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小試牛刀

廖冰旋和呂樂山跳完舞,一起坐上呂樂山的車開出會所的時候,忽然,路邊停著的兩部車跟了上來,一前一後,把呂樂山的車夾在了中間,並且逼停下來。

倆人開始還以為遇到打劫的,不敢開車門。

後來,那車上的人威脅要砸車,呂樂山才戰戰兢兢地打開車門。

車上的人上去把呂樂山拽出車子,並叫廖冰旋也下了車。

一個胖子問:「你就是呂樂山?」

呂樂山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

「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搞我老婆?」胖子狠狠地說,然後揭開襯衫,露出一身的刺青。

「請問老大,你太太是誰啊?」呂樂山汗都下來了,他搞的女人太多也不知道惹了哪路神仙。

「你搞了哪個女人都不記得了?給我打。」胖子叫道。幾個彪形大漢圍了上來。

「別別別,老大,你太太是阿娥?」呂樂山試探著問。

胖子搖搖頭。

「阿霞?」

搖頭。

阿芳?

還是搖頭。

……

不大一會兒,呂樂山交代出了十幾個女人,甚至交代出了花了哪個女人多少錢。

可是,胖子一直搖頭。

呂樂山這下可是急了,把自己的手機遞給胖子:「我認識的女人電話都在上面,你自己看吧。」

胖子並沒有接,大聲地對那幾個彪形大漢道:「這小子搞了你們大嫂,你們說,該怎麼辦吧?」

「把他雞雞割下來!」

「把他扔到海里餵魚。」

「把他從天橋上推下去!」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

呂樂山早就嚇尿了褲子。

有人對胖子喊:「大哥,這小子尿了。」

胖子捂著鼻子:「姓呂的,你想怎麼死?」

「老大,我不想死啊。你看,你要什麼?要什麼我都給,這是錢包,這是金錶,這是今天新買的衣服。只要你饒了我,什麼都給你。」呂樂山跪在地上,就像個喪家犬。

胖子陰陰地笑著:「這些有個屁用,把這個女人留下吧。」

呂樂山立刻笑起來:「沒問題,這女人留下。」

胖子喝了聲:「滾。」

呂樂山趕緊往車前爬去,有人喊:「以後別讓我們在鵬城再看見你。」

「我一定滾出鵬城,一定!」呂樂山趕緊爬上車。

廖冰旋喊:「樂山!」

呂樂山就像沒聽見,發動車子,一溜煙疾駛而去。

廖冰旋看見那車燈遠去,想喊,卻喊不出聲。

會所十六號別墅的清吧里,歐升達接到一個電話,然後笑逐顏開地對楚之洋擠了一下眼睛:「搞定。」

楚之洋不無擔心地道:「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歐升達一臉得意地道:「事情絕對完美。首先,這地點選擇得很好,就在剛出會所的那個拐彎處,那裡山上的保安看不到,下面高速公路上的人也看不到。其次,我的人事先給會所保安買了兩條煙,叫他們以大門閘口機器出問題正在維修為名,二十分鐘之內不放一輛車下去,這樣就保證了時間。」

「你的人不會把那老小子打壞了吧?」楚之洋問。

歐升達道:「本來我是想叫他們教訓教訓那小子的,可是,那狗日的太慫,根本沒有動手,就把旋子一個人丟下跑了。」

「那個地方那麼黑,你的人撤退的時候旋子不會出現問題吧?」楚之洋問。

「不會的,我事先有安排,有輛計程車停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就在高速公路和到別墅的路口那裡。只要我們的人車子一轉彎,他就開上去,正好接上旋子。」歐升達喝了口酒。

「我很奇怪,你怎麼不來一次英雄救美?」楚之洋問。

歐升達看了一眼楚之洋:「那就畫蛇添足了,搞不好畫虎不成反類犬。」

「哦?」楚之洋有些不解。

「旋子是什麼人?我們千萬不要自作聰明,我們為什麼會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碰巧出現?她不產生懷疑才怪。我這樣安排,只要我們死不承認,她即使有懷疑,也沒有證據。況且,她也不是不知道姓呂的那小子是幹什麼的,那小子整天騙女人錢花,得罪人也是可能的,所以,她一般也不會懷疑到我們的。」歐升達跟楚之洋碰了一下杯。

「你管得也夠寬的,人家張自江還沒說什麼呢,你倒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楚之洋喝了一口。

「唉,這事現在弄成這個樣子,我是有一定責任的,這事我不出手不行。」歐升達一臉的憂鬱。

「這話還算你有點良心。」楚之洋斜睨著歐升達,「其實,你應該明白,旋子其實是把你當成了精神支柱。你這麼一撤,她有點不知所措了,所以順手就抓了根稻草。」

「抓稻草也不能找個鴨子啊?我很納悶,女人需要找鴨子嗎?找男人還用得著花錢嗎?這世界不是有這麼多排隊等著搞情況的男人嗎?我覺得女人想找男人搞一搞情況,太容易了!女人可以找不到如意的老公,但是可以很容易地找到男人做愛。」歐升達顯得有點憤憤不平。

「這事你恐怕得找旋子好好談談,她找鴨子肯定有她的原因。」楚之洋眼睛盯上了一個啤酒妹。

「關鍵是現在我很難跟她溝通啊。」歐升達嘆口氣。

楚之洋沖著那啤酒妹一笑,啤酒妹似乎感到了什麼,屁股一扭坐到吧台上去了。

歐升達道:「你別這麼跟發了情的公狗一樣行不行?怎麼見到個女人就這樣?」

楚之洋笑道:「想當年你不是跟我一樣?這兩年你怎麼退化了?」

歐升達嘆口氣:「不是退化了,而是壓力太大。對了,好像你跟那個岳小吟蠻熱乎的?」

「怎麼說?我們長不了。」楚之洋一口喝下杯里的酒。

「為什麼?」歐升達問。

「我也說不清,你要知道,現在的女人為了躋身上流社會,手段可是無所不用其極。」楚之洋顯得有些煩躁。

「怎麼?她也像那些女人一樣?」歐升達一努嘴,清吧里坐著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一看就是來吊凱子的。

「從表面上看,她有自己的事業,似乎跟她們有天壤之別。可是,我看她骨子裡也有那種攀比、虛榮的心理。你沒來的時候,她跟江香蘭一直對凌來來的衣服和首飾大加讚美,那眼神簡直不好形容。」楚之洋道。

「女人對衣服和首飾都是一樣,你大可不必太在意。」

「誰說的?你家樂楓怎麼不那樣?」楚之洋反問。

「有幾個像樂楓那麼傻的,把整個青春都浪費到我和孩子身上了?現在的年輕人,思維跟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了,你得學會適應。」歐升達道。

「適應?」楚之洋反問道。

可是,沒等他說出什麼,歐升達的電話響了,是廖冰旋。

「你在哪裡啊?我……」廖冰旋的口氣有些顫抖。

「我在會所和之洋聊天,你怎麼啦?」歐升達表現得很關心。

再見到廖冰旋,是在一個包房裡。她儘管表現得很鎮靜,但是,明顯地臉色有些蒼白。

「這麼晚怎麼來會所了?」歐升達故意佯裝什麼也不知地問。

「沒什麼,來轉轉。對了,請我喝酒吧。」廖冰旋並沒有提呂樂山的事。

「好好好,我去叫。」楚之洋走到包房門口,叫來服務員,低聲說著什麼。

「最近忙什麼?」既然廖冰旋不提呂樂山,歐升達自然也不能提。

「沒忙什麼,離婚的最大好處就是,你有大把時間。孩子住校,一周回來一次,也不用伺候那個男人了。要是不願意出門,可以不洗臉,可以大吃大喝,吃飽了可以躺在床上睡上一天。」廖冰旋慘然道。

歐升達笑了一下:「那你不是一個自由的小鳥?」

「什麼自由啊?就是沒人管。」廖冰旋低著眉頭道。

「咦,最近你不是新交了個男朋友嗎?」不知什麼時候,楚之洋回來了,冒冒失失地插了一句。

歐升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誰知,廖冰旋並不生氣:「那個男朋友?你不是說那個呂老師吧?」

「對啊,今天怎麼沒跟他在一起?」楚之洋問。

廖冰旋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沒興趣了。」

歐升達問楚之洋:「叫了酒嗎?」

楚之洋回答:「叫了。」然後對廖冰旋說:「旋子,我很納悶,你怎麼跟那樣一個男人湊到一起了?」

廖冰旋白了他一眼:「不行嗎?我願意,我就是想找只鴨子來玩上一玩,去尋找你們這些到了不惑年齡的老男人身上已經不具備了的那份青春。」

楚之洋嘿嘿一笑:「想不到你能這樣想。」

廖冰旋看了歐升達一眼,對楚之洋道:「憑什麼你們男人可以為所欲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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