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花開花落時(二)

齊放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說實話我同小放相處那麼多年,第一次知道原來他的臉部色彩也可以這樣豐富。

齊放一把扣向青媚的衣領,青媚不但沒有閃躲,反而順勢倒在齊放懷中,在齊放健壯的胸前畫著圈圈:「她還真是你的相好啊?」

她媚然一笑,口中卻吐出惡毒之語:「那你可真得快些到東營去找她,沒有三爺和我的庇護,像她這樣的美人兒……你也知道沒有幾個男人能按耐得住?」

「你也算是個女人!」齊放冷聲道,一把甩開青媚。

青媚在半空中如燕兒輕靈,反身單足點地,一手微扶雲鬢,扯了扯衣衫,抿嘴笑道:「心疼啦!」

「青媚,莫要再鬧了,齊仲書,快隨我等出去吧。」司馬遽擋在兩人中間。

「請您先將我的這位弟子帶出去吧。」齊放忍了怒氣,「我要再去找一下我家小姐和段太子,萬一撒魯爾先找到他們,就麻煩了。」

「不用怕,即便如此,反倒是件好事,」青媚一笑。「反正夫人手裡有紫殤,碰到那撒魯爾,正好給那人魔一點教訓。」

「什麼?」一旁一直沉默的沿歌忽然站了起來,來到青媚那裡,眼神有點崩潰,「你方才說先生有紫殤?」

青媚冷冷一瞥:「沒錯。」

「師傅,方才我們都在那個碎心城裡,都看到了,那禽獸為了要那個破紫殤,才把剛出生的女兒都給殺了,先生有紫殤,那為何先生不拿出來,這樣春來就不用死了?」沿歌看著齊放,眼神卻沒有焦距。

齊放的冷臉也出現了痛意,緊緊拉著沿歌:「莫要聽那個妖女的謊言.」

「齊仲書你這個大白痴」青媚朗聲道「就在碎心城混戰之際,青王便留下線索,說紫殤已經到手,我等只需出這地下城與之會合便是了。」

「你若想死在這裡,青王自然是樂的少一個對手,」青媚復又輕笑出聲,「只是你口中那姑娘,還有你的相好,以後誰還會來保護,就憑你這些膿包弟子嗎?」

沿歌虎目含淚,翻來覆去的喃喃道:「先生,你為什麼不拿出來,是為了保護那個魔鬼?為什麼。」

「為什麼,」青媚燦然一笑,「小兄弟,你家先生同那個禽獸是青梅竹馬的昔日戀人,念著以前的情分,所以間接地害死了你的朋友。」

他哆嗦這嘴唇:「春來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兄弟,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轉而他無比憤怒的垂淚看齊放。

齊放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說實話我同小放相處那麼多年,第一次知道原來他的臉部色彩也可以這樣豐富。

齊放一把扣向青媚的衣領,青媚不但沒有閃躲,反而順勢倒在齊放懷中,在齊放健壯的胸前畫著圈圈:「她還真是你的相好啊?」

她媚然一笑,口中卻吐出惡毒之語:「那你可真得快些到東營去找她,沒有三爺和我的庇護,像她這樣的美人兒……你也知道沒有幾個男人能按耐得住?」

「你也算是個女人!」齊放冷聲道,一把甩開青媚。

青媚在半空中如燕兒輕靈,反身單足點地,一手微扶雲鬢,扯了扯衣衫,抿嘴笑道:「心疼啦!」

「青媚,莫要再鬧了,齊仲書,快隨我等出去吧。」司馬遽擋在兩人中間。

「請您先將我的這位弟子帶出去吧。」齊放忍了怒氣,「我要再去找一下我家小姐和段太子,萬一撒魯爾先找到他們,就麻煩了。」

「不用怕,即便如此,反倒是件好事,」青媚一笑。「反正夫人手裡有紫殤,碰到那撒魯爾,正好給那人魔一點教訓。」

「什麼?」一旁一直沉默的沿歌忽然站了起來,來到青媚那裡,眼神有點崩潰,「你方才說先生有紫殤?」

青媚冷冷一瞥:「沒錯。」

「師傅,方才我們都在那個碎心城裡,都看到了,那禽獸為了要那個破紫殤,才把剛出生的女兒都給殺了,先生有紫殤,那為何先生不拿出來,這樣春來就不用死了?」沿歌看著齊放,眼神卻沒有焦距。

齊放的冷臉也出現了痛意,緊緊拉著沿歌:「莫要聽那個妖女的謊言.」

「齊仲書你這個大白痴」青媚朗聲道「就在碎心城混戰之際,青王便留下線索,說紫殤已經到手,我等只需出這地下城與之會合便是了。」

「你若想死在這裡,青王自然是樂的少一個對手,」青媚復又輕笑出聲,「只是你口中那姑娘,還有你的相好,以後誰還會來保護,就憑你這些膿包弟子嗎?」

沿歌虎目含淚,翻來覆去的喃喃道:「先生,你為什麼不拿出來,是為了保護那個魔鬼?為什麼。」」

「為什麼,」青媚燦然一笑,「小兄弟,你家先生同那個禽獸是青梅竹馬的昔日戀人,念著以前的情分,所以間接地害死了你的朋友。」

他哆嗦這嘴唇:「春來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兄弟,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轉而他無比憤怒的垂淚看齊放,大聲道:「先生為什麼不拿出來。」

「師傅,春來死的那麼慘,變成了一堆骨灰,他是為先生死的,可是先生卻沒有救他,」他抱著春來的骨灰大聲哭喊著,「先生你為什麼沒有拿出來啊,君莫問,你為什麼不拿出來啊,你是我最敬愛的老師,可是你卻讓我失去了最要好的春來,這是為什麼啊。」

他的話語如利劍穿透我的心臟,我淚流滿面,蹣跚前行,拍打著那透明的牆壁卻沒有任何反映。

「我要去找先生,我要去找先生,問她為什麼不把紫殤拿出來。」沿歌激動了起來,一手抱著春來的骨灰,往那塊明亮的石壁上拚命的撞,眼看額頭撞出血來,齊放從身後死死的攔腰抱著沿歌,「沿歌冷靜些。」

他目光瞪著青媚,咬牙道:「妖女,你還不閉嘴。」

青媚滿面惶然:「原來你也不知道?」

說罷,卻又面色一變,幸災樂禍的仰天大笑了起來,司馬遽在一旁雙手抱胸:「夠了,小青。」

他的聲音陰沉的可怕,青媚頓住了笑聲,輕蔑的輕哼,拿了火把,往前走去。

司馬遽輕搖了搖頭,抬手從火中抽出兩根來遞到齊放和君沿歌手上:「齊仲書,你的弟子傷心過度,你也莫要逞強了,先隨我們出去,再說吧。」

說罷,又拾起一根火把,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沿歌平靜了下來,冷然的甩開齊放:「師傅,你知道嗎,春來想娶小玉,他說和我一起活著回去,就立刻跟先生回了,可是我都沒敢對那個傻瓜說,小玉其實喜歡那個土包子田大豆。」

「先生老說,好人一聲平安,可是為什麼這世上的好人就沒有好報呢?」他忍了許久,終是淚流滿面,「當年的胡勇同我們無怨無仇,卻血洗了盤龍寨,害死了我和春來他們的爹娘,現在這個喪心病狂的撒魯爾連女兒都要殺,我糊塗了,這個世道是怎麼了?」

「我君沿歌在此發誓,如果先生果真為了保護那個禽獸,藏著紫殤,而害死了春來,我便從此與君莫問恩斷義絕。」

我痛哭出聲,跪坐在那塊石壁上,幾不能聲,真想衝進去,抱著沿歌,向他說著對不起,請求他的原諒。

「傻孩子,亂世當道,本就是群魔亂舞。」齊放長嘆了一聲,「孩子,不要怪君莫問,怪只怪為師的命太硬,剋死了春來吧。」

沿歌一陣恍惚,齊放攜起他的手,分了一根火把在他的手上。

沿歌目光空洞地看向齊放,愣愣的抱著春來的骨灰,由齊放拉著向司馬遽和青媚出去的方向走去。

我大叫著:「小放,沿歌,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啊,不要啊。」

我的眼前只剩一堆漸漸熄滅的火堆,沉默的看著我,如同我心中的希望漸漸破滅。

我大聲哭泣著,徹底絕望了。

沿歌的話在耳邊迴響,是我害死了春來,是我害死了春來,小放,不是你的錯。是我這個罪人犯下這個永遠也無法彌補的過錯。我正要再擊打石壁,那石壁卻一下子失去了光彩,變成了一塊沒有鏡像的普通石壁。

我駭在那裡三秒鐘,顫著手再去觸摸那面牆,那石壁又有鏡像出來。

一個渾身是血的紅髮少年,快步逃到這裡,一雙殷紅的血瞳帶著恐怖和絕望,不停地往後看:「你們不要過來。」

他縮著肩膀躲在角落裡,抱著頭,捂著耳朵,不停地哭泣,口裡反覆的更嚴著:「眾里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木丫頭。」他大聲哭泣著,「救救我,救命啊,木丫頭,我為什麼要連這種武功呢。」

那哭泣聲不停地衝擊著我的靈魂,在我的耳邊不停地響著,我淚流滿面,再睜眼時,眼前站著一個紅髮少年,他比原來長高了很多,眼神清明,亦愈加英俊,身上的頭髮梳的一絲不苟。

「木丫頭。」他對著石壁淡笑著,好像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從懷中掏出兩側快要翻爛的詩集。

「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若問相思處,花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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