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夜行快車上的強姦事件

進公司後,迎來了第二個春天。美馬、名城每天在公司大樓里苦苦奮戰,不禁又想起了日本阿爾卑斯山上的生活。要是還在學生時代。他們早就會跑到穗高山或劍山一帶爬山去了。

「真是想去一趟啊!」

「我也一樣。」

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往往這樣一起懷念過去的時光。

不過,雖然沒能去爬山,他們也有他們的收穫。弘子利用這九個月的時間用黑木的名義開出了近1000萬元的支票。名城再用大和物產的名義折和買下,這樣,他們手裡就有了近800萬元的現金了。他們每個人的月薪還不足3萬,手中這800萬對他們來說。真是難能可貴的「作戰軍費」了。

7月末的一個悶熱的夜晚。三個人——美馬、名城、弘子在市中心的一流的「N飯店」聚齊了。他們在最高層的豪華客室里要了一個三人房間,叫服務員進來了晚飯,又開始象往常一樣拉起了共同關心的話題。

有了錢,他們聚會的場所也儘可能地選擇了一些豪華的去處,因為在公寓里頻頻碰頭,畢竟太容易引起鄰人的注目了。何況這用的畢竟是仇敵們的錢,用得越多,對仇敵越能起到傷害的作用,所以在這些豪華客室里開會的時候,他們心裡總是洋溢著復仇的快感。

弘子一邊吃著手中的草莓,一邊開始發言:「最近,黑木明老是賴在秘書室里,真討厭。」

她與美馬的關係雖然只有那麼一次。後來無論美馬再怎麼提出要求,都被她拒絕了。但最近這一段,她的胸脯和腰肢愈發地豐滿了,幾乎艷麗得光彩照人。

「他一定是完全迷上你了。」

美馬一邊回味著弘子身段的優美一邊回答。

「你也夠討厭的。不過,看來是這麼回事。天天有事沒事他都來一趟,勸我到箱根去遠足或者到海邊、山上去野營什麼的。」

「海邊、山上?」名城插嘴問道。

「是。他還說什麼房總一帶的海濱最美,上高地的山上風景也特別棒…」

美馬和名城不覺對看了一眼。黑木明這號人喜歡上高地卻是他們沒有料到的。不過,夏天的上高地倒也不只是登山運動員才能涉足的地方,它跟熱海和湘南海岸一樣,也是有名的旅遊區。

「跟黑木明野營,我一想到這些就頭皮發麻。」

弘子皺著眉頭,滿臉的不愉快。

「別,你先等一下兒。」美馬說。

「等一下兒,莫非你想勸我跟他一起出去旅遊?」

「是啊,說不定還真得需要你跟他一起旅遊呢。」

「那是為什麼?」

弘子將臉轉向美馬,吃了一半的草莓也放回盤子里。名城眼中也含著不解的神色。

「根據花添由美的供認,確實是黑木明駕著槽車撞上了名城建設的卡車。由美的話如果確實,這傢伙就是殺害你父親的一個兇手。要是把他騙到上高地去,我們可以找個有趣的辦法來複仇。」

美馬抬頭看著名城和弘子的臉。一時間,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不知誰先說:「好象有點意思。」

另一個也說:「有點意思。」

這時,突然有人敲門。原來是服務員來收餐具了。

三個人都閉上了嘴,向窗外眺望。

站在全空調的房間里向下俯視。悶在暑熱氣流之中的大東京萬點燈火,就象有無數的寶石煥發著光芒,驅趕著紅色夜空中的霧翳。

弘子為了籌措去上高地的費用。又開了一張金額50萬元、時間為三個月的期票。另外她和美馬、名城還各自以不同的名義得到了五天的休假。

出發之前,他們再次到N飯店密談。

美馬首先發言:「出發時間定在7月20日,乘23時東京發車的穗高線快車,已買到了四張一等車廂的卧鋪票。弘子,這張票由你交給黑木明。」

「黑木明以為是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旅行,一定會樂瘋了的。」

「他想高興成什麼樣隨他的便,但你要注意,千萬不要叫任何一個第三者知道是你跟他一起出去的。」

美馬叮囑弘子說。

「這一點可以放心。」

「那麼,我們這就可以開始行動了。」

三個人互相用目光激勵著。

「我們兩人尾隨著弘子你們去上高地,穗高線快車五點零二分到達松本車站。下了車立即坐計程車,八點可以到達河童橋。早飯你們可以在白樺庄旅館或五千尺旅館吃。吃完後,請在9點鐘出發,路線是先跨過河童橋,再沿著穗刈新公路的左岸向德澤方面走。右岸來往的行人太多,所以你注意務必要勸黑木沿著左岸走。」

「……」

「過了明神以後,我們就向你們打招呼,要裝成偶然相逢的樣子,這個見面地點由我來選擇,一定要選沒有其他任何人看到的地方。見面以後就該弘子你當家了。你要央求著我們帶你一起去登山。當然,黑木明肯定要反對了。但你只要堅持跟我們一起走,他肯定也只好同意。你一定要堅持大家一起走。」

「……」

「所以,我們事先就預備四個人的登山用具,然後我們裝著替弘子,黑木明你們這些沒登過山的人考慮,選一個比較好攀登的地方。把黑木明引到沒有人去的北尾根山一帶險峻的地方去。」

美馬的口氣漸漸充滿了激情。

「當黑木明在岩石上進退不得的時候,我們就審問他。要是他真的是仇敵中的一個分子,那時我們就……」

美馬說到這裡。嘴角掛上了冰冷的微笑。但不知為什麼,名城和弘子卻沒有跟他一起覺得有多麼激動。

「但是要注意一點,絕對不能讓其他任何人知道在上高地我們是同行者,我們一定要裝成沒有任何關係的兩伙人。」

「在夏天的上高地要做到這一點是有點難,但我們倆是登山運動員,弘子你們是旅遊者,服裝上的區別要明顯。另外,在山上要是碰到其他的登山人也有點麻煩,那時,我們就暫時推遲一下最後行動的時間。」

美馬的「作戰」計畫已經含有十分明確的幹掉黑木明的意圖。當然,黑木明也許並不一定是非殺不可的,但訂計畫的時候,一定要把最壞的結果預計在內,這就是美馬的想法。美馬認為,只要按照自己的計畫去做,黑木明被幹掉了以後,什麼痕迹也不會留下來。

美馬和名城坐在一等卧鋪車廂里眺望著窗外熙來攘往的登山者們,不禁對視苦笑了一下。

「坐一等卧鋪車去登山,也真夠氣派了。」

「我們兩、三年前還不是跟這些人一樣的窮酸打扮去登山的么。」

兩個人打趣地嘟噥著。

弘子和黑木的卧鋪包廂在前面。黑木明坐在那裡當然不會知道這次旅行會有這麼多的機關。到達松本車站之前,他一定會安然地酣睡。

列車準時從新宿車站出發了。

半夜,弘子突然覺得胸口壓迫得很難受,就睜開眼來。夢中,她似乎聽到廣播在報站名,也不知是大月站還是甲府站。

「現在到什麼地方了?」

她正想發問。突然覺得自己發不出聲音,嘴唇好象被什麼東西堵上了一樣。

這麼一說,胸口也覺得格外難受。

「誰!?你是誰?快住手!」

她悲鳴起來,但是也發不出聲音來。有什麼人正壓在她的身上。身體跟她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嘴唇對著嘴唇。她覺得自己的嘴邊粘乎乎的,滿臉都是唾液。

她突然責怪起自己的大意來,原以為在卧鋪車裡什麼事都不會發生,所以睡得太熟了。她想掀翻壓在自己身體上的重量,但是那東西竟象磐石一樣沉重,一點也沒有受到撼動。

那是男人身體的重量。

不只是嘴唇,現在那個男人的手也旁若無人地伸到她的胸前腹部來了。

「一定要趕快想個辦法!」弘子急了。

小小的包廂里已經充滿了男女相搏的沉重喘息,弘子沒有大聲呼救,這一點更使那個男人無所顧忌了。

這個男人就是黑木明。

弘子,黑木坐的是穗高線快車一等卧鋪的B號包廂,只有上下兩個鋪,結果這個包廂里除了他們兩個便再沒有其他的乘客,這種結構使這個包廂構成了沒有多少人注意的「死角」。

嘴唇又貼上來了,周圍的包廂一片沉寂。也聽不到列車員走動的聲音。弘子偷偷拿起了鞋子。男人的手在她的衣服里不顧三七二十一地摸來摸去。

「快不行了!」弘子眼看就要絕望了。

列車仍在無情地前進。正在這時,卻突然發生了意外的變故,胸前的重壓一下子沒有了,嘴唇也恢複了自由。

「你,你是誰?我要喊列車員了!」黑木明帶著顫抖的聲音,虛張聲勢地說道。

「你喊吧!讓大家看看是誰在卧鋪車廂里糟蹋婦女!」

象匕首一般尖利的聲音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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