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卷 洪大校園筆仙殺人事件 第十二章 結尾之暗流涌動

聽到這個消息,我不由一樂,背都直了不少。

雜毛小道告訴我,他明早會趕到南方市,大概晚上能夠和大師兄碰個面,祝賀他高升,成了一方諸侯。哦,郭一指也會過來。我聽到電話那頭有些喧鬧,DJ聲轟鳴震動,知道這兩個傢伙肯定還在東莞粉紅圈子中逍遙自在,便不多言,說明天早上見吧。

從警局回到賓館,已經是下半夜了。這麼晚還掛電話給我,可見雜毛小道有多興奮。

多日不見肥蟲子,朵朵和小妖甚是想念,回到房間就一陣追逐,開心得瘋了一般。朵朵繞著屋子追了一陣,終於抓到肥蟲子,然而卻彷彿摸到灼熱的烙鐵一樣,大叫一聲:「好燙!」聽到朵朵的叫嚷,故意讓這小美女抓到的肥蟲子身子立刻一縮,周身的金色氤氳不再浮現,回覆了往日的萌態,任由朵朵捧著。

小妖賊兮兮地走過來,嘣地一下,將肥蟲子的屁股彈得腫起,哈哈大笑。

看著三個小東西玩得歡樂,我心情大好。而經過今天晚上的事,雪瑞似乎也忘了我昨晚襲胸加強摟的尷尬,抱著胳膊,倚在門邊笑。她的吉娃娃搖晃著尾巴,討好地圍著兩個朵朵晃蕩,似乎想融入這個圈子,結果根本沒人甩它,急得這小東西汪汪直叫。

玩了一陣,肥蟲子被朵朵和小妖各種蹂躪,身型似乎都小了一圈,可憐到了極點。突然,被小妖揪住尾巴的它身子一弓,躥到半空,緊緊盯著雪瑞。我訝異,看肥蟲子這緊張模樣,似乎準備戰鬥。回過頭,只見雪瑞的左肩處,青蟲惑正虎視眈眈地瞧著空中長著一顆「山」字形肉瘤的金蠶蠱,散發著濃重的敵意,躍躍欲試,挑釁似的,不斷發出細微的嘶嘶聲來。肥蟲子弓著身,緩慢而沉穩地懸浮著,眼裡露出了強烈的戰意。

我盯著肥蟲子,只見它周身的花紋,匯聚成一個又一個的眼睛,有喜、有悲,各種情緒集於一身。看著肥蟲子嶄新的形象,我想:這個傢伙是不是已經褪掉第二次皮了?

一蠱一惑,緊張對峙。我想起雪瑞之前跟我說過,她之所以過來找我,是受了蚩麗妹的吩咐,兩者之間,終有一戰,這是來自我們上輩的恩怨,不是我們能阻擋的。

不過青蟲惑一對觸角搖晃了一陣後,突然消失在了雪瑞的肩頭。這小妮子喊了一下小吉,那吉娃娃屁顛屁顛地跑到她的手心上。雪瑞沖我勉強地笑了一下,說:「陸左哥,你家金蠶蠱剛剛蘇醒,青蟲惑說勝之不武,改日再戰,我先回房間了。」說罷,雪瑞逃跑一般,出了房門。

肥蟲子搖晃了一下尾巴,腦袋高高翹起,似乎十分驕傲。

我有些暈,不知道這小東西在驕傲什麼。是不戰而屈人之兵?還是青蟲惑放了它一馬?

要我說,兩個傢伙最好不要打。不管傷到誰,都不好交代。忙碌一天,我也是疲倦欲死,特別是在幻境中,我拼了小命,情緒波動太過厲害,腦袋直抽筋。於是草草洗過身子,穿著浴袍出來,大叫一聲:「有請金蠶蠱大人……你懂的!」

聽到我的話,正跟兩個朵朵玩鬧的肥蟲子立刻逃一般地飛入我的體內,然後從我的下丹田,生出了一股暖流,在我的百骸經脈,舒緩通潤開來。

我美美地伸了一個懶腰,有了肥蟲子,相信在不久之後,我便能同幻境中一樣,功力盡復。

瞧著朵朵和小妖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我板起臉給金蠶蠱出頭,說:「平日里沒見到,想得要死,現在肥蟲子醒過來了,你們卻又欺負它,這小東西不會說話,但作為家長,我倒是要管一管的。」

小妖刮刮臉,噘著嘴說:「裝什麼大人,哼,臭流氓。」

說完,她牽著朵朵朝窗邊走去,說:「我們練功去,不理這個大色狼。朵朵你知道嗎?他昨天摸了雪瑞的咪咪呢?」

朵朵說:「是嗎是嗎?不可能吧,陸左哥哥不是那樣的人啊……」

我囧著臉,不說話,這小狐媚子,可真能造謠。

次日清晨,我被電話吵醒。雜毛小道到了。見到肥蟲子,雜毛小道好是一陣親昵,摸得肥蟲子渾身直顫。大師兄剛剛上任,忙得腳尖碰腳跟,各種應酬,白天實在抽不出什麼時間來見我們,特意打電話過來,讓我們晚上九點到某大院裡面去找他。

白天自由活動,我和郭一指也熟,打聲招呼之後,便跟雪瑞去了附屬醫院,買了束花,找到楊紫汐的病房。

楊紫汐醒過來了,一如往常,楊父不在,楊母正伺候她吃早餐呢。見我們進來,楊母眼淚漣漣,拉著我們的手,直說感謝的話,然後又跟楊紫汐一番形容,讓她好好謝我們。相比楊母,楊紫汐反應有些平淡,儘管她母親極力鼓吹,但是在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質疑。不過她終究還是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接過了我手中的花兒。我並不介意,看到她已然沒有什麼大問題了,便與雪瑞一同離開。在醫院大樓門口我碰到了楊父。他提著一個黑塑料袋子,見到我,緊緊握住手,說了一大通感謝的話,然後把黑塑料袋遞給我。我捏了一下,是錢,大概一百張毛爺爺,我沒接,說:「不用,我只是過來看看而已,不算是生意。」

一番推辭,楊父收回了錢,似乎很感動,我們走老遠了,還朝著我們揮手。

下午我們去了一趟警局,把昨天案件的後續工作完成。專案組的警察告訴我:「楊奕經過緊急救治,脫離了危險,但左眼估計沒有復明的希望了。對於侵犯小穆的事情,他抵死不認。不過破案就跟做數學題一樣,沒有答案的時候,頭炸了都不知道怎麼辦;一旦有了答案,所有的思路都出來了。他們已經批捕另外兩個涉案人員,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至於王僑華,昨天突擊審問,案情基本明了,之後的工作,就是收集相關證據,準備起訴而已……哦,對了,他想見見你。」

見到小王老師,他問我:「會不會通靈,小穆現在怎麼樣了?」

我撒了一個謊,說小穆魂歸幽府,走得很安詳。

小王老師流著淚,告訴我說,如果他早知道是這個情況,他一定會原諒小穆的。都是那些狗日的造謠者,不然他也不會那麼衝動。他現在後悔極了,心裡只想陪小穆一起去死……我搖搖頭,說小穆並不需要他的原諒。她雖然在很多地方做得不對,但是在那方面,並沒做錯什麼。

之後,我意外地見到了苗苗和冬冬,大家一陣噓唏,感嘆世事無常。

晚上我和雜毛小道去見大師兄,還見到了林齊鳴、尹悅等七劍成員。當日,七劍並不都隨著大師兄來東南赴任,來的只有尹悅和一個叫做董仲明的年輕人,而林齊鳴則接任大師兄往日的位置,也算是修成正果了。我們單獨見的面,大師兄給我們泡了功夫茶,然後坐在沙發上,顯得十分疲憊。

他告訴我們:東南區問題很大,特別是南方省,在張偉國的把持下,烏煙瘴氣。他過來這裡,有很多東西要捋一捋,不然沒成果的話,到時候難堪的還是他。

雜毛小道笑嘻嘻問:「張偉國那個屌毛怎麼樣,現在萎了吧?」

大師兄搖頭,說:「他申調到西南局去了,哦,你們不知道吧,趙承風也下放到西南局了,不過是副手。畢竟西南局太強了,全國第一。原來我們兩個在爭東南局,結果趙承風失敗,到了西南局,這邊好幾個人都調了過去,比如黃鵬飛那個二五仔。這邊以前是趙承風的勢力範圍,我是要頭疼一陣子了。等捋清楚了,再找你們玩兒。」

我們笑說:「無妨,大師兄的事情要緊,我們都只是小打小鬧而已。」

大師兄又問起我的近況,當得知我已經逐漸恢複,他終於放寬了心,說當初得知我功力盡失,一晚上沒睡著覺,覺得對不起我,現在不用那麼內疚了。這傷,據說需要龍涎水,他盡量打聽,到時候通知我。

見過大師兄後,我們在南方市又呆了兩天,還見到了騰曉和秦振,喝了一頓酒,酩酊大醉。

到了國慶黃金周末尾,經不住威爾的催促,我返回了東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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