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成功?

「病,應該治好了。」

我大有深意的說。

宋家明依然一頭霧水,「怎麼就治好了?」「你沒看到林曉薇身上的鬼已經被寶山寺的主持抓走封印起來了嗎?就在那金燦燦的袋子里。」

我走上去將半躺著的女孩扶了起來,輕聲問:「感覺怎麼樣?」「沒感覺。」

林曉薇摸著頭上的帽子。

「你仔細看看四周,有沒有和剛才不一樣的地方。」

我又問。

她疑惑的用視線將周圍環顧了一圈,然後搖頭,「沒差別。」

「我的意思是,你的視線範圍中,還有沒有鬼。」

我將話說的很直白。

女孩這才反應過來,急匆匆的又看了一次,抱歉的笑著,「剛剛進來時就沒有在這房間里看到過鬼,所以……」

「不著急,我們出去溜達一圈試試。」

我一點都不著急,可宋家明反倒急得不得了,他連忙從我手裡將林曉薇的胳膊搶了過來扶住,帶著她朝外走。

我們一行人緩慢的走出佛廳,走過香火縈繞的各個寺廟院落,一直來到了大門口。林曉薇一眨不眨的向四周打量著,看著,觀察著。

一步一步的拾階而下,又再次來到遠離寺廟的喧囂街道上,她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身旁的我們也沒打擾她,就這樣在堆積著雪的街道上走了很遠,很遠。突然,毫無預兆的,她的臉上留下了一行清淚。

默默注視著她的宋家明嚇了一跳,嘴笨的詢問道:「曉薇,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沒什麼,我只是在高興而已。」

林曉薇用手緊緊的拽著他的胳膊,語氣顫抖,「真的,眼睛裡真的看不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再也看不到噁心的鬼魂了。真好,好到就像是在做夢。」

她抹著自己的眼淚,可怎麼抹都抹不掉,舊的被擦拭後,新的又涌了出來,淚水映照著她欣喜的心情,流個不停。

「謝謝你,夜先生。」

她轉過頭,一邊哭,一邊笑。

宋詩羽也被感染得莫名其妙的哭得稀哩嘩啦,還扯過我脖子上的圍巾不住的擦眼淚。

「不用謝我,舉手之勞而已。何況,我也有些收穫。」

我沖她點點頭,「回醫院去做一次詳細的檢查吧。」

「嗯。」

女孩眨巴著大眼睛,依依不捨的看著這個正常的美麗世界。

沒有人能夠理解她現在究竟有多激動,人常常說得到了就不會懂得珍稀,只有失去了才會發現平凡的可貴。俗語說得簡單,可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真正體會得到。

宋家明也很激動,雖然對醫學上解決不了的事情卻被寺廟和和尚給搞定了,心理稍微有些介懷,甚至迷茫,可這完全不影響他的開心,畢竟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被治癒了,確實是一件值得舉杯慶賀的事情。

我們匆匆的趕回了第一醫院,迅速對林曉薇做了一次詳盡的檢查,甚至還做了核磁共振。拿到第一手結果後,宋家明的手都不住的抖起來。

「太不可思議了,雖然曉薇的身體還有些虛弱,可一切參數都在正常範圍,就連她腦袋裡正在成形的黑色物質也消失了。」

他神色很複雜,抬頭看向我,「夜先生,你是怎麼做到的?」「不是我做到的,而是大師做到的。」

我神秘的一笑,「這世界有許多神奇的東西,很多都不能用科學解釋。」

看著興奮的依然不斷打量四周的林曉薇,我的音量提高了些,「所以,對科學也不要太迷信了。」

宋詩羽沖我吐了吐舌頭,「語哥,你在小說里可從來不會這麼說,我一直都覺得你迷信科學咧。」

「對啊,我是對科學抱有極大的信任,至今也沒動搖過。」

「切,真是矛盾的人。」

她嘟嘴,顯然是對我一路上都拒絕對今天的事情做出解釋而耿耿於懷。

我沒理會她,只是看了看手錶,「我也該回去了,考試估計趕不上了,只能趁著最後幾天跟在導師屁股後邊要學分。」

「你要回去了,這麼快?」三個人都有些驚訝。

「當然,事情結束了,我也就功成身退了。」

我摸了摸鼻翼,「下午四點半剛好有回德國的飛機。」

「我都還沒來得及感謝你。」

林曉薇語氣真摯。

「感謝就不用了,結婚的時候請我喝喜酒吧。」

我一邊跟她搭話,一邊隱諱的對宋家明做個了加油的手勢。

宋家明臉色頓時紅的堪比硃砂,「我送你去機場吧。」

「我也去。」

宋詩羽連忙舉手。

「那我也去。」

林曉薇剛說出口,宋家明就擺手,「曉薇你必須要待在病房裡坐進一步觀察,就算病真好了,也有一段觀察期,不然我指導教授那邊說不過去。」

「也是啊。」

對於方醫生的探求精神,林曉薇還是深有畏懼。自己的病突然好了,說不定那個腦袋有問題的權威專家,還要找藉口給自己開一刀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養好身體。保重!」我在她甜死人的微笑中離開,坐上了宋家明的車。

醫院在車的後視鏡中漸漸消失,最後徹底的淡出了視線,遠離。

靠著座椅,我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事情不出意料的解決了,雖然在老男人楊俊飛給我寄來的資料後,我就已經清楚了結果,不過真的結束後,還是有一種深深的疲憊感。

「現在,跟有時間解釋了吧?」好奇寶寶宋詩羽不依不饒的一邊開車一邊威脅,「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就把車開到時速兩百,還完漂移。」

「姑奶奶,算我怕了你。」

我和宋家明同時臉色大變。

「那就跟我把前因後果說清楚,我都快要好奇死了。」

宋詩羽做出一副難受的模樣,「心口就像有一萬隻貓抓似的,痒痒的難受。今天的一切都太過莫名其妙了。」

「確實。」

宋家明也很好奇,「夜先生,你的小說雖然也很稀奇古怪、結束的也莫名其妙,可至少還有些似是而非的解釋。今天你要不給我們倆一個解釋,我想我也活不下去了。」

「要解釋啊,很簡單,先看看這個。」

我將一份資料遞給了他。

宋家明接過去看了一眼,而開車的宋詩羽立刻就尖起了耳朵,「這是什麼?」「是一份對林曉薇口中所謂鬼樓的調查報告。」

我緩緩的說道,「還記得她講的試膽大會嗎?他們一行八個人去了高隆市郊區的一棟鬼樓,而那棟鬼樓的歷史很有些蹊蹺!」「我記得,我記得。」

宋詩羽聒噪的接嘴,「曉薇姐姐說那個鬼樓是在七十多年前,一個軍閥花了鉅資修建了這幾棟西洋風格的建築物,耗時五年才修好住進去。」

「可好景不長,後來那軍閥因為政治鬥爭失敗,倉皇逃到了國外,扔下所有家眷,他的姨太太就在裡面的一間屋子上吊自殺了。」

「再後來這房子作為地方官員的住宅用,但是從裝修就開始死人,官員不敢住了就閑置了,聽說轉了幾次手,結果還是一裝修就頻繁的死人。」

「直到現在,這樓裡邊出現了許多許多奇怪的事情,每當到了風雨交加的夜晚或者月圓的晚上,房間里就會傳出哭聲和摔玻璃瓶的聲音。而且,那鬼樓的溫度要比離它二十米遠的地方低好幾度,很有可能是鬼怪作祟。」

「不錯,她確實是這麼說的。」

宋家明顯然也記憶猶新。

我笑道:「你再仔細看看手上的資料。」

聞言,宋家明低頭認真的看起列印出的文字,不久後便疑惑的發出了「咦」的一聲。

「發現問題了吧?」我看了他一眼。

宋家明沒有說話,閉著眼睛似乎很想不通。

「上邊有什麼?」宋詩羽見自己的哥哥打啞謎,立刻著急起來。

「那份資料記載的恰好就是鬼樓的歷史,和林曉薇說的完全不一樣。」

我頓了頓,解釋著,「根據調查,那棟樓屹立於高隆市西郊,距離市區大約有二十四公里左右。它有名有姓,叫做西花町,建築年代也沒那麼古老,不過才十多年而已。」

「首先要聲明,西花町從修建到交房,沒有死過一個人。修它的是一的東南亞富商,那個人祖籍就是在高隆市,回家祭祖後響應招商引資的號召,才在家鄉投資修建了這些東西。」

「原本是希望弄成個主題公園,你看西郊周圍空了那麼大一塊地,稀稀落落的也沒多少居民,就是因為十多年前大部分原住民已經被拆遷了。」

我舔了舔嘴唇,「可惜天不如人願,在修建西花町的過程中,富商可悲的破產了。後續資金斷了,沒有錢再進來,工人便陸續遷走,還順手將房子里大部分值錢的東西拿走抵工資。最後只剩下了三棟碩大的爛尾樓建築聳立在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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