惠死了以後恐嚇者緊接著出現這件事很不放心。怎麼樣,把照片給我看一下吧。看一眼就行了。」

「不過……」

「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到您指定的地方去和您見面。您也許擔心那張照片會被我搶走,招來新的恐嚇吧?那我們就在您的勢力範圍內見面吧。」

「你看了那張照片準備怎麼樣?」

「我只是想確定一下它不是出於清惠之手。我也估計這東西八成跟清惠無關,但只要有一絲的可疑之處那就非確定一下不可。」

「你到底是在找什麼東西?」

「這和您毫無關係。請決定地點和時間吧,不管什麼地點,什麼時間,我都無所謂。」

古谷不容商量地要久高馬上定下來。久高覺得和他見一面也無妨。自己和容子的事對方大致已經知道了,而且憑古谷這麼個人,說不定早已把事情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再說只是讓對方看一眼照片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不管您指定什麼地方我都可以欣然從命,只是我認為最好不要在你們飯店裡。我不希望讓恐嚇者看見我們會面。」

古谷敏感地察覺到久高正在考慮地點,便及時提出了忠告。久高對這個處處想在自己前面的對手產生了幾分畏懼。

「好吧。明天下午三點鐘,赤坂格蘭特飯店大廳。」

「赤坂格蘭特飯店,下午三點?我一定去拜會您。我認得出您,就由我先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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