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同流合污

菊川隆一和耀子的夫妻生活已經名存實亡了,只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而已,雙方沒有任何共同語言。

如果耀子當初是隱瞞了自己參加神諭天使的事實,那麼現在則已經是肆無忌憚地公開化了。她在自己家裡召集信徒,定期舉行集會。集會上有很多外國人和看上去無家可歸的人。

耀子沒有搬進神諭天使的集體宿舍是因為她還有利用的價值。菊川很不理解她的行為。

「你相信任何宗教都是你的自由,但這個家是你和我生活的城堡,我不能容忍你把這裡變成你們的會場。」菊川委婉地勸說。

「喂,不是你的城堡,是我的。這個家是我父親為我建造的,怎麼使用是我的自由。」耀子輕蔑地說。

「不能是你一個人的城堡,我們還是夫妻啊,是我們兩個人的城堡。」

「你可以和我離婚啊。」耀子斬釘截鐵地說,菊川無言以對。

「哈哈,真抱歉啊。一離婚,你就完全是陌生人了,我父親不可能為你這個陌生人蓋房子的。」耀子炫耀地說。

「如果你不想離婚,你就給我老實點。只要你是我的丈夫,你的前途就有保證。」

耀子一語道破了菊川的要害,他的無力的抗議也只能僅此而已。

不久,耀子又做出了驚人的舉動。

星期六的晚上,難得夫妻二人都在家,隆一小心翼翼地想和妻子上床,不料妻子說:「別說那麼骯髒的話。」很冷淡地拒絕了。

「什麼骯髒,我們是夫妻啊,丈夫要得到妻子是理所應當的事,不想反倒是不正常。」隆一吃驚地回答。

「我是聖潔的神女,是教主恩賜過聖靈的神女,你這個生活在邪惡世界的凡夫俗子敢和我做愛不怕被神懲罰嗎?」

「教主的聖靈?」菊川愕然了。妻子毫不忌諱地在丈夫面前公開自己與其他男人私通的事實,還有這樣輕視丈夫的嗎?隆一體內湧上了強烈的憤怒,他在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已經氣憤得身體都扭曲了,耀子一定看到這些。

「如果你當上了神女,中部家不就沒有繼承人了嗎?」

「這個不用你操心,教主的血液會繼承中部家的事業,這樣會對中部家大有好處的。」

「你為什麼不離婚?」

「教主不允許離婚。教團是禁止離婚的。」

「神女已經不需要丈夫了。」

「夫妻未必就得做愛。出家的信徒們即使是夫妻也要分開住在男女宿舍,按教團規定的日子可以一個月一次在一起住,但也不能做愛,只是談話而已。」

「那又為什麼結婚呢?」

「你說的結婚是狹義上的結婚,結婚要住在一起、做愛、生育,封閉在小家庭里共度一生。但是教團把結婚引申到更深遠的意義,結婚是自由的男女關係,夫妻只是一起吃飯談話的對象,雙方沒有孩子,不用同居,保持自由的異性關係,這是教團對結婚的改革,所以沒有必要離婚。」耀子振振有詞地說。

在隆一看來,教團的教義其實是把結婚的意義縮小到更狹小的範圍了。

也多虧了教團的教義,他這個種馬得到了赦免,保留了做丈夫的地位。但是,對他來說這是巨大的恥辱,不論是種馬還是名義上的丈夫都沒有區別。

他按照中部的吩咐,把耀子的神女宣言報告了俊英。

開始時,俊英毫無表情地聽著,當聽到耀子想把神居法泉的「聖血」當做中部家的繼承人時,他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聽完後俊英問道:「耀子已經懷孕了嗎?」

「還沒有。」

「哦,你畢竟是她的丈夫,強迫也好,總之,不管用什麼手段你得讓她懷上中部家的繼承人。」隆一被俊英的嚴厲命令驚呆了。

「神諭天使的事交給我,你不要泄露出去,明白吧?」隆一對俊英的劇烈反應感到吃驚的同時,又鬆了一口氣。只要有俊英的支持,不管耀子怎麼想他這個種馬丈夫的地位都是牢固的,他理解俊英的獨斷命令的含義,即使自己的女兒被強姦也要懷上中部家的繼承人。

這就意味著俊英拒絕法泉的血脈流入自己家,比起法泉的聖血他更希望得到種馬的後代。他的一席話等於給隆一配備了千軍萬馬的支援。事態的發展已經不容許他有任何的猶豫了。教團人員頻繁地出入自己家,似乎已經不是普通信徒的集會了,而是教團幹部模樣的人在進進出出。

每次他們來訪,耀子就在自己的房間里和他們密談著什麼,隆一感到自己家已經完全被教團佔領了。

耀子的房間前有兩個人在看守著,盯著所有靠近的人。其實能夠靠近的人也只有隆一和傭人,家裡戒備森嚴。

不久,耀子提出了奇怪的請求:「很抱歉,能不能在XX號你離開家一天?」

「離開?什麼事?」隆一沒明白耀子的話。

「就是說,你在外邊的飯店住一夜,不用回家。」

「不回家?我沒什麼事非得去住飯店,為什麼要離開家呢?」隆一反問道。

「是我有點事。」

「什麼事?」

「不能說。」

即使妻子為了難以啟齒的事命令自己不回家,也決不能點頭應允而住在飯店。

因為有俊英做後台,隆一的態度強硬起來。

「那我就說了,是御駕來訪。」

「御駕?」

「是教主御駕來訪我們家。」

「是神居法泉來我們家吧。」

「這可是無上光榮的事啊,教主就是活著的神,他能訪問信徒的家是千載難逢的事。所以,請你在那天一定不要在家。」

「開什麼玩笑,這裡是我們的城堡,妻子竟然出口說出為了把別的男人領回家讓丈夫離開的話,難道會有老老實實住在飯店的丈夫嗎?我是絕對不會離開家的,你們的教團不是有廣義上的結婚嗎?所以,既然我和你的客人毫無關係,在不在家都是我的自由。」隆一遵照俊英的命令寸步不讓,這個總是像自己的奴僕的男人竟然敢反抗,耀子驚呆了。很快她就恢複了常態。

「別說冒犯的話,教主可不是別的男人,是活著的神,神光臨信徒的家時如果你在場豈不是玷污了神嗎,請你離開家一天。這裡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城堡。別讓我再重複同樣的話。」耀子傲慢地說。

「你說什麼可笑的話呢,這個家確實是你父親蓋的,可他是為我們蓋的,不是為了讓你領別的男人來這裡蓋的,你可以問問你的父親。」

「這和我父親沒有關係。」耀子有點心虛了,隆一的話擊中了耀子的弱點。

「我不是神諭天使的信徒,教主也好活神仙也罷,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其他的男人而已。我絕對不會離開家,這是我的自由。」隆一強硬地說。

「既然你這麼說,我也沒辦法。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不管。」

「真奇怪,丈夫回到自己的家會發生什麼事?如果教團強行闖入別人的家,加害主人,那麼這個教團可真值得懷疑了。難道你的客人就是傷害你丈夫的危險分子嗎?」耀子理屈詞窮了。

二人沒有商量出任何結果,談崩了。

法泉來訪就在幾天後,耀子現在還沒有懷孕的跡象,但是也許到時候會懷上。隆一推演算法泉來訪那幾天正是耀子的排卵期。

隆一決定在法泉來訪前實施自己的計畫。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鬥志了,這是維護種馬地位的鬥志。在妻子被邪教教主奪走之前,種馬必須播種,這就是他的責任。

在得知法泉來訪的第二天晚上,隆一開始行動了。到法泉來訪還有幾天的時間,如果每天晚上都強迫耀子的話,或許會成功地埋下自己的種子。

隆一按時下班回家後,開始準備配種。耀子也在家,為了迎接法泉,她已經減少外出的次數,全面調整自己的身心。

半夜零點左右,隆一開始行動了。傭人已經在自己的房間熟睡了,隆一去推妻子房間的門。門是鎖著的,新婚的妻子把卧室鎖上了。在自己的家中把自己的丈夫關在門外,隆一怒火中燒。

今天不必控制自己,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抬腳就踢到了門上,一下子就把門踢開了。等熟睡中的耀子驚醒後,已經在睡意朦朧中被丈夫制服了。

等她看清是自己的丈夫時已經來不及了。夫妻之間還有商量的餘地。

「你想幹什麼?」耀子只能用語言來反抗。

「我們是夫妻,我當然是來做夫妻應該做的事了。」隆一對妻子的話冷笑著開始動手了。男人的野性迸發了,封閉已久的慾望瞬間被點燃了,釋放出巨大的火焰。

「你在做什麼,玷污神女要被上天懲罰的。」等隆一釋放了自己的慾望後,耀子威脅說。

「我還真想看看丈夫和妻子做愛會受到什麼樣的天罰。」隆一把妻子按在身下吼叫著,耀子難以置信地呆看著驟變的隆一。

「你是我的妻子,什麼神女,全是扯淡。你要是不滿,可以請上天懲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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