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失蹤背後

似乎有一股超自然的力量在警告我不要探究蘇青的事情,可我夜不語是誰,如果我知道退縮的話,那就不是我的性格了!

蘇青失蹤了,我是三天後才得到的消息。在這個疲憊不堪的城市裡,一個孤零零在城市中打拚的女孩的失蹤,其實無論多久,都無法引起別人的注意,除非死在家中,屍臭味太濃烈,干擾了鄰居。

不過那女孩失蹤得一乾二淨,我得到線索時,只清楚她回到家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蘇青失蹤的兩天前,被公司炒了魷魚,不過誰沒有一兩個朋友?她的朋友叫小菊,同一個公司,私交甚好,好到小菊有蘇青租屋的鑰匙。

今天一早小菊忙忘了手裡的工作,提了些早餐去找蘇青,但是開門時發現租屋的門是反鎖的,打電話也沒人接,她將耳朵湊到防盜門上,冰冷鐵門中隱約能傳來尖銳刺耳的手機鈴聲。

蘇青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可每人將它解氣,門又反鎖著,自己的好友應該就在裡面,可她為什麼不開門呢?

小菊更用力的敲著門,並大叫:「小青,是我,小菊啦,我來找你玩了,還帶了你最喜歡吃的混沌,麻辣味的喔。」

沒人回應她。

「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是以你的資格,找工作簡單得很,別鬱悶了。」

小菊又道,但仍舊沒人理會。

女孩皺了皺眉,心裡湧上了不好的預感,會不會是好友發生意外暈倒了,又或者突然想不開自殺了?她越想越害怕,連忙報了警。

警察這次來得很迅速,將門破開後,居然發現霧裡一個人也沒有,蘇青不知所蹤,房間里也沒有遭到破壞以及任何他殺的跡象,警方當然不肯立案調查。眼巴巴的看著警方拍了幾張照片後爽快的離開,小菊嘆了口氣。

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在房間里找了半天,小菊偶然間看到餐桌上的一張小紙條,上面有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於是撥了過去。

那個電話號碼正是我的,當時的我剛吃完早飯,準備調查手裡的一個怪異案件。

小菊就在話筒的另一端,張口就問:「你,認不認識蘇青?」

「認識,」

我愣了愣,「你是誰?」

「我是她的好友,叫我小菊好了。」

小菊結巴著,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心裡的感覺,「蘇青不知道去哪裡了,她的房門反鎖著,手機也沒帶。」

「你的意思是,她,失蹤了。」

我將手裡的檔案放了下來,凝重的問:「還是說,你懷疑她失蹤了?」

「這有什麼區別嗎?」

小菊不解。

「兩者的卻別很大,關係著我是不是需要立刻趕來。」

我淡淡說。

「我懷疑她失蹤了。」

我從沙發上坐直身體,「有什麼跡象?」

「一切跡象都表明她出了大事情。」

小菊道,「我跟她坐了兩年多的朋友,還算瞭解她。小青做人做事規規矩矩一板一眼,就算離開也不會不退房租,不拿自己的行李和手機。」

「行,給我地址,我馬上過來!」

我在心裡默默記住地址,迅速穿好衣服離開了家。

之前也提到過,蘇青為了找到我,特意在春城我父母家對面租了房子。小菊給的地址正是在那兒,名字叫東城社區。蘇青住的位置臨街,確實是個監視對街的好地方。坐電梯上了三樓,這位叫做小菊的女孩正忐忑不安的在房子大門口走來走去。

她看起來只有二十三歲,長得還算清純可人,一看到我就惶惶然的眨巴著大眼睛,問:「你就是夜不語先生?」

「是我。」

我點點頭。

「樣子比聲音聽起來年輕得多,光聽聲音,還覺得你很老成呢。」

小菊有些驚訝,「你跟小青怎麼認識的,相親嗎?不然她怎麼會把你的電話放在餐桌上,還特意用重物壓著?嘖嘖,小青的口味也變了,總算決定相親了,還找了個年輕帥哥!」

女孩這種生物為什麼無論什麼時候都能自顧自的八卦呢?我頭痛的擺擺手,「我沒跟她相親過,她被某件事情困擾了很久,透過別人介紹,找我幫忙而已。」

「這樣啊。」

小菊明顯有些失望,八卦之火在眼睛中熄滅後,頓時焦急道:「你說的困擾,是不是指小青的夢?」

「她也告訴過你?」

我問。

「不錯,我們可是閨中密友,她老早就跟我說過,我還用塔羅牌替她算過命。」

小菊撓了撓頭,「不過每次她都會抽到死神,只要一算她未來的老公是誰,塔羅牌就會變成死神,簡直是太詭異了!」

女孩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道:「喂喂,你說,她究竟去了哪?小青沒理由無緣無故的跑沒影才對。」

「能先讓我進去看看她的房間嗎?」

我實在有些承受不住眼前女孩的呱噪,打斷了她。

小菊吐了吐舌頭,「小小年紀那麼不耐煩幹嘛,雖然我確實話有些多。好啦好啦,再說你都要發瘋了,進去吧。」

她挪開身體,露出了門。

這傢伙,真的是想要我替她找蘇青嗎?怎麼嘴就沒有停過。

蘇青租住的房子是一房一廳的小戶型,總面積大約有四十五平方米。小巧玲瓏,適合單身女性住。房間里收拾得井井有條,客廳里的沙發用碎花布遮蓋著,陽台門和窗戶也打開著,所以屋內的空氣沒有任何異味。

我摸了摸大門把手,門鎖已經在警方闖入時弄壞了,但是仍舊能看出反鎖的痕迹。位於三樓的租屋窗外,並沒有容人攀爬的地方,普通人而已不會腦袋抽筋了從九米高的地方跳下去,所以,這裡基本上等同於密室,至少在大門沒有打開前是。

「警方來之前,大門就反鎖著?」

小菊跟我介紹著情況,我聽了一會兒,然後問。

女孩點點頭,「嗯哪,小青的電話還響個不停。」

手機就在客廳的茶几上,我拿起來細看。電話快要沒電了,一共有十多個未接電話,其中大部分是蘇青的母親打來的,其後是小菊的號碼。

我用手指在茶几上摸了摸,灰塵不厚,看屋內擺設,女主人很勤快也很愛乾淨,桌子上積累的灰塵,應該也就最近兩天的事情。

「蘇青應該在三天前的晚上就離開了。」

我推測道,「那天發生過什麼怪事嗎?」

「怪事倒是真有!」

小菊不假思索的說,「我們攝影師意外將一對偷情的狗男女拍了下來,那個男人爆發了,提起刀到處砍人,眼看就要刺傷小青了,可就在那一瞬間發生了奇蹟——刀莫名其妙的轉了一圈,刺進了混蛋男子的肚子里,他當場就死亡了。」

我眯了眯眼睛,這可真是稱得上奇蹟,「之後呢?」

「之後小青被帶去警局,然後被老闆炒了魷魚。」

小菊很是氣憤,「你說,明明就不關她的事情,她險些被誤傷丟了小命,老闆不說發些將近給她壓驚,居然把她給開除了,真是令人心寒。做滿這個月,我也不準備在那家無良公司幹了。」

我沒有接話,只是緩緩走到卧室里。卧室的床上整齊擺放著精緻的內衣褲,以及小弔帶睡衣,應該是蘇青準備洗完澡換上的,晚上睡覺時穿。

浴室外的洗衣籃里還丟著待洗衣物,小菊拿起上衣看了看,驚訝道:「那天小青穿的就是這套衣服。」

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推開浴室的門,只見浴缸里的水都沒有排走。這個狹小的空間里還殘留著淡淡的硫磺味,警方進來的時候大概覺得沒有立案調查的必要,所以也沒有破壞現場收集證據,這倒是給了我很大的便宜。

我試了試水溫,冰冷刺骨,冷的自己立刻就將手縮了回來。這是怎麼回事?明明都是五月天了,春城的平均氣溫已達到二十七度,怎麼一缸洗澡水居然比冰水還冷?可眼前的水不符合常識的仍舊保持著液態,向著空中散發著絲絲寒意。

「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吧,摸到鬼了,看你臉都在發綠!」

小菊見我抱著右手發獃,也試探著將手伸進了浴缸,一秒鐘不到,她就慘叫一聲,使勁的甩著手上竄下跳,「太冷了,這水怎麼這麼冷。我的骨髓都快要凍結了。」

我看了看自己右手的皮膚,只不過進入水中不到兩秒,居然就出現了輕微凍傷的跡象,哪怕是冰水,也沒有這麼可怕的冰凍能力,又試探著摸了摸浴缸的陶瓷邊沿,怪異的是,明明裡面盛滿了涼氣驚人的水,可陶瓷浴缸確是常溫的,不凍人。

這完全違反了常識。

我思索了半天仍舊沒有找到答案,可是綜觀著這不合理的情況,腦子裡又浮現出蘇青跟我講述的,那個從下就困擾她的夢。難道她的夢,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大腦用以解壓的產物,二十有著某種難以解釋的超現實預兆?

我不得而知,準確的說,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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