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揭秘內幕

可是魏慶忠還是不說話,就是那副痴痴獃獃的樣子。陳團長道:「我說你到底怕什麼,他現在人已經在局子里,你總不能裝一輩子精神病吧?」

話說到這裡,魏慶忠忽然很古怪地笑了,開口道:「你以為把他抓起來就一了百了了,你們能定得了他殺人罪嗎?這個人遲早要出來,我可不想得罪他。再說,就算他在牢裡面,我的命也掌握在他的手裡,所以我不會對你們說任何情況的,一旦被他察覺有些消息是我透露的,那我立刻就會死,這個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所以應該知道我沒有亂說。」

陳團長道:「他都進局子了,還能把你怎麼樣,你也太小心了吧?」

魏慶忠道:「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個人如果不是自己想進去,你永遠抓不了他。」

陳團長道:「那可未必,你說什麼,他自己想進去,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魏慶忠道:「我怎麼知道,你們專業搞調查的都摸不清楚,我一個鍊鋼工人更不知道了。」

陳團長一拍大腿道:「壞了,他和我玩陰的。」

說罷就往外面走,走了一半又轉回來急匆匆地道:「老魏,你告訴我那個大王蝴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發誓不會讓韓長生知道。」

魏慶忠道:「你也別在這件事情上磨嘰了,大王蝴蝶根本就不存在,韓長生是個幻想症病人,他和我一樣精神不正常,你應該知道為什麼我們都在搞昆蟲標本收藏了吧,那是我們共同的主治醫師給我們設置的恢複方式。」

陳團長道:「那麼既然這樣,你為什麼會被嚇得精神失常?」

魏慶忠道:「我那是想避開他,因為我知道他的事情太多了,韓長生遲早要對我下手,那天正好碰到他莫名其妙地說看到一隻巨大的蝴蝶把我叼了起來,我立馬就順勢裝瘋。以前在精神病院也常看到病人的狀態,所以這個對我來說不算難事。」

事實的真相震撼得我們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不過陳團長卻像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帶著我們立刻出了醫院。他摸出電話打給湯隊長道:「老湯,趙三身邊的警力撤了嗎?」

老湯道:「當然撤了,沒有道理長時間地用警察保護一個地痞流氓吧,有情況還行,沒情況這麼做上級也不會批准的,怎麼了?」

陳團長道:「沒空和你細說,趕緊派人去看趙三怎麼樣了。」

說罷掛了電話道:「我們去公安局,去找韓長生。」

到了公安局經過打聽,我們才知道韓長生暫時只是做了隔離,因為遇到了一些意外情況。陳團長通過老湯,得到了特批,在一間警員平時休息的房間里,我們見到了韓長生,他神色如常,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刺激。

陳團長道:「韓老師,如果我沒猜錯你進局子就是為了給別人一個殺趙三不在場的理由吧?」

韓長生抬了抬眼鏡框笑道:「陳團長,就憑你這句話我就可以告你誹謗。」

話音剛落,陳團長的電話響了,接通後只聽那邊老湯的聲音都變了道:「我和你說個事情,趙三今天上午已經被人給殺了,就在大街上,槍手在光天化日之下作的案子,看來是職業殺手,案子事發地是朝陽區,朝陽分局已經接手了,我是從他們那兒得到的消息。」

陳團長道:「我知道了。」

說罷立刻掛了電話道:「韓長生,殺手到底是不是你僱用的?」

韓長生道:「當然不是我了,這些天你們一直在我身邊,再說了今天我已經進局子了,這個殺人案能與我有什麼關係?」

陳團長道:「行啊老韓,你這是拿我當棋子呢,一步步地就讓我自己往裡面跳呢!」

韓長生道:「話可不能這麼說,趙三被殺這件事情從頭到尾與我可沒有任何關係,陳團長這不光是你,就是公安局的人也不敢拿這件事情和我說話。」

陳團長搖頭道:「我長這麼大可沒被人這麼耍過!」

韓長生笑道:「是嗎?不過可千萬別因為這點就自信過了頭,陳團長,我建議你去看看咱們兩個打賭的款項是不是到位了,也許你會有驚喜的。」

說罷表情詭異地看著陳團長,而陳團長這次徹底明白對手所擁有的那種超人的手段了,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起身去了銀行,一刷卡居然發現裡面多了5萬塊錢。我們面面相覷,馬天行道:「不會是這老小子覺得良心上過不去給我們的精神撫慰金吧?」

陳團長查了一下匯款時間,居然是20分鐘前才匯到的,道:「記下這個匯賬號碼,調查一下,錢不會莫名其妙來的。」

我們立刻針對賬號進行了調查,資料顯示這個賬號是廣州市一個叫全超的,陳團長試探性地打了電話過去,接通後陳團長道:「請問是全超嗎?」

遲疑了一會兒電話那頭道:「你是誰?」

陳團長道:「我是收你錢的那個人。」

又過了一會兒全超道:「我們之間的聯繫應該僅此而已吧,你報信我給錢,現在大家兩清,你聯繫我是什麼意思呢?」

陳團長道:「事情怎麼搞得這麼大,我沒想到你會殺人,你這不是坑我嗎?」

全超道:「如果不是你,我們也不會知道那筆錢居然落在了趙三手裡。既然他敢拿我們的錢,那當然就要付出代價了,還有,別以為你是政府官員就能訛上我們,如果我們倒霉了你也好不了。這件事情你也知道,錢我們一分沒有了,殺趙三隻是給自己一個交代而已,你要的5萬塊我一分沒少地給了你,所以聯繫最好還是到此為止吧。」

說罷他立刻掛了電話,陳團長出了半天神,才道:「我終於知道了,連我們在內都是這個局裡的一部分。到現在死的這四個人一定和韓長生有某種利益上的糾葛,而韓長生吃了大虧,所以設了這個局把裡面的每一個人都藉助別人的手除掉,整個暗殺事件從頭到尾與他沒有任何關係,而我們最後的介入正好給了他殺趙三名正言順的借口,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內。你們也聽魏慶忠說了這個人其實是個幻想症患者,我想這種計畫也只有這個瘋子才能想得出來,不過也確實是個天才的殺人計畫,無懈可擊。」

我道:「可是他怎麼就想起來利用我們殺趙三呢?」

陳團長道:「首先韓長生會給全超發去一個信息,就是趙三是拿他錢的人,然後韓長生需要一個個人的賬戶,提供給全超,故意讓全超通過這個賬戶知道戶主的一切個人資料,讓全超確信情報的真實性。從全超知道我在政府部門上班這點來看,韓長生就是這麼做的。或許韓長生一開始沒想過要利用我,不過後來我們發現了他的秘密,於是他的手段立刻就調整為用我來完成這件事情。這相比於其他的人有兩點好處,第一,我發現了他的秘密,他自然要想辦法對付我。第二,我的身份更容易讓對方相信這個情報的準確性,他和我打賭就是一個手段,以此知道我的賬戶號碼。至於以五天為期限其實是給對方一個調查的時間,因為對方既然是個犯罪集團,肯定不會輕易去殺一個人,惹沒必要的麻煩。不過當他們調查趙三後,卻發現這個人已經被警方保護起來,你們處在全超的角度考慮這件事情,那麼肯定覺得趙三是真有問題的。那麼韓長生在這裡面是不是有進一步的動作來堅定全超的決定,這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我估計殺趙三整個計畫就是這樣。」

馬天行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您豈不是被他栽贓陷害了?」

陳團長道:「韓長生的目標就是這樣,他在坐牢,這件事情從哪方面來說都與他沒有關係。我雖然想到了他會有動作,但是沒想到他的計畫居然精妙到這種程度。老實說我這麼多年是真正遇到一個對手了。」

馬天行道:「您也別太在意了,碰到這樣一位,那是誰也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是現在最主要的是您不能真去坐牢,我們得找出他的破綻。」

陳團長道:「破綻只有一個,但是看樣子也用不上。」

馬天行道:「您說說看,好歹咱們要爭取一把。」

陳團長道:「唯一可以證明韓長生犯罪事實的就是魏慶忠了,不過他應該也被韓長生用什麼法子控制住了。我看就算是韓長生在牢裡面,他也有辦法通過這點控制魏慶忠的。」

馬天行道:「我看這個法子也不一定就管用,因為魏慶忠是舉報韓長生的人。雖然用的法子複雜了點,但是如果他真的被韓長生完全控制住,應該是不會報案的。」

陳團長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既然他報案了,那就說明這件事對他而言還有商量的餘地。」

馬天行道:「沒錯,應該就是這樣。」

我們又去了腦科醫院,路上我們順便又調查了韓長生的資料,因為第一次給的資料在某些地方有些不完全,果然第二份資料在細節上就好了很多。首先我們知道了韓長生曾經任職的風險投資公司與死者A、B、C都是同事,後來四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在很短的時間內分別辭職,不過另外三人不是當大老闆,就是被大型企業另聘,只有韓長生是因為精神出了問題治療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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