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陳團長父親的故事

下了車子後,何壯忽然對馬天行道:「我很鄙視你。」

一句話嗆得馬天行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我們走了老遠他才跑過來道:「壯子,你一年到頭難得說幾句話,這麼對我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何壯看看他指了指自己口袋,又掉過頭去,馬天行道:「我這不是真沒帶錢嗎,要不然明天,明天我請。」

陳團長道:「這輩子我估計是吃不上你的飯了,也許大壯和小羅還有希望吧。」

馬天行嬉皮笑臉地摟著陳團長的肩膀道:「領導,您不能這麼小看我,明天我就請客。」說罷伸手向團長上衣口袋摸去。

陳團長道:「你幹嘛?」

馬天行道:「您不是過年買的中華還沒抽完嗎,讓我幫幫您。」

陳團長笑道:「你還知道自己煙放哪兒了嗎?」

馬天行笑道:「知道您的不就行了嗎?」

進了飯店陳團長要了一個包廂,我們道:「在大廳吃不就行了嘛,又沒有外人。」

陳團長道:「我有點事情想和你們說說,還是要個包廂吧,那裡面清靜。」

上過菜我們支走了服務員,陳團長倒了杯酒道:「敬我老爸。」

我們雖然都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跟著做了,然後陳團長道:「你們想不想知道我父親的事情?」

馬天行道:「老爺子有什麼傳奇故事嗎?說來給我們膜拜一下啊。」

陳團長笑道:「我們一家人都很傳奇,自從做了這一行,普通生活基本與我這個家族就無關了。當年我爸爸接過一個案子你們也知道和這件案子關係很大,只不過當時限於偵破手段的落後只做自殺便草草結案了。但是後來經過我父親的調查而掌握的資料,一切並不是表面看來那麼簡單,我詳細把他的刑偵過程說給你們聽聽。」

說罷我們漸漸從團長嘴裡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簡直讓我們難以置信。雖然我們搞神秘調查之前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是真到了這份上也實在過於抽象,我和馬天行都是目瞪口呆,何壯的表情一如既往地紋絲不動,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等陳團長一切詳細說完我問道:「團長,你說最後陳科長遇到的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

陳團長想了想道:「這個人是我的爺爺。」

我們又大吃了一驚,道:「您不是說您的爺爺是位非常古板的公安局長嗎?以他這種性格能相信這些事就很不容易了,而且他居然還參與了進來,這是不是與他的性格有些矛盾?」

陳團長道:「沒什麼矛盾的,人本來就是有兩面性,況且我爺爺那還不是性格的兩面,實在是做事情的兩面,其實我們這個調查部門很早就成立了,早期並不屬於科學部門,而是屬於安全系統的,我爺爺就是成立這個部門的元老,只是因為當時的社會環境,他們不可能做大張旗鼓的宣傳,一切事實真相還需要加以掩蓋。」

馬天行道:「怪不得您父子都是在這個部門裡做事,原來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陳團長道:「小子,那時候這個部門簡直就是爛到不行的機構,都是找關係不願意往裡上。我爺爺也是沒辦法後來才把我父親搞進來,這也是他進入這個部門第二重要的原因。」

我道:「那麼您父親穿過鏡子里看到的那幾個人究竟是什麼人呢,他們是不是在修鍊鬼符?」

陳團長道:「不錯,他們就是在修鍊鬼符,被活埋的就是祭品。」

我道:「可是另外四個人當時說他出來害人,才活埋的他,怎麼他又成了最終受害者?」

陳團長道:「應該說那五個人中的其中四個還不算是壞到家,他們當時選擇做祭品的確實是一個行為不端正的人,而且還是這個人主動來找他們的。」

馬天行笑道:「這不是找死嗎?還有這樣的道理,看來貪心真是害死人啊。」

陳團長笑道:「你認為他是在找死?」

馬天行道:「難道不是嗎,最後的結果就是這樣呀,多行不義必自斃。」

陳團長道:「你說錯了,真正貪心的不是被埋的,而是埋人的四個。」

我道:「為什麼這麼說,至少他們針對的是壞人。」

陳團長搖頭道:他們明明知道修鍊邪法是不對的,但是還要修鍊,只是為了讓良心上過得去,他們選擇了一個似乎並不無辜的人,想要殺死他,難道這就對了?這不但是人性的貪婪,也是人性可怕的一面,他們往往會為做一件錯事而尋找借口,這是很可笑的事情,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我道:「他們吃虧了嗎?難道最後沒有修鍊成?」

陳團長道:「他們算計了半天,最後還是把自己算計了進去,因為他們埋的那個根本就不是人,從他一開始找上他們四個就是利用了這四個人的心理,最後這四個人果然沒有辜負他,企圖利用他做祭品,結果被反噬,辛辛苦苦得到的一瞬間全部吐了出去。」

我道:「那麼那個死去的小女孩其實是被反噬的?」

陳團長道:「沒錯,包括那個小女孩的家人,他們根本就知道其中的一切隱情,在女兒被奪去性命後他們選擇自殺是逃避反噬的一種手段。那時估計人已經絕望了,就準備做鬼來反抗命運,卻不知命運就是要他們做鬼不做人,鬼符的真相其實是種在人身上的報應,讓本來應該是鬼的人重新回去做鬼,那些修鍊者都是在做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我們都沉默了很久,陳團長過了一會兒又道:「這四個人一個是教授美術的老師,一個是世代做田的農民,一個是教授舞蹈的教練,都是好好的人,非要去搞那些遙不可及的成仙之道,結果反而成了幫凶,一個個到頭來人鬼都做不成。」

我道:「團長,那還有一個人是做什麼的呢?」

陳團長道:「那是五個人里現在唯一還是人的,當然如果不是他回頭早,現在也做鬼了,至於這個人是誰,現在暫時保密。」

我隱隱約約已經猜到了這個人是誰,便不敢再說了。陳團長道:「我父親調查的案子,那夫妻倆自殺時死亡的姿勢,以及綁手用的紅線都是尋求陰間同路的,足見感情很深,可最後也就是齊齊走上了不歸路。我想他們一定非常後悔。」

我道:「那麼那個叫王文娜的小女孩呢,她也和這個事情有關係嗎?」

陳團長道:「當然有關係了,沒有關係能出現在這個案子里嗎?」

我道:「那是什麼關係呢?如果按您說的來看,我沒發現還有什麼交集點了,該死的不是全死了嗎?」

陳團長道:「這個事情哪有這麼容易了結,不過該了結的總會了結的。」

何壯道:「有沒有對付他們的法子?」

陳團長道:「你是在問我?」

何壯點點頭,陳團長道:「沒有什麼太明確的方法,不過讓我奇怪的是他們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動手?」

何壯道:「他們在等。」

陳團長道:「你是說時間還沒有到?」

何壯點點頭。陳團長想了一會兒道:「也不是沒有可能,反正不管咋樣最近大家還是小心點的好,從小王回饋回來的消息看,估計他們也快了。」

馬天行道:「小王回饋了什麼消息?」

陳團長道:「什麼都沒有調查到。」

馬天行道:「那我們也沒必要這麼緊張吧?」

陳團長道:「對方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罪犯,他們帶著目的來到這裡卻什麼都不做這本身就很可疑,所以我們現在必須做好一切防備,以防他們暴起發難。」

邪神的貢品——

吃過飯陳團長一個人先走了,何壯道:「團長有麻煩。」

馬天行道:「我也是這麼想,而且這些天我們一直住在他那裡,今天突然讓我們各自回家,我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是不是他有意讓我們避開這件事情?」

我道:「應該是這樣,從團長剛才說的那件事情來看我想第四個人可能……可能是他的爺爺,那麼這件事情與他這個家族肯定就有關係了。」

何壯看著我們道:「你們什麼意思?」

馬天行道:「那還用說,他有麻煩我們能不管嗎,再說就咱們四個人什麼場面沒見過,怕他區區幾個小鬼?」

何壯點點頭道:「羅子別去。」

和他相處時間長了就知道與他如何交流,何壯的意思是怕我身手不行,最後吃虧;不過我是肯定不會答應的,畢竟出生入死好幾年了,團長身上既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自然也不能置身於外,於是我道:「你們都去,我肯定也要去,我們四個本來就是在一起的。」

說完了這句話何壯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們去找團長。」

我們打了輛車向陳團長家趕去,但是到了後我們發現他房子黑著,上去敲門也沒人開,馬天行道:「壞了,今天這頓是分手飯,原來是有意思的。」

我道:「那我們應該去哪裡找團長呢?」

馬天行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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