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兇手

長平市連出兩起惡性殺人案件,一時間黑道人心惶惶,老虎雖然知道是誰做的事情,但是他並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告訴警察當然不可能,但是任由清子這麼搞下去那絕對天下大亂,到頭來自己可能都會受到牽連,畢竟這是他曾經帶過的人,無論如何他都脫不了關係。

回到家裡顧曉曉已經知道了一切,所以看老虎陰沉著臉她也沒有說話,默默將飯菜擺上桌子道:辛苦一天了,吃點東西吧?

老虎嘆了口氣道:那裡還吃的下去,心裡堵的慌。

顧曉曉道:看開些,人總有生老病死,再說你的心意阿姨肯定知道,她不會怪你的。

一提到阿姨,老虎心如刀絞,他無可奈何的道:她是個苦命人,一輩子辛苦將我們兩個拉扯大,結果就是被我們兩個給活活氣死的,我們簡直就是討債鬼。

顧曉曉道:虎哥,你也別怪自己了,這樣的結果是誰都不想的,但這種事情又有誰能預知呢,以後對英子姐好些也就是了。

說道英子老虎心裡又是一陣難過,而且阿姨臨終的囑託也讓他覺得頭疼,顧曉曉道:明天新店開業,你去嗎?

老虎搖搖頭道:這兩天沒心思做事,明天得把阿姨送去殯儀館,有你和順子在也就行了,我什麼都不懂,去也沒什麼作用。

顧曉曉道:要不然等這幾天忙過,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吧,老這麼憋屈,人也受不了。

老虎道:說真的,我他媽都想徹底離開長平了,想到這些事情我頭都大,你說這人為什麼要打打殺殺的?你覺得我們這種人是不是不太正常?

顧曉曉道:我只是個女人,不懂你們男人的事情,不過我看有些國家解決矛盾的手段最終依靠的還是打仗,也許這道理是一樣的吧?

老虎點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現在真覺得累了。

顧曉曉做到他身邊,摟住他的脖子道:如果你真覺得累了,那就好好歇歇,黑道這條路是走不長的,就算你混的再好,最後的退路肯定是退出來,否則肯定要後悔。

老虎在這一天終於第一次露出微笑道:丫頭,我活了這麼大,還沒你明白事情,看來是白活一場了。

顧曉曉道:虎哥,如果你真的想好好做人,那就不能顧慮太多,你這個人總是喜歡把所有責任都扛起來,其實很多事情你是沒法承擔的,總是這麼要強,人肯定有受不了的一天,而且現在你總得為我,為這個家考慮吧?

老虎點點頭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放心吧。

顧曉曉臉忽然一紅道:我想和你要個孩子,有了他你責任感會更強烈的,從你對兄弟的態度上,將來你肯定是個好父親,能答應我嗎?

老虎心中感動道:當然能答應了,這本來就是我的責任。

第二天老虎將阿姨送去了殯儀館,又轉到去看了英子,見她臉色稍微有些好轉,不過對老虎依舊不理不睬,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出了醫院,正打算去停車場取回自己的車子,忽然一輛摩托衝上人行道,后座一人手持棒球棍對著老虎的胸口就是一下,老虎反應快,身子一扭砰的砸在他的胳膊上,老虎只覺得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差點沒暈過去,隱約傳來一聲:快走。

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但想不起來是誰,兇手很快跑了沒影,老虎估計自己手斷了,立刻慢慢走回醫院,經過檢查他受擊打的部位確實斷裂了,醫生立刻安排老虎住院,打了繃帶石膏,過了沒多久他兄弟全部來了醫院,馬友道:哥,是誰做的,我看肯定是趙四。

老虎道:肯定不是他,那個人的聲音我很熟,雖然想不起來是誰,但趙四身邊我認識的沒這個聲音。

馬友道:除了他還能是誰?沈青勇、曹陽已經沒可能了,難道是常久平,他和咱們沒什麼大矛盾,而且都這麼長時間了,他也是個角色,應該不會這麼做事。

一提到常久平,老虎猛然想到一個人道:我他媽想起這個王八蛋了,就是痱子,巴老怪的事情肯定也是他做的。

馬友立刻道:哥,你說怎麼辦?

老虎想了想道:不知道這事兒和常久平有沒有關係?要是有就連他一起端了。

馬友道:那眼前咱們該找誰?

老虎道:先把痱子這狗日的挖出來再說。我的一條胳膊,老怪的一條腿,他有的還了。

馬友道:我馬上就讓人去找他找到以後呢?

老虎想了想道:到時候再說,我還沒想好要怎麼對他。

馬友一招手帶著五個人出了病房,順子道:生意還好,但不如市區賣場。

老虎笑道:每個店生意都好成那樣還有天理嗎?我現在沒心思說這些,但是你小子給我記住,無論如何要把店看好。

順子猶豫了一會兒道:哥,非要用這種手段做事嗎?

老虎之前對顧曉曉說的話也是他實在的想法,但一出事他這種性格絕對不會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之前說的話現在已經不作數了。

看老虎沒聲音,順子只得無奈的回去,畢竟新店裡事情太多,他沒法在這裡多耽擱。

過了大半天的時間,夜色已漸漸降臨,馬友打來了電話道:痱子沒找到,但抓到一個賣粉的。

老虎道:你們人在那?

馬友道:市郊的機械廠廢料倉庫。老虎帶著兩個在這裡守著他的人出了醫院,朝肥料廠趕去。

所謂廢料場,就是堆積老機械廠報廢機器的倉庫,那裡已經很多年沒人去過了,平日里不知上演了多少出犯罪案件,不過因為地段特殊,直到現在都沒有一件案子大白天下,是犯罪分子最理想的犯罪地,老虎進去後那人已被打的渾身是血,趴在地上直哼哼,馬友挽著胳膊,手上拿著一根大木棍杵在地上呼呼喘氣,看見老虎道:哥,這小子還真他媽嘴硬,打成這樣都不肯說。

老虎蹲到他面前道:兄弟,這麼幫人你合算嗎?

那人眼腫的都睜不開來,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把我打死也沒用。

馬友立刻舉起木棒狠狠兩下砸在他的腿上道:那我就成全你。

老虎道:好了,再打下去人就廢了。又對那人道: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把痱子現在人在哪兒說出來,咱們之間就沒事了,你的醫藥費全部由我承擔。

那人只能微微搖頭道:我他媽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打死我也沒用。

老虎皺著眉頭站起身子道:把他從二樓扔下去。

幾個人立刻抬著那人上了倉庫二樓,那人似乎忽然有了力氣,拚死掙扎著,大聲喊叫,只是這裡前後都沒人居住,他喊的再響也沒用,過了一會兒只聽外面一聲悶響,那人連哼都哼不出聲了。

過了一會兒幾個人把他抬進倉庫,那人滿嘴都是血,也不知是嘴摔著了還是噴出來的,他眼睛怔怔的看著老虎,意識似乎已經模糊。

老虎道:兄弟,我再問你最後一句,痱子人在哪?如果你嘴還是硬,那以後也不用說話了。等了一會兒見他沒聲音道:再扔一次。

那人就像喝醉酒一般,用牙縫擠出一句話道:求你們饒了我吧,我不知道痱子家在哪,但是我能把他約出來。

老虎蹲到他面前道:早這樣不就行了,也省得我們非這麼大力氣。說罷從他身上摸出手機道:號碼多少,我替你撥。

那人報了號碼,老虎撥了過去,接通後他說了幾句話,表情有些獃滯的對老虎道:他讓你接電話。

老虎道:他知道我們在一塊?

說罷接過電話只聽那頭常久平道:老虎,你他媽沒完沒了了,我給足了你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

老虎道:放你媽的狗屁,你他媽真以為自己是個熊卵子硬的很呢?老子今天手被你的人給打斷了,還有我的人被他澆了一瓢滾油,這兩筆賬怎麼算?你少和老子裝粗,不就是賣白粉的粉頭嗎?你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家敢殺人,信不信我現在就拿槍找你去。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常久平道:咱們都是為了兄弟,我知道你在找痱子,明白告訴你想要碰他門都沒有,如果你敢亂來,我就要你的命。

老虎道:老常,有你這句話就行,我兄弟現在人還在床上躺著,一條腿是沒辦法再要了,這筆賬我要不和你算清楚,從今兒起也不用混了,你不是牛逼大嗎?我就陪你玩到底了,明天往後,青山廣場的生意你甭想再碰。

常久平道:那咱們就不談了,我倒要試試看你有多大本事。

掛了電話後,老虎撥了一個號碼道:三兒,我要你找的人給我準備好,我要除一個人。

馬友道:哥,你真準備殺人?

老虎道:殺人和你們沒關係,友兒,你給我準備人,明天去掃青山廣場,我老虎說的話一定算話,如果以後那裡還有常久平的人,你就別再跟我了。

馬友道:知道了。

剛要走老虎又叫住他道:把槍都帶著,萬一出事了就用槍打。

馬友道:咱們什麼時候開始準備?

老虎道:現在就動手,明天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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