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馮友蘭 評說

北大哲學系已故國學大師張岱年先生曾經說過:「當代中國哲學界最有名望的是熊十力先生、金岳霖先生和馮友蘭先生,三家學說都代表了中西哲學的融合。在熊氏哲學體系里,『中』層十分之九,『西』層十分之一,金先生的體系可以說是『西』層十分之九,『中』層十分之一。唯有馮友蘭先生的哲學體系可以說是『中』、『西』各半,是比較完整的意義上的中西結合。」

劉文典為人狂狷,惟獨推崇陳寅恪和馮友蘭,他在西南聯大常常對人說:「聯大只有三個教授,陳寅恪是一個,馮友蘭是一個,唐蘭算半個,我算半個。」

據說在西方大學中,凡開設中國哲學課程的,馮友蘭的《中國哲學史》是第一本必讀之書。

胡適曾有言:「天下蠢人恐無出芝生(馮友蘭字型大小)右者」。

何兆武談馮友蘭:馮友蘭對當權者的政治一向緊跟高舉,像他《新世訓》的最後一篇《應帝王》等等,都是給蔣介石捧場的。在我們看來,一個學者這樣做不但沒有必要,而且有失身份。

《信念的旅程·馮友蘭傳》的作者說:「作為中國哲學的一部分,馮友蘭已經融入中國哲學史中。」

馮友蘭去世後,靈前高懸的一幅對聯寫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求仁得仁,安度九十五歲;譽之不加功,非之不加沮,知我罪我,全憑四百萬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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