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護病房內,邱鷹躺在病床上,他的眼睛在日光燈下顯得分外空洞無神,沒有一絲生氣。
韓雪、陸芳菲、白歌等人站在病床周圍,沉默不語。
病房的門被推開,參謀長王世虎和一位年過半百的軍醫走了進來。王世虎走到病床前。
「小邱,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邱鷹似乎沒聽見,眼睛依舊死死盯住天花板。
韓雪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小聲說,「參謀長和你說話呢。」
邱鷹毫無反映。
那位軍醫走上前,摸了摸邱鷹的脈搏,說,「他右腿的彈頭已經取出了,頭部沒有受到傷害,大腦不會有問題,造成這種失神現象多數是心裡受到強烈的刺激,但目前我們對這種現象沒有藥物治療的有效方法。」
「他多久才能恢複正常?」王世虎問。
「這個不好說,也許明天,也許一兩年。」軍醫回答。
韓雪身體一軟,靠在牆上。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邱鷹身上,沒有人注意她的失態。她深呼了一口氣,又立刻挺胸站起。
陸芳菲問軍醫,「他看著自己的警犬被罪犯用槍射死,會不會和這個有關係?那隻犬和他在一起有4年多了。」
「關係很大。」軍醫說,「犬死亡的情景會使他的中樞神經受到過度刺激,從而導致視覺和聽覺神經系統地暫時性崩潰。」
「那我們做什麼才能讓他恢複正常?」王世虎問。
「必須給他找到一個發泄口,讓他將心裡的傷痛抒發出來,我們也在努力尋找一些刺激方法,希望對他有幫助,但是這種方式存在一定風險。」
王世虎點點頭,說,「謝謝你,辛苦你了。」韓雪和陸芳菲面面相噱,現在上哪找刺激邱鷹的東西去?
送走軍醫,王世虎看了看大家,說,「都忙活一天了,你們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沒睡覺,現在都去休息。」
「參謀長,我在留在這裡就行了,讓他們走吧。」韓雪低著頭說。
「都走,我派基地的李參謀在這裡守著,咱們是特警,隨時有任務,不保持好體力怎麼行?」王參謀長說得斬釘截鐵,「一起走,車就在外面等著。」
「我想到一個辦法。」
站在一旁的白歌忽然開口了,「也許能讓邱中隊長好起來。」
三個人都愣住了。陸芳菲責怪道,「你別瞎添亂了,醫生都看不好的病你能……」
「首長,那隻犧牲的警犬屍體在哪?」白歌打斷陸芳菲的話,望著王世虎。
王世虎眼睛一亮,略帶欣喜地說,「你的意思是……」
白歌點了點頭,說道,「解鈴還需系鈴人啊。」
王世虎立刻問陸芳菲,「『桀驁』的屍體呢?怎麼處理的?」
「放在醫院的太平間了,準備帶回去埋在英雄犬墓地。」陸芳菲有點奇怪,「要犬的屍體做什麼?」
韓雪明白過來了,擔心地問,「要是這樣做,會不會對他的傷害太大了?軍醫剛才說存在一定的風險」
王世虎猶豫了一下,說,「試試看吧,若有問題立刻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