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角色轉換之後,境界自然不同 第二十九節

眼看到了年底,歐陽佟和資圓公司格外地忙了起來。

道隆公司上市已成事實,年底路演,日程安排非常之緊。具體事宜,原本有商券安排,歐陽佟作為股東,只是在關鍵時刻出席一下就行了。可歐陽佟想了解一下具體操作過程。自己既然經營這樣一家公司,對於上市程序,他是一定要了解的。

此外,唐小舟推薦的五家國有企業,王禺丹他們看中了三家。目前正在進行緊張的談判。無論是唐小舟還是趙德良,對這件事都非常熱心。畢竟國企改制是省里的重點工作,他們很希望儘快見到成效,所以,在背後使了不少的勁。對於資圓公司來說,所要談的就是細節以及準備資金。資金方面,和銀行已經多次接觸,如果現在就貸款也可以,問題是數額相對較少。如果道隆公司上市,資圓公司所持有的股份溢價之後,市值有可能達到幾十億。那時,再由道隆股份提供擔保,加上王禺丹、楊樹森等人出面做一做銀行的工作,爭取拿到五十億貸款。有了這筆錢,不僅可以完成對三家國有企業的改制,還將餘下一部分尋找新的可操作資源。

去上海參加路演,歐陽佟和駱虹沒有跟隨大部隊行動,他們在大家做好一切準備之後,才同乘飛機前往。除了在飛機上不得不關閉手機,歐陽佟一直在和文雨芳簡訊聊天。不僅如此,上飛機前一個電話,下飛機後立即又一個電話,纏纏綿綿,難捨難分。駱虹覺得奇怪,問他,什麼女人,甜得像蜜一樣?歐陽佟頗有點得意地說,我老婆。駱虹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下飛機後,道隆公司安排車來接,到達酒店,房間也都是先安排好的,歐陽佟和駱虹各住一個豪華套間。歐陽佟還像從前一樣,帶了一口大皮箱,裡面塞滿了他的用品,其中少不了的,是古龍香水。進入房間之後,先將衣服全都擺出來,掛在衣架上,再在房間里灑滿香水,接著便去洗澡,洗完出來,聞著滿屋子的香味,頓時神清氣爽。

趙麗雅已經幾次打電話來,催他去吃飯。他直到將自己打理好了,才走出門,來到樓下大堂,駱虹和趙麗雅都已經等在那裡。趙麗雅開玩笑說,你怎麼像個大姑娘?人家大姑娘也沒有你這麼磨嘰。駱虹說,你哪裡知道?人家正在熱戀中,一天要打幾十個電話。趙麗雅顯得有點誇張地說,不是吧?這樣也行?駱虹說,你是沒見。這一路上,簡直把我的牙都酸掉了。每隔幾分鐘就一次熱線聯絡,每次聯絡,沒有半個小時不肯放下電話。什麼乖乖呀,什麼親親呀,什麼貓貓呀,什麼噁心說什麼。上車時,駱虹要坐前面,趙麗雅說,還是讓我坐前面吧。我想,我還是離歐總遠一點好,他身邊的空間太小了。

吃過飯,趙麗雅問駱虹要不要安排點活動,駱虹擺了擺頭,說,算了,你把路演的材料送到我們的房間,趁晚上看一看,明天不能出洋相。趙麗雅就拿著兩份材料跟上來,駱虹問歐陽佟,去我的房間一起商量一下?歐陽佟不太喜歡去別人的房間,關鍵是別人的房間沒有香水味,哪怕是女人的房間,也不會像他一樣,進門就灑滿香水。他總覺得,房間如果不灑滿香水,就有一股很濃的人的皮脂氣味,女人的皮脂氣味淡一些,且類型也多一些,但總體來說,仍然是夾雜著汗味的。除非某些極其特殊的情況,他更願意待在自己的房間。

他說,還是去我的房間吧。他的房間和駱虹的房間對門。趙麗雅安排這個房間的時候,顯然是考慮過一番的。照理說,上次去北京,趙麗雅和歐陽佟他們並不住在一起,並不清楚他和駱虹之間發生的事。難道說,趙麗雅很清楚駱虹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認定她一定不肯放過歐陽佟,必然有事發生了?不然的話,她為什麼將房間安排得如此曖昧?歐陽佟開門的時候,駱虹並沒有動,隨後,便和趙麗雅一起走進了歐陽佟的房間。

就算是兩個女人,進門之時,也都不約而同地舉起手在自己的鼻子前扇動著。趙麗雅說,我的天,這是誰的房間?駱總,是你的嗎?駱虹說,我怎麼覺得自己走進了女人的閨房?香水味這麼濃,想熏死人呀。

三人坐下來,趙麗雅和駱虹並排坐在一張長沙發上,歐陽佟坐在側面的短沙發上。趙麗雅便將材料分發給他們。駱虹看得很認真,不時就某些問題問一問趙麗雅。歐陽佟就不同了,雖然也在看,可也一直不停地和文雨芳發簡訊。坐了一個多小時,駱虹該問的,似乎都問了,卻又沒有走開的意思。趙麗雅便站起來,說,你們看吧。我受不了,再多坐一下,我就要昏過去了。說著向外走,在門口,按下了請勿打擾燈,將門反鎖之後走了。

駱虹又看了一會兒材料,見歐陽佟和文雨芳還是熱線聯絡不斷,便有些忍不住,說,我是不是打擾你了?要不我回去了。歐陽佟看了她一眼,說,沒辦法,她就是纏人。駱虹說,剛剛分開就這樣,如果在一起,你們是不是抱在一起,不肯分開?歐陽佟說,還真是這樣。駱虹哇地叫了一聲,說,不會吧。歐陽佟說,我感覺,她和你屬於同類型的女人。駱虹不相信,說,她怎麼和我同類型?歐陽佟說,見了面,就恨不得一直做愛。

駱虹便揮起粉拳,在歐陽佟肩上拍了一下,說什麼呢你?歐陽佟說,不是嗎?好像永遠都吃不飽一樣。駱虹將手上的材料往旁邊茶几上一扔,站起來,坐到了歐陽佟的腿上,說,那我現在就要吃。說著,便將自己的一對奶子,頂在了他的臉上。他見她撲上來,便將手上的材料放下,因此動作遲緩了一點,等他的雙手空下來時,她的胸已經貼住了他的臉。他於是用雙手抓住她的胸,向前頂了頂,說,我怕。她問,你怕什麼?在家裡被掏空了,怕交不出貨?歐陽佟說,彈精糧足,只不過擔心就算有再多糧食,也喂不飽你這隻餓老虎。

如果僅僅從性的角度說,歐陽佟還真喜歡駱虹和文雨芳這種類型的女人。剛開始和文雨芳在一起的時候,她似乎比較害羞,每次都顯得比較被動。但幾次之後,她已經完全把歐陽佟那裡當成了自己的家,果真像女主人一樣,在那裡生活得很自如很坦然。這時候,她的本性就顯露出來了,非常喜歡和歐陽佟無休無止隨時隨地做愛。偶爾,歐陽佟在家裡休息不用上班,那是她最喜歡的。她不讓歐陽佟穿衣服,她自己也整天什麼都不穿,哪怕是做飯,她也僅僅只是在裸體之上系一條紅圍裙。

要說駱虹和文雨芳的不同,那就在於駱虹要的是實幹,文雨芳更多要的是情調。許多時候,文雨芳只需要歐陽佟盡到一種形式,或者說蜻蜓點水式的淺嘗輒止。她也不知從哪裡聽來的,說是男人的精血非常重要,流失太多,對男人身體不好。因此,她雖然不斷地要,卻總不希望歐陽佟將一套程序做完。駱虹則不同,她需要完整的過程,包括最後男人的噴發。做完以後,男人往往需要一段時間休息,她便會極其主動地使盡各種手段,讓男人再一次振作起來。而男人真的開始非常努力地耕作之後,她則會拚命地大叫,我不行了,累死我了。讓男人真的覺得她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然而,男人一旦高掛免戰牌,她又開始如狼似虎。

兩人正鬧得興起,歐陽佟的手機簡訊又一次響起來。駱虹愣了一下。她正將自己的舌頭伸進他的口腔里攪動,聽到響聲,便停了下來。她顯然希望歐陽佟不去理,可歐陽佟的想法不同,推開了她,拾起扔在地上的衣服,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簡訊,又開始回覆。

駱虹頓時沒了興緻,裸著身子,坐回到正面的長沙發上。

歐陽佟回了簡訊,走過去,坐在她的腿上。這次,是她開始推歐陽佟了。歐陽佟說,怎麼啦?吃醋了?駱虹說,我才不吃醋。歐陽佟便伸手到她下面摸了一下,說,還說不吃醋,黃河都已經幹了。駱虹說,我忍了很久,實在忍不住了,要批評你幾句。歐陽佟半真半假地說,那我去洗一下耳朵。話雖這樣說,人卻沒有動,而是彎下身子,咬住了她的乳頭。

駱虹再一次推開了他,說,別鬧,我真的是想好好和你談一談。

歐陽佟見她十分嚴肅,便也端正了自己,說,你想談什麼?駱虹說,無論男人女人,尤其是成功的男人和女人,有些男女之間的事,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所謂食色性也。大家都是飲食男女,誰都離不開這個。但是,像你現在這樣,就有些過了。為什麼說過了?理由很簡單,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你已經是成功人士,並且還會更加成功。你會接觸很多不同的人物,不僅僅是女人,當然也包括很多男人。比如說談生意什麼的。你一遍又一遍回簡訊,第一,對人家不禮貌;第二,給人的印象是不敬業。

對於她的話,歐陽佟有些不以為然,說,沒這麼嚴重吧。駱虹說,哪怕是一件小事,體現的也是一種人生態度、工作態度。我告訴你,我們公司的員工,如果是一天幾個電話和對象聊天,我肯定不要這樣的人。很簡單的道理,我能相信這樣的人會把心事放在工作上?我能相信他幹得好任何一件工作?

歐陽佟沉默了。他以前一直以為,駱虹和王禺丹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女人。許許多多的細節,王禺丹見到了,就會提醒他。駱虹此前似乎完全不會顧及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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