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和孫胖子比 都不叫事兒

鵝蛋臉倒在地上已經徹底沒有了反抗的能力,他喘著粗氣斜眼看著吳仁荻,冷笑道:「我是栽了,不過你也沒占著什麼便宜,輸給你的就是一個傀儡而已,能找到我才算你贏。」

吳仁荻的笑容不見了,臉沉得像一汪水似的,冷冷地看著鵝蛋臉,看了半晌,臉上突然又恢複了嘲諷的笑容,說:「傀儡術,呵呵。」

鵝蛋臉的笑容僵在臉上,問「你,什麼意思?」

吳仁荻臉上的笑容更盛,說:「看來我猜對了,傀儡術需要在傀儡身上加一個印記,你是用自己的魂魄作印記的吧?」

鵝蛋臉面如死灰,哆嗦成一團。吳仁荻看著他的樣子,突然低頭對著鵝蛋臉那一條勉強可以稱為嘴的部位親了下去。

我和孫胖子在後面看得下巴差點掉在了地上,孫胖子說道:「口味太重了,辣子,我們是在做夢,還是我們的夢壓根兒就沒醒?」我回答道:「要不要打你一巴掌試試?知道疼就不是做夢。」孫胖子白了我一眼說:「為什麼不是我打你一巴掌?」

我正想回一句時,場面又發生了變化,吳仁荻在鵝蛋臉的嘴裡吸出了一縷淡青色的氣體,看形狀正是從行屍身上分離出來的那種青氣。

被吸幹了青氣的鵝蛋臉,就像一個被放完氣的充氣娃娃一樣,癟成了一層干皮。吳仁荻掏出一個小瓷瓶,將這縷青氣收了起來。

「你們倆沒死吧?」吳仁荻回頭看著我和孫胖子說道。

孫胖子沒好氣地說道:「托您的福,還能喘氣。」

「沒死就回吧,今天就這樣了。」吳仁荻不再理會地上鵝蛋臉那層乾癟的人皮,走到了我和孫胖子的面前,他沒理我們倆。伸出雙手探進我們頭頂上的青氣團里。這團青氣就像麵糰一樣,被吳主任玩弄在手掌之中。

吳仁荻揪出一縷青氣,拋向空中,就見這縷青氣好像有了意識一般,在倉庫內轉了一圈後,穿出牆壁,向東北方向飄去。吳主任連續不斷地將青氣分離、拋出。一分多鐘後,那團青氣被吳仁荻處理得乾乾淨淨。

我和孫胖子看在眼裡,沒有出聲,直到吳仁荻處理完青氣團,我才敢向他說道:「吳主任,您是不是多少說點什麼,我和大聖,現在就是兩個標準的糊塗鬼。」

我雖然這麼說,可是沒打算能從吳仁荻的嘴裡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想到吳主任只是輕輕地看了我一眼,多少說了一點來龍去脈「我讓你們跟蹤王子恆身上的屍氣,是因為我做了手腳,這縷屍氣只要離開了寄主,就要回到施法之人的身上。

「這些醫學院里學習解剖用的屍體,被人改造成了一個個容器,用來存放那些被拘來的一魂二魄,就是剛才被我散走的那些青氣,魂魄認主,現在它們差不多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去了。」

孫胖子跟郝文明搶話都成了習慣,現在忍不住了,搶先說道:「吳主任,你剛才打啵兒的對象是人還是鬼?」

吳仁荻也不生氣,接著說道:「那個是正主控制的傀儡,非人非鬼,是看守那些拘來的一魂二魄的。」

我在吳仁荻說話的空當,插了一句「吳主任,你把他的魂魄吸了出來,那麼這個傀儡就算死了?」

吳仁荻搖了搖頭說:「這傀儡身上只有正主自己的一魂二魄,死是死不了,不過也會昏迷成為植物人,讓當地警察查一下,有誰在今天這個時間內嚴重昏迷,成為植物人的,那個人九成九就是兇手正主。」

孫胖子還要再說什麼,被我攔住,遞給他一個眼神,意思是問得差不多了,回吧。孫胖子心領神會,點點頭閉上嘴巴。

看我和孫胖子沒問題了,吳仁荻便把我和孫胖子帶回了醫院,讓我們重新回到了身體裡面。

這時,天光已經大亮,醫院裡已經忙得熱火朝天了,在沒有任何徵兆之下,那七八十個植物人竟然腳前腳後地蘇醒過來,其中三四個人醒來時還多少受了點刺激,正準備向精神病醫院轉院。

又過了一會兒,那個小警察也腳步虛浮地跑了進來,看來他又是一夜沒合眼,在大街上溜達了一夜。

小警察手裡還拿著一個保溫瓶,看起來差不多是白粥、餛飩一類的吃食。

「你來就來唄,拿什麼東西,下不為例啊。」孫胖子走過去,要接過保溫瓶,沒想到小警察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孫胖子的手。

「孫領導,不好意思,這壺粥是我給我老婆送的,她也在這家醫院住院。」

「她什麼病,沒大礙吧?」我走過去說道。

小警察嘆了口氣,說道:「三年前出的車禍,傷了脊椎骨,癱了三年,這是第四次做手術了,說是有九成希望能重新站起來,唉,但願吧。」說完向我們一點頭,向裡面的病房走去。

我看著小警察的背影,還沒來得及感慨,破軍也回來了,他圍著麒麟市轉了好幾圈,直到天亮了,才回到了醫院。

破軍聯繫了警察局,一個多小時後,警察那邊傳來了消息。在昨晚的時間段里,整個麒麟市裡就只有一個人昏迷不醒,那人已經在送往醫院的路上了。

又過了一會兒,那個昏迷的人直接送到了我們的面前,請出了病人家屬,吳仁荻關上了門,仔細觀察了幾眼那個昏迷的人,確定了是沒了一魂二魄之後,掏出了那個裝著鵝蛋臉正主一魂二魄的小瓷瓶,打開瓷瓶後,那縷魂魄之氣飄了出來,吳仁荻伸手把青氣向那個昏迷的人引了過去,沒想到卻沒有任何反應,青色的魂魄之氣死活不向那個昏迷之人身上靠攏。

吳仁荻看見這個場景,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想了半天后,重新收回了那縷魂魄之氣,說:「躲過去了,我倒是小看你了。」

醫院裡面已經亂翻天了,那醒來的八十多個人不算,再加上在病房裡忙得亂七八糟的醫生和護士,差不多每個病房裡都安排了一兩個警察在做筆錄,當然,病房裡還少不了幾個病人家屬。總之一句話,整個醫院亂得跟一鍋粥似的。

吳仁荻是個喜靜的人,看到這個場景,片刻都忍耐不了,二話不說,拔腿離開了醫院。二室剛醒來的那幾個調查員還想跟著,不曾想被吳仁荻一句話堵回來了「你們不用跟著了,好好看著你們王副主任吧,他別一口氣上不來,丘不老再啰啰唆唆地埋怨我。」

「你們三個跟著我。」吳仁荻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下巴向著我們一室三人組一仰說:「還有事要你們做。」

出了醫院大門,我們四人分坐了兩輛大切諾基,還沒等發動汽車,就聽見後面有人喊了一聲「幾位領導,稍等一下!」

我從後視鏡里看見,那個小警察正一頭大汗地跑了過來。看見他跑到了跟前,破軍皺了皺眉頭,問「不是又出了什麼事吧?」

「不是不是,」小警察連連擺手,「我們局長剛來的電話,現在昏迷的人已經都醒過來了,外面巡邏的警察也不用那麼多了,就派我繼續來為領導們服務。」

「不用了,你回去吧。」吳仁荻看都沒看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讓破軍開車。沒想到小警察直接攔在了車前面,苦著臉對吳仁荻說道:「領導,您多包涵,我也是上指下派,這是局領導下達的任務,完不成局裡一定會給處分。就看在我家裡有八十多歲的老娘,還有個癱了多年的老婆分兒上,您就成全我吧。」

吳仁荻受不了煩,說了句「閉嘴,上車!」

十來分鐘後,兩輛切諾基開到了麒麟世紀大酒店。酒店是民調局早就訂好的,只有王子恆住了一夜,大部隊來了之後,又接二連三地出了事。這還是第一次入住這間酒店。

進了酒店後,吳仁荻就把自己關進了套房裡,留了一句話「你們自由活動吧,別出酒店的範圍,還有,你們吃喝嫖賭什麼都行,就是不要煩我,不管什麼事,等我出來再說。」說完,吳仁荻進了套房,從裡面鎖了門。

突然之間變得清閑了,我們幾個去餐廳吃了頓自助餐後,各自回房睡了兩個小時。小警察趁這時候買了午飯給他老婆送了過去。他回來的時候,我們正在孫胖子的房間里鬥地主,玩到一半的時候,破軍接了吳仁荻的電話,匆忙趕去了吳主任的套房。

小警察替了破軍的位置,幾圈牌玩下來,已經和我們混熟了。他叫楊逍,名字大氣得很,和明教左護法的名字相同。一直叫他小警察,其實他已經三十大幾了,只是天生一副娃娃臉,看上去就像二十剛出頭。拿孫胖子的話說,這叫童顏。

聊到楊逍家裡情況時,這位童顏警察臉上的神色有些黯淡,他也不是麒麟市本地人,老家在雲南,高中畢業時,考上了麒麟市的大學,在大學裡,認識了他現在的老婆,兩人在畢業的那一年結了婚,楊逍的老丈人當時還是麒麟警察分局的一個副局長,託了些關係,把自己的女婿調進了警察系統,同年,楊逍這位當副局長的老丈人,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遭遇車禍,不治身亡。

就這樣,楊逍再沒借到老丈人的光,再加上他平時沒什麼野心,一個小警察幹了五六年。三年前,楊逍夫妻倆終於造人成功(楊逍老婆屬於陰寒體質,不易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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