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古堡危局

不知過了多久,所有人都被殺盡。

不知疲倦的李夢月不知殺了多少人,她白色的衣裙微微染紅了血紅,她充沛的體力已經透支,輕輕地喘息著。

聽完皮爾托的故事,屋子裡一片沉默。

許久後,我才用震驚到干啞的語氣問:「其實,你是想說,你的祖先保羅·羅格德,根本就沒有治療瘟疫的辦法。他是用了從上海得到的某種物品,治好了自己的病,然後又治好了古堡中患者的病,甚至,最終將瘟疫成功封存在了物品里?這,太匪夷所思了!」

不錯,這故事匪夷所思到令人全身發冷,我完全安全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保羅·羅格德在家族裡曾經留下過一句話:『百年的平靜過後,暴風雨即將席捲世界。潘朵拉的寶盒,會再次開啟。』」皮爾托嘆了口氣,「他寄望百年後的科技能夠搞明白物品里的秘密,找到治療瘟疫的辦法。可是他的期待太高了,現代的科技雖然發展到當時的人無法想像的程度,但也沒有高太多。人類不能長途宇宙飛行,也沒有高智能機器人充當傭人,甚至無法自由的往返太空。也許發生在一九一八年的那場瘟疫回來,死亡的人數只會更多,人類依然束手無策!」

我張大了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啊,如果瘟疫真的封存於那個物品里,打開物品,就意味著瘟疫的重見天日!

可究竟是什麼力量,能夠封存全世界的流行性病毒呢?如果世界上很有這種力量,那簡直是太可怕了。

擁有這種力量的東西,真的和我有關嗎?

「你知道,保羅封印在百年包裹中的,究竟是什麼嗎?」

我充滿希望的問,但是很快就失望了。

皮爾托緩緩搖了搖頭,「沒人知道。」

「那,你覺得,搶了物件的男人,究竟在哪?」

我嘆了口氣,繼續問。

「我猜,他被保羅生前設置的一個小機關,傳送到了古堡地底深處的那個實驗室中了。」

皮爾托雖然在說他的猜測,可語氣確實很肯定,「那個實驗室在一九一八年就被厚厚的水泥封住,至今沒有開啟過。他在那裡待了快是一天,不可能還活著。」

「如果是別人,或許早就死了,但是老男人,他保命的辦法多著呢。」

我看了李夢月、林芷顏以及雪倩一眼,吩咐道:「皮爾托,你帶路,我們馬上去你家的古堡!」

二0一二,瑪雅人語言的世界末日,不會描述的就是另一場再次卷席世界的瘟疫吧?如果真是如此,世界末日,就真的要臨近了……

在綁架皮爾托的三人身上找到了強森家族的標誌,看來對物品志在必得的強森,已經逼近了事件的真相,我們坐上直升機,朝古堡飛去。

飛行行程只需要一小時。這段期間,我想了很多,保羅·羅格德在當海軍上校期間,究竟在上海得到過什麼?世界性的流行性感冒在一九一八年六月三日開始襲擊上海,他在那時候就得到了物品嗎?怎麼得到的?那,會不會又是陳老爺子的某個骨頭?

不對,既然楊俊飛言之鏊鏊的說和我有關,那就肯定不是陳姓老爺子的遺骨。強森現在恐怕是借著抓我們來要挾老男人,但是老男人,真的在古堡里?

可能性很大!那古堡詭異可怕,有股不詳味道,如果一定要描述地獄是什麼模樣,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任何人,自己能在那問到硫磺味!

古堡的異變可以斷定發生在上月的二十七日,不過根據雪倩的描述,楊俊飛得到物品失蹤,是在二十六日的晚上十點左右,二十七日早晨,老男人身上,又到底發生過什麼呢?

物品被他打開了?還是他被物品吞噬了?

還沒想清楚,古堡那黑漆漆的身影已經映入了瞳孔中。

林芷顏將飛機停好,皮爾托帶著我們繞開銹跡斑駁的大門,從一個隱蔽的地方尋找到向下的階梯,然後一直往下走。

「就是這裡了。」

摸黑走了很久,那深色,不知是不是被血染過的牆壁不斷地在吸收著手電筒的光線。終於,一到一人多高的小鐵門露了出來。

皮爾托指著們說:「這是唯一能通向實驗室的隱藏地道,只有羅格德家族的人才知道,別人都以為那兒早就被封死了。」

看著這道厚厚的門,我卻覺得自己似乎把什麼東西忽略了,猶豫不決的抽搐了片刻。

皮爾托找到機關,已經將門打開了。

「快進去,再慢就來不及了!」

他催促道。

「你這麼急幹嘛?」

我皺了皺眉。

他氣惱的說:「兄弟,這可是有關世界存亡啊,我能不急嗎?」

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可是,我真的該相信你?」

一旁又患上古堡恐懼症的林芷顏已經完全靠不住了,她緊緊靠著我的後背,瑟瑟發抖,雪倩轉著小腦袋,腦袋瓜子里恐怕正打算著怎麼找機會逃。只有李夢月還保持正常,可她從來都只在乎我,世界命運,她無所謂。

而我,又真的對拯救世界很上心嗎?恐怕,或許,自己也並不在乎,總覺得,總覺得,眼前的皮爾托有些急躁。他究竟隱瞞了什麼,沒有說出來?

「不對,你說在古堡里見到過我們的照片,究竟在哪撿到的?既然楊俊飛在已經封存了就是多年的地底實驗室,你根本就不可能找到照片。何況,他也沒有隨身帶我們照片的嗜好!」

我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了。

皮爾托卻咧嘴陰險的笑起來,「晚了!你們就安心的去和那男人一同當祭品吧。免於世界末日後,世界人們會在內心深處,默默感激你們的貢獻的!」

「去你的世界人民,去你的貢獻!」

林芷顏也意識到了大事不妙,被算計了。她猛地打了個激靈,毫無淑女形象的破口大罵。

突然,整個天地都震動起來,地面不停地垮塌,只剩皮爾托站著的地方還存了一席完好。

我們四人不停地往下落,在空中,李夢月緊緊的抱住了我,她凌厲的視線掃過皮爾托,然後一腳踢在了身旁跌落的一塊磚塊上,受力後的石磚以迅雷般的速度打中了正笑得幸災樂禍的皮爾托,他身形不穩,驚叫著也掉了下來。

下墜的時間並不久,只不過三秒鐘罷了。然後我們就接觸到了一團軟綿綿的,充滿了空氣的物質。那物質皮球似的緩解了下墜的壓力後,砰然破了,我們繼續下落,立刻就接觸到了冰冷的鐵製品。

我艱難的從李夢月香噴噴的身體下抽出手,掏出手機照了照四周,那居然是一頂殘破的軍用帆布帳篷,而我們身下是便攜醫用鐵床,幸好有品質不錯的帳篷,所有人都免於喪命。

「居然陷害我們,本小姐貌美如花,人都還沒嫁出去,真被你陷害死了,我該找誰哭去?我可不想跟混蛋夜一起沒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倆殉情呢,噁心死了!」

雪倩氣惱的使勁踢著一同掉下來的皮爾托,這傢伙傻眼的蜷縮在地上裝死,全身都怕得發抖!

「帶上他,我們出去。」

我看了一眼頭頂的幾個大洞,吩咐李夢月提著皮爾托,之後大步走出了帳篷。外界是黑暗無光的空間,用強光手電筒照亮,一束明亮的光芒只堪堪增加了不太遙遠的視覺範圍。

入眼全是密密麻麻的破舊帳篷和老式醫療設備,開來皮爾托說的臨時醫療實驗室,確實不是假的。

「小心!」

李夢月突然將手裡的皮爾托當飛鏢扔了出去。

那混蛋慘叫著在空中打轉,然後硬生生的碰到了什麼東西。

我用手電筒的光緊緊追著那聲音,等看清是誰後,險些罵出來。

只見老男人楊俊飛衣冠不整,穿著隨手從地上撿起來的破軍裝,滿腦袋的頭髮亂得像個鳥巢。他鬍子拉喳,坐在地上,撓了撓發痛的胸口,然後笑著揮了揮手,「喲,好久不見!」

「喲你個頭,當心我揍你!」

我氣不打一處來,「現在滿世界都在找你,沒想到,你到過得挺滋潤的。」

「都快悶出個鳥來了,我吃了十多天八、九年前製造,保質期限只有五年的罐頭,也不知道回去後需不需要灌腸呢。」

楊俊飛苦著臉抱怨。

「東西呢?」

我攤開手,自己對那所謂的跟我有關的物品,實在是太好奇了。

「不能給你。」

楊俊飛連忙搖腦袋。

沒想到一直默默待在我身旁,很少主動說話的李夢月,居然開口了:「主人,你,不能拿,那是,災厄!」

「你也這麼說?」

我的眼睛一眯,聲音頓時冷了下來,「怎麼你們都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就我被蒙在鼓裡!」

「並不是有意瞞你,一年多前,我們曾經去過你的老家一趟,你還記得嗎?」

楊俊飛解釋道,「就是你老家的人吃了西瓜後,差些自己都變成西瓜養分的那次,還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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