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朝拜邪神

戚院士道:「這麼年輕就出來做嚮導了,據我所知這個活計是非常危險的,你家人不擔心你嗎?」

小古仁寶道:「你放心,我們從小就在這沙漠中穿梭,保證把大家安全的帶回來。」但是很快我們就預感到了一絲絲的異樣,上午衛星電話響了,戚院士接通後只說了一句話,信號卻忽然中斷了。

他「喂」了好幾聲,可沒有任何回應。陳團長道:「按理說不應該這樣,這可是正宗的軍工產品。」

戚院士道:「誰說不是呢!但是有點古怪,剛才那邊的人就說了一句話:車子破損的輪胎上有動物的齒痕。」

我們都大吃了一驚,陳團長道:「怎麼可能,動物的牙齒不可能這麼鋒利。」

戚院士道:「可就是動物的牙齒,因為輪胎內壁有黏液,他們肯定經過分析了。」

馬天行道:「這沙漠還下雨嗎?」

戚院士道:「當然下了,只是沒有內地這麼頻繁罷了。」

說罷看了看手錶,臉色頓時變了,慌忙中拿出指南針看了一眼,點頭道:「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小陳我們現在進入了一個電磁干擾區域,幸虧沒有開車子來,否則儀器肯定全部失靈。」

我們各自看錶,果然已經失靈,戚院士問小古仁寶那道:「小夥子,這裡的自然環境你清楚嗎,有沒有什麼說法?」

小古仁寶那道:「這個是有的,這裡有一種沙蛇,就是生活在沙層里的怪蛇。」

戚院士道:「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沙漠本來就有蛇存在。」

小古仁寶那道:「我說的這種蛇當地人都稱它為土龍,因為它特別大,可以盤壞一輛汽車,可以將一個成年人活吞下去。」

馬天行道:「你可別嚇唬我,我這個人就怕蛇。」

小古仁寶那道:「我可不是瞎說的。」

戚院士道:「這不符合自然規律啊,沙漠里生命資源極其匱乏,都是些個體較小的物種,因為它們吃得不多相對而言好存活,像你說的土龍那種體態,怎麼去尋找到足夠的食物呢?」

小古仁寶那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確實看到過這種蛇,土黃色的,頭上還有一個角,身上的蛇鱗很大,不像一般的蛇那樣。」

正說話間又是一陣悶雷滾滾而來,這次烏雲似乎又靠近了一點,光線漸暗。小古仁寶那道:「大家趕緊往前趕路吧,前面有一間老客棧,能避避雨。」

說罷帶著我們向前面加速而去,走了大約半小時的路程,只見一間磚瓦搭建的老式客棧出現在我們面前。

進了這間很破但是不算小的客棧,裡面早就落滿了一層厚厚的黃沙。我們打掃收拾乾淨後,外面狂風大作,暴雨傾盆而至,我們立刻擺好瓶罐接水。客棧雖破,但並不漏雨,大家開始燒火做飯,沒一會兒菜香四溢。我們最後的鮮菜果品都擺上了桌面。忽然本來在屋角懶懶趴著的火神警覺地站了起來,開始沖屋外一陣狂吠。因為昨天夜裡它確實看到了情況,所以這次的反應引起了大家的重視,陳團長掏出手槍,小心翼翼地走向門口,通過門縫打量外面的情況,看了一會兒走回來道:「雨太大,什麼都看不清。」

只一會兒工夫屋外一道黑影,如箭一般躥了進來。何壯反應極快,立刻抄起了一個凳子,陳團長也舉起了手槍,不過黑影進了屋子我們就看清原來是火神,此時它渾身濕透,夾著尾巴「嗚嗚」低咽著跑到屋子裡面的拐角盤成一圈,居然渾身顫抖。藏獒是一種很兇狠的犬類,在草原上就是孤身碰到一群狼都毫不猶豫地上去就咬,尤其是阿雪這條自小在雪原上成長的獒犬,什麼場面沒有經歷過,沒想到居然被嚇成了這個樣子,我們的心不禁都懸了起來。何壯摸出弓箭,陳團長舉起手槍對著屋外,過了一會兒,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東西躥進來,陳團長道:「把門關起來。」舉著手槍,慢慢向門口靠去。我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了一會兒,陳團長將槍插回了皮套,抬起門板,用桌子將門板抵住,我道:「阿雪,既然你能聽懂動物的語言,是不是可以聽聽火神在外面究竟遇到了什麼?」

阿雪走到火神身旁,用手按住它的腦門,過了一會兒道:「和它完全溝通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明確告訴大家,剛才外面確實有東西。」

小古仁寶那聽了這句話,不顧一地都是雨水,立刻匍匐在地,嘴裡面念念有詞地拜了起來。等他拜好起身後,陳團長道:「小古仁寶那,你剛才這是在拜誰?」

小古仁寶那道:「我這是在拜惡魔,我們沙漠上的居民都祭拜這種邪神,否則進了沙漠就會被流沙吞噬的。」

馬天行道:「真的假的,邪神你們還拜,這是什麼覺悟?」

戚院士道:「真的,因為他們對邪神的理解和我們不一樣,他們的邪神是一種比較強勢的神仙,並不是你認為的煞神或是凶神。」

陳團長道:「那麼您是不是知道外面有可能出現什麼東西呢?」

戚院士道:「這個就難說了,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他祭拜的邪神,因為從科學的角度看,這個世界是不會有神仙的。當然我更傾向於是一種未知生物,雖然沙漠是很難有大型生物體存在的,但是這個理論也只是基於對我們自身條件的認識,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不需要依靠實體養料就能存活的生物存在呢?這真的很難說。」

陳團長道:「如果真有這樣的生物豈不是很可怕,靠晒晒太陽就能活了,那麼它如果能夠進化到我們的世界裡,而不是固守在沙漠中,我們怎麼和它們一戰?」

戚院士道:「我覺得你的思想很奇怪,為什麼非要分出個高下,世界這麼大,難道只有我們人類可以生存其間嗎?」

陳團長道:「那也是,記得我好像也是個環保主義者。」

說話間雨水漸漸小了,我們也開始吃飯,不過心頭的疑惑卻越來越多。剛開始進入沙漠時的那種好奇此刻蕩然無存,開始對未知的前途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戚院士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大家絕對不能單獨活動,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在一起,互相也好有個照應。」

吃過飯後馬天行將他的那把狙擊槍組裝好,拍了拍槍身道:「哥們兒,你可要保佑我周全。」

陳團長道:「從今晚開始我們晚上睡覺要值班,除了女的和戚院士,其他人每人輪一晚。」

戚院士道:「幹嗎把我除外,大家都一樣,我不能享受特殊。」

陳團長道:「不是享受特殊,只是我不希望把您累倒了,那樣我們還要再分神照顧您可就不划算了。」

戚院士呵呵笑道:「沒事,我身體壯著呢。」

陳團長道:「那您還是要注意自身健康,反正這和您沒太大幹系,咱們別再爭了。」聽他這麼講戚院士也就沒再勉強,到了晚上,大家都上了二樓休息,這晚是我主動請纓扛槍值班。坐在桌子上,透著大雨過後碧空如洗的皎潔月光,注視著一片靜悄悄的沙漠,沒有絲毫的異樣出現。

這一夜過得波瀾不驚,次日清晨我們隨即上路。由於昨天沒有睡覺,一路上我都昏昏沉沉,有幾次差點從駱駝上栽了下去。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吃過飯,在沙地上搭好帳篷,我立刻鑽進去睡覺,剛合上眼睛便迷迷糊糊地聽到戚院士道:「年輕人還是瞌睡大。」

馬天行道:「那也未必,我瞌睡就不大。」

再也沒有一點猶豫,我立刻就睡著了,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他們燒好了早飯,把我叫醒,我才昏昏沉沉地起身,出了帳篷。我甚至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誰值的夜班,吃了點方便食品便和大家上路了。到了中午我們也沒走多少路,休息的時候,馬天行坐到我身邊,悄聲道:「你現在和小雪的關係怎麼樣?」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有點無聊?」

馬天行道:「好,算我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別後悔就成。」

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估計真有什麼事情,便道:「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這時所有人都望向我,馬天行道:「我就是想問你夜裡有沒有看到什麼古怪的現象?」

我心裡一動,道:「沒,有還能不通知你們嗎!」

說罷坐到了馬天行身邊,大家也沒有多心,各自開始忙各自的事情,我看他們都離我們有一定的距離,便壓低嗓門道:「說,你到底什麼意思?」

馬天行道:「大家都是哥們兒,本來我也不想搬弄這個是非。但就因為是哥們兒,我又不能就這麼瞞著你,所以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聲。」

我道:「哪有這麼多廢話,趕緊說,趁他們都沒注意咱倆。」

馬天行道:「說可以,但首先,你不能發神經病,即使要發也不能是現在,其次,你不得對任何人說這件事情是我告訴你的。」

我道:「行了,我都答應你,快說吧。」

馬天行很警惕地轉動眼睛看了看何壯,將本來已經夠低的聲音,壓到最低道:「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看到你媳婦半夜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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