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第三起案件

正當我們安慰了韓老師幾句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醫院通道口幾個人筆直地走了過來,從面相上看這幾個人就不是好人。

其中一個中年人左右看看韓老師道:「老韓啊,你怎麼成了這副樣子,告訴我誰做的?」

韓老師微微一笑道:「我怎麼知道呢,動手打我的都是年輕小夥子。」

那人搖了搖頭道:「這些人怎麼下手這麼狠毒,能把一個知識分子打成這副模樣,真沒天理了,你們學校領導呢,我要和他好好談談。」

韓老師學校一個陪他來看病的老師道:「這件事情我們當然不會等閑視之,打人兇手肯定會被繩之以法的。」

那人哈哈一笑道:「老師說話就是不一樣,這麼文氣,有你丫什麼事情,知道老子是誰嗎?」

韓老師道:「趙三,你這麼搞是不是有點不合道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是誰找人打的我。」

趙三笑道:「沒錯,你老韓是最聰明的,那又怎麼樣,誰讓你沒有證據呢?光靠猜一個屁用都沒有。」

陳團長走上前去道:「這位先生,可以請問一下你的姓名嗎?」

趙三滿臉兇相地向陳團長望去,道:「老子在這裡說話,你算哪根蔥啊?知道我是誰嗎?找死呢!」

韓老師道:「陳團長,這件事情與你沒有關係,是我私人的事情,請你不要多管閑事。」

趙三面色一變道:「你說什麼,這個人是團長?」

陳團長道:「怎麼,痞子除了公安局的還怕部隊里的人?」

陳團長道:「韓老師,對方是什麼人?」

韓老師道:「你也看到了,只是一幫地痞無賴而已。」

陳團長道:「你一個文化人,怎麼會惹上這種貨色?」

韓老師道:「這就別提了,也是為了標本的事情。我手上有幾個蝴蝶中的珍稀品種,這傢伙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就想買我的,可是我做這個不是為了賺錢的,他就沒完沒了地騷擾我。」

陳團長道:「怎麼還有這種渾蛋,你沒報警抓他?」

韓老師道:「這種人我可惹不起,而且他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想想也就算了。」

陳團長道:「都把你打成這樣了,還不過分,韓老師你也太能忍了吧?」

韓老師道:「怎麼辦呢,我只是個教書的,和這些混混能說出什麼道理來。」

陳團長道:「這種人也真是沒出息,欺負誰也不應該欺負讀書人。」

韓老師擺擺手道:「算了,咱不說了,不過這兩天我恐怕不能陪你們找那隻蝴蝶了,見諒啊。」

陳團長道:「沒事,特殊情況嘛,我們能夠理解,那改天你覺得身體恢複了咱們再聯繫。」

出了醫院陳團長打了一個電話,讓人幫他查趙三的真實身份。沒一會兒,對方就回了電話:趙三,大名趙有天,自己經營著一家土方運輸車隊,曾經因為聚眾鬥毆、尋釁滋事等流氓罪多次被公安機關處理,是個十足的流氓。不過近幾年沒有任何新的犯罪記錄,也算從良了。

陳團長道:「這兩個人從身份背景來說應該沒有任何相關聯的地方,可是趙三為什麼要來找韓老師的麻煩,而且把他打成這樣,韓老師居然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從常理來說這不符合一個人的正常思維。」

我道:「他說得已經很清楚了,一個知識分子拿這種混混能有什麼辦法。就算報了警,沒有證據,你也抓不了他,這是老百姓的無奈,沒辦法的事情。」

陳團長道:「我不這麼看,讓人打成這樣,居然一點指責對方的意思都沒有,這絕對不是懦弱。而且從趙三臨走前留的那句話看來,他們之間似乎有什麼瓜葛,老實說如果我的感覺沒錯,韓老師好像對這個流氓比較虧心,絕對不可能是他自己說的什麼蝴蝶的問題。趙三那種人不可能有這方面的閒情逸緻,為了昆蟲標本喋喋不休地對付人。」

馬天行道:「管他呢,這件事情也不屬於我們管,是他們倆的私人恩怨而已,既然韓老師自己都不希望我們管這閑事,我們又何必庸人自擾。」

陳團長笑道:「行啊小馬,這些年學問見長,都會用成語了。」

馬天行道:「瞧您說的,我可是正宗大學文憑,多少知道一點成語,沒什麼好值得您嫉妒的。」

說笑間,陳團長的電話響了,他摸出來一看道:「是老湯的,別又遇到什麼麻煩了吧。」

說罷接通了電話,老湯嗓門大得有些邪乎道:「老陳,你在幹嗎呢?」

陳團長道:「我還是在辦那件案子,你那怎麼樣了,應該結案了吧?」

老湯道:「別提了,剛剛以為能消停會兒,結果又出人命案了。老陳,這可是五天內的第三起人命案了,我是真要崩潰了。」

陳團長道:「什麼,又出人命官司了,你說說是怎麼回事,不會又是那種手法特別奇怪,然後死者死得特別莫名其妙吧?」

老湯道:「有些細節目前還不能確定,但是奇怪是一定了,而且死者的身份也是一個有錢人,做電纜代理的一個老闆,昨天晚上在家裡被炸彈炸死了。」

陳團長道:「什麼,如今這個社會殺人還有用炸彈的?你沒分析錯吧?」

老湯道:「絕對沒有,炸彈是很巧妙地被安置在電腦里,不過如何啟動這個炸彈還沒有查出來。另外死者昨天晚上是一個人在家,老婆孩子都不在,真不知道兇手是怎麼做到洞悉這些情況的,引爆這個炸彈只是炸死了這個有錢人而已。」

陳團長道:「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定點監視就可以了,遙控炸彈也不是做不出來。」

老湯道:「老陳,我相信你說的那些話了,那兩個死者應該背後還有真兇,而這個真兇很可能就是這個放炸彈的人。手法雖然千差萬別,但是很明顯兇手是個思維非常奇怪的人,而且是個天才,我想這三個案子應該併案處理。」

陳團長道:「就應該這樣,不過你們的案子我也插不上手,否則我早就這麼要求了。」

老湯的情緒明顯很低落,道:「那就先這樣,萬一我真失業了,那以後就天天上你家蹭飯吃了。」

陳團長道:「不至於的,碰到這樣的對手誰都沒有把握勝出,所以你也沒必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你要這麼想:這個案子一旦破了,那可是功成名就,退一萬步說就算破不了,那也是應當應分的,沒啥大不了。」

陳團長道,「現在調查到哪一步了,有發現嗎?」

老湯道:「現場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看來殺手是早就把炸彈安裝進死者的電腦里。不過我們把硬碟取了回去,看有沒有希望能修復,這是目前唯一能抓住的線索。」

陳團長道:「行啊,那先這樣,你有了有價值的線索咱們再繼續交流,我比你還慘,什麼情況都沒有摸到。」掛了電話陳團長道:「這個殺手真的是個天才,你們誰能想到他那樣的殺人手段?」

馬天行道:「沒事跟我合計這個幹嗎?我又沒仇人,再說現在我可是被追殺的對象。」

陳團長道:「別擔心了,我這麼多年過來了,不還是好好活著嗎?那個只是傳說而已,未必會真兌現的。」

我們為這個案子鬱悶了兩天,第三天下班後我們的車子在路上剛剛路過一個酒店,陳團長道:「慢,你們看那是趙三吧?」

我看了一眼道:「沒錯,就是他。」

只見趙三穿著一身黑和幾個一看就是混混的人在一輛車子旁不知說些什麼,不時放肆地大笑著。陳團長道:「我看到這人就討厭,給他點難看去。」

馬天行轉動方向盤向他而去,不過趙三卻帶著人進了飯店,我們停了車子,迎賓上來問我們是不是預訂了包廂,此時大廳里空空蕩蕩,並沒有幾個吃飯的,一目了然他並不在這裡。陳團長問道:「趙有天趙老闆在幾號包廂?我們就找他。」

服務員看看登記簿道:「在212號包廂,請跟我來。」

說著領著我們上了樓,馬天行小聲道:「我們這麼做符合法律嗎?」

何壯道:「教訓人渣,人人有責。」

到了包廂門口服務員就走開了,陳團長也沒有敲門,推開門走了進去。這是個中包,十個人的房間,不過趙三他們只有四個人,兩個光頭,一個板寸,還有一個梳著中分,是四人里唯一面相還算正常的人。

趙三見了我們小眼睛一眯道:「怎麼是你?」

陳團長笑道:「怎麼就不能是我?」

說罷走到趙三身旁,一隻手按著桌面,一隻手按著椅背,臉對臉道:「趙有天是吧,早看你就是個痞子,沒想到還真是,今天又在憋什麼害人的法子呢?」

趙三臉色一變,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發作,旁邊板寸一拍桌子,道:「你們是誰?知道我們幾個是誰嗎,在這兒撒野你找死呢?」

陳團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趙三,故意不屑地笑道:「怎麼,今天朋友來得不少,都是道上的吧?也給咱們介紹介紹,好朋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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