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風水師潛入日本

「因為事情嚴重,我用了比梅花易數更複雜的文王卦,你們的第一推斷目標在日本,我也有這樣的想法;另一方面無妄卦上九爻有變化,而上九爻的納甲地支是『戌』,戌的類像是帝都和形勝之地,所以地點上可以精確到首都東京和天皇的皇宮附近。」

南方新能源開發有限公司的總部在中國北京,幾個人正在公司總裁室里圍著一台電腦,一隻叫扣扣的史納莎小狗正對著辦公室的大門,伏在地毯上用爪子墊著耷拉的腦袋。

電腦屏幕上反覆播放著一段作戰錄像。錄像中一片漆黑,只聽到激烈的格鬥聲和槍聲,偶爾聽到一聲圓潤的女聲疾喝發力,安良很容易聽出這是他的母親——紐約風水宗師安芸的聲音。

過了不久,畫面中出現一隻手,從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頭上取下一副夜視鏡。

安良按下回車鍵定住屏幕,側過頭對妹妹安婧說:「看到沒有,這是軍用夜視鏡,對方完全是以軍事要求配備的特工。」

安婧穿著黑色職業套裝,披著整齊的長髮,盤著手站在安良身後,她旁邊站著劉中堂和盛衛國兩個大個子男人。安婧站在他們中間顯得特別嬌小,她的長相精靈俏皮,就像小朋友喜歡的兒童節目主持人,這和她一身黑沉的衣服很不協調,可是作為一個修女,職業套裝已經是穿衣的底線。

錄像繼續播放下去,在鏡頭慢慢搖過四周的山林陡坡時,他們聽到一段對話。

安芸用英文和日文分別呼叫:「長與先生?是長與先生嗎?」

從耳機里傳出充滿磁性的中年男人聲音,他用日文對安芸說:「我是長與連太郎,安大師,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你能說英文嗎?我不太會講日文。」

「好的,剛才多有得罪,其實我只是想向前輩請教一下。」

安芸笑了兩聲:「你的道術和風水術都很好,長與又郎是你父親嗎?」

「他是我爺爺。」

「他老人家還好嗎?」

「謝謝關心,爺爺已經去世了。安大師,我派了人來接你,請不要拒絕。」

雙方的話音剛落,就響起一片噴氣式引擎的轟鳴聲。隨著鏡頭的急轉,畫面中出現一個浮在空中的黑衣少女。她背著單人噴射飛行器,她的身邊圍繞著七個浮空的小盤子,這七個小盤子一瞬間向鏡頭撲來,畫面戛然而止。

長得高大雄壯的盛衛國穿著得體的西裝,這讓他顯得很有一言九鼎的氣勢,他是南方新能源開發公司的總裁,安芸多年的老朋友。在這個世界上,新能源行業是永遠的朝陽行業,他的公司有自己的研發力量和產品,近年一直在迅猛發展中,不過他認為其中不能缺少風水師安芸的功勞,一個好風水局可以讓企業如虎添翼,何況他對安芸還有一種特殊的好感。

盛衛國在沙發上坐下來喝一口茶說:「這就是我們看到的飛碟,用碟形產生飛行動力並不難,可是做成茶杯碟那麼小,還可以操控得這麼靈活,就已經比現在的科技提前了五年。」

安良反覆地看最後的鏡頭,他轉過頭對大家說:「這些小飛碟和女人在空中的動態配合得像手腳跑步一樣協調,好像是由那個女孩操作的……沒有遙控,一個人操作七個飛碟,而且飛碟一過來盛總的人馬就全都昏倒了,這些東西比現在的科技起碼提前了十年。」

盛衛國在當天接到安芸的求救電話,馬上帶了公司的保安隊趕到北京西郊翠微嶺,可是在接應到安芸之後,由三十個荷槍實彈的優秀退伍軍人組成的大部隊,竟然在剎那間不戰而敗,全軍昏倒在山上睡到天亮。盛衛國醒來後發現安芸已經失蹤,手上只有一台安芸在見面時交給他的手機。

憑著這個手機,盛衛國找到了安良和安婧,同時也帶來了美國華人組織的秘書——忠義耿直的洪門白紙扇劉中堂。

他們通過安芸留下的對話,已經知道安芸的失蹤一定和日本人有關,現在一切資料都已經發送到世界上最好的電腦駭客達尼爾手上。達尼爾因為電腦犯罪被判刑,出獄後成了安良的風水事務所的特殊職員,每天坐在安良的位置上幫安良操作基金,畢竟炒作資本市場才是達尼爾的老本行,安良不會浪費人才。安良打開和達尼爾對話的視頻,這個駭客即將向他交出答案。

屏幕上現出黑麻麻一坨人影,安良對達尼爾抱怨說:「達達,你能不能把辦公室的燈調亮一點,我根本看不到你的樣子,你黑得像個鬼……」

「明天天亮我就上法庭告你種族歧視,黑鬼這個詞已經被立法確定為岐視用語……」

達尼爾看也不看安良,一邊操作另一台電腦一邊和安良鬥嘴皮子:「還有你的辦公室燈光不足,我還要告你虐待員工,我認為辦公室的燈光應該亮到可以看清純種黑人的臉。」

「Shit……」安良無聲地罵了一句。

這時桌面的電話響起,盛衛國一聽是技術部打來的電話,馬上打開了免提功能,讓全辦公室的人可以聽到技術部的彙報。

原來安良把李孝賢在馬來西亞古木村基地作戰時交給他的「小鬧鐘」帶到北京,一個給盛衛國馬上拆件研究,扣扣叼回來那個速遞紐約,交到達尼爾手上,他相信有中、美兩方的強大技術力量支持,一定可以揭開這件神秘兵器的謎底。

據技術部彙報,這是超強功率的輻射發射器,近距離使用會使人類腦部嚴重受損,遠距離使用可以使腦部神經知覺鈍化,最直接的癥狀就是昏迷。要做到這樣並不需要很高科技,可是技術部看不懂的是在發射器里有超乎尋常的遙控微調裝置,也就是說這是可以針對某個特定波頻進行攻擊的輻射器。

安良拿起茶杯碟子遮在自己頭上說:「大衛就是這樣死的。在二十三樓會議室的天花板上扣著這個輻射器,同時在二十二樓的裝修單位屋頂再安裝一個,把大衛的座位一上一下地夾住,在開會時向大衛發出和他的腦電波同頻的攻擊波,一起開會的其他人不會受影響,可是他卻會腦部受到嚴重衝擊造成腦溢血……議員的死也是同樣道理。」

安婧說道:「可是議員是腦水腫然後發狂死去的,和大衛的情況不同呀!」

盛衛國說:「這可能是殺手不知道議員會固定坐在什麼地方,於是用了另一個更寬幅的頻率強行攻擊,所以做得更殘忍。」

屏幕那邊達尼爾呼叫安良:「YOHO,良,我查到長與連太郎的背景了。他爺爺是長與又郎,1934年曾任東京大學校長;父親是長與敏新,是東京大學著名的哲學學者;他和東京大學也有很深的關係,十年前曾經主持過工學系研究所,後來辭職失蹤了。」

安良翻查著達尼爾發過來的資料,一張長與連太郎的小相片出現在屏幕上,這是一張年輕幹練的臉,一頭刺蝟短髮給人精力極為充沛的感覺。安良對達尼爾說:「我要找到他,我要知道他的家庭情況、地址、父母的位置,你能不能黑進日本警視廳?」

「噢……」達尼爾慘叫起來,「日本人寫的程序有一半是日文,那是給日本人看的東西。你別開玩笑了,就算進了資料庫,看著滿天日文我也不知道用什麼去查。」

「廢物……」

「什麼?」

「我說你是廢物。我的錢怎麼樣了?」

安良把自己全部私房錢交給達尼爾在金融市場上操作,達尼爾很快把他那一點點資金連翻五倍,讓安良樂不可支,現在他看到達尼爾就像看到大把的美元。

「英鎊暴跌……」

「啊?」安良馬上覺得口乾舌燥。可是達尼爾卻邪惡地笑起來,視頻上只看到一個大黑影在不停地抖。

達尼爾得意洋洋地說:「我反手做空了,現在又贏利五倍。不過還沒有平倉,所以這只是賬面利潤。哦!不過我是一塊廢物,不會計算平倉價位,良,你有時間自己看看盤吧……」

「不!」安良立刻制止達尼爾這種自卑的心態,他真誠地說,「你是黑色的鑽石,親愛的達達,你是最好的操盤手,你不是廢物。」

「我不是廢物?」

安良哀求討好地說:「對,我的兄弟,你喜歡什麼中國禮物嗎?我給你帶一份。」

哄過達尼爾,安良馬上對安婧說:「婧修女,因為現在日本人還沒有和我們聯繫,估計他不是要向我們勒索,他的目標就是芸姐,所以我們等下去是沒用了。現在我們要主動出擊,所以又到了你發揮的時候,起個卦算算芸姐的下落吧。」

母親的安危至關重要,安婧不敢隨意起卦,她帶了紙筆自己走進一個小會議室,關上門後閉目向上帝禱告。禱告的作用相當於中國古代焚香沐浴的效果,可以讓自己的精神高度集中,保證卦象準確。

過了一會兒,她拿著紙走出來,大家一看,紙上寫著「無妄之隨」。

安良和劉中堂一看卦象異口同聲地說:「日本?」

安婧說道:「日本東京,在皇宮附近的西北方。」

安良馬上在電腦上查出日本地圖,劉中堂問道:「無妄卦代表無妄之災,肯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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